第四百六十七章 我们送你去医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两个男人笑得让人恶心。
叶蜜都要气炸了。
但是她们两个女人怎么打得过两个男人啊?
刑苓也有些慌,其他座位上的人都是事不关己地围观。
怎么办?
“华夏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敬酒不吃吃罚酒。是这样说的吧?”
“所以,乖乖地陪老子玩,要不然……”男人的手伸出去就要摸刑苓的脸。
刑苓刚要抓起吧台上的酒瓶子砸过去,就听到另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要不然如何?”
在这微暗的酒吧内,连这低沉的声音都仿佛是从遥远之地传来的不可分辨。
刑苓转过脸看去,身体惊骇地僵住,手上的酒瓶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让她无法回神。
夜司寒走在前面,后面还跟着两个保镖,气场弥漫,压迫感极强。
“劝你不要多管闲事!”男人叫嚣。
夜司寒微偏脸,身后的两个保镖上前,两三下就将他们给放倒,踹得嗷嗷叫,倒在地上起不来。
“阿钰。”夜司寒的视线落在刑苓身上。
刑苓的呼吸不稳,微暗的光线下都能看出脸色发白。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三年不见的夜司寒会忽然出现在面前,让她措手不及。
一旁的叶蜜左看看右看看,认识啊?
谁啊?
“我们走。”刑苓低垂着视线,拉叶蜜离开。
她感觉自己的后背是笔直的,是僵的,脚步急促,恨不得立刻消失在酒吧里。
夜司寒不是说不出现在他面前的么?
为什么三年后出现了?
不会是刚好碰上吧?
身后传来砰地一声枪响,让刑苓和叶蜜两个人吓得身体一抖。
“夜先生!”保镖的声音。
刑苓转身,看到夜司寒捂着胸口,身体靠在吧台处,脸色忍痛。
而在他捂着胸口的手上,有血溢了出来。
被打倒的其中一人正举着枪。
还想开第二枪的时候,被保镖给制止住了。
“夜先生!”保镖急了。
因为夜司寒已经站不住了,直接坐在了地上。
刑苓的脑子一片空白,还未来得及思考,脚步已经往前跑去了。
在夜司寒面前蹲下,抓着他的手臂,对保镖说,“扶他去车上,快点送医院!”
保镖刚要扶,刑苓的手被夜司寒打大掌猛地握住,“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本来想避开的,但是……”
“我们送你去医院。”刑苓眼神不自然。
“你会陪我去?”
刑苓没说话,她很想说,她又不是医生,去了也没用,反正有保镖的……
只是,那样的话又说不出口。
“如果……我死了,以后你就真正的自由了。”
“别说了。”刑苓不想听,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么!
刑苓跟着去医院。
坐在车上,一直注意着夜司寒的伤口,血还在流,心急如焚。
抓着她的那只大手的温度变得冰凉。
催促司机,“开快点!”
夜司寒没有昏迷过去,黑眸一直盯着她看。
三年来,和她的距离从未如此近。
“你担心我死么?”此刻的他看起来是虚弱的。
刑苓对他的话很是恼怒,“你是四胞胎的父亲,他们在乎你,难道我希望你死么?”
她连让熙宝在学校里等一会儿都舍不得,更别说让他们失去父亲了。
让他们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已经很对不起他们了。
“只有这样?”夜司寒问。
刑苓说,“对。”
“咳咳咳……”夜司寒猛地咳起来。
“你别动!”刑苓急着按住他,却被夜司寒猛地抱进怀里。她不敢挣扎,怕让他的伤口更糟糕。“夜司寒,你干什么?你的伤口在流血。”
“让我抱抱,就一会儿。”
刑苓的心沉了沉,身体试图放松,心中无限悲凉,“你这样……何必呢?三年了,一切都过去了。”
夜司寒的黑眸泛红,三年,哪怕是三十年,他都无法忘记她。
夜司寒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昏迷了。
刑苓站在手术室门口,呆呆地站着,她的手上,胸口都是血,看得人触目惊心。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受伤了呢!
一个护士过来询问情况,知道不是她的血之后便离开了。
刑苓低下头看自己的胸口,整片衣服都被血洇湿了。
夜司寒到底流了多少血?
如果当时夜司寒没有管她,是不会受伤的。
刑苓想苦笑,最后眼泪流了下来。
身上的手机响,刑苓看到来电是刑天。
这个时候打电话,肯定是刑天知道发生的事了,肯定是叶蜜说的。
“大哥。”
“夜司寒现在情况如何?”
“还在手术室内,我不清楚。”刑苓的声音有些抖。
“我马上回来。”
“没关系,我在这里等着的。”
两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让刑苓有点慌。
为什么这么长时间?
不会有事吧?
刑苓坐立不安,刚站起身,就看到远处踏着稳健步子大步流星过来的刑天。
“大哥。”
刑天看了眼手术室的门,说,“别急,应该快出来了。”
话刚说完,手术室的灯灭了。
看到走出来的严肃着脸的医生,刑苓吓得不敢上前,心跳快速地让她呼吸急促。
刑天捏了下她的肩膀,上前询问,“病人如何?”
“失血过多,现在已经没事了,等苏醒。”
刑苓的腿一软,趔趄了下。
吓死她了。
只要夜司寒没事即可,她可以不用待在这里了。
“不过在手术之前,病人要求他的妻子刑苓等他醒来再离开。”医生又加了一句。
刑天看向刑苓。
刑苓抿紧唇,夜司寒什么意思?为什么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一点不想。
“我听说他是因为你受伤的,这点要求不算什么,我们刑家人不欠人情。”刑天说。
“……知道了。”刑苓除了答应,还能耍无赖么?“大哥回去,我在这里就可以了。”
“我让人送衣服过来。”刑天一点没客气,转头走人了。
刑苓无奈地叹了口气,往夜司寒的病房去了。
夜司寒躺在病床上,脸上没什么血色,身上已经穿上了宽松的病服,因为麻醉还在昏睡着。
刑苓这才大着胆子去细看他的脸。
三年时间,并未在这个男人身上留下明显的岁月痕迹。
一如记忆中的模样。
那执念呢?还有么?
刑苓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夜司寒出现在酒吧是跟着她来的,毕竟他也有自己的事业,可以去任何地方。
算了,她就在这里等他醒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