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1章 沈墨淮差点疯了
沈逸没有去打扰站在包房门口的主仆二人,而是从另外一边的楼梯上了三楼,去找沈墨淮。
没错,这世间之事就是这么凑巧,沈墨淮刚巧也在这家酒楼里,沈逸护送半夏回来,却也将自己给送到了目的地。
沈逸回到了沈墨淮的身边。
“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沈墨淮抬头看向沈逸。
见他身上的衣服都换了,还有些诧异:“怎么换了一身衣服?发生何事了?”
沈逸摇头:“没发生什么事儿,这是先前在街上偶遇半夏在男子的成衣铺子里买衣裳,她给我买的。”
“怎么样,好看吧?”沈逸说着,眼中忍不住浮现了笑意,面上是压不住的嘚瑟。
沈墨淮:“……”
忍着把手里的杯子砸过去的冲动,沈墨淮淡淡道:“有什么好值得高兴的?”
“你都说了碰到半夏在男子的成衣铺子里买衣裳,说明给你买只是顺便,你应该想的难道不是她要给哪个男人买衣裳吗?”
沈墨淮直击问题核心,似笑非笑的模样透着浓浓的恶劣。
在他面前秀恩爱,让他不开心?
呵,那就大家都一起不开心好了!
沈墨淮直接将‘见不得你好’给发扬光大,偏要拖着沈逸一起不好受。
如果沈逸没有和半夏把事情给说开,那他可能真的会被沈墨淮的言论给影响到,然后把自己气个半死。
不过还好他刚刚和半夏将事情给说开了,所以沈墨淮的话还真的是伤害不了他了。
沈逸的嘴角带上一抹笑容,道:“我搞清楚了的啊,不是半夏要给别的男人买衣服,而是穆小姐让她去给别的男人买衣服的。”
沈墨淮闻言,手里捏着的杯子咔嚓一声碎成了渣。
“主子!”沈逸不由得惊呼一声,忙上前抓住沈墨淮的手。
沈逸也没想到,只是一句调侃的言论而已,沈墨淮的反应就这么大。
这一把捏碎了手里的杯子,杯子的碎片直接就扎进了沈墨淮的掌心,鲜血顿时淋漓而出。
“主子,你这真是不拿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儿啊!你这手是不想要了么?快放松,我帮你把伤口里的杯子碎片给挑出来。”沈逸着急的说着。
沈墨淮的手攥成拳头,特别紧,没有他的配合,沈逸一时间还真是没办法把他的手给掰开。
“你刚刚说,是她让半夏去给别的男人买衣服的,那个男人是谁?”沈墨淮冷冷的开口问。
明明知道他和她几乎再无可能,可却依旧自私的喜欢着她,听到她和别的男人有关,心里还是会撕裂般的痛。
连沈墨淮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卑劣。
沈逸见他不为所动,也是生气,当即道:“主子您要是想知道更具体的,就老实把手松开,配合我处理伤口,不然我是不会告诉您的!”
沈墨淮闻言拧眉看向沈逸。
见沈逸一脸的冷色和坚持,沈墨淮便知道,沈逸是动了真格的。
他自己就是个性子倔强且执拗的,沈逸作为他的贴身侍卫,和他又很合拍,性格方面,自然也是有相同特性的。
沈逸真要较真起来,跟他也是一样的拗。
沈墨淮着急知道事情的真相,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故意和沈逸拗着,缓缓松开了攥紧的手掌。
看到他掌心的伤,沈逸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沈墨淮刚刚那一下抓握的力道极大,碎裂的杯子碎片直接一半嵌入了掌心,另一半嵌入了他的手指。
随着沈墨淮松开手上的力道,他的手指和掌心分开,手指上的嵌入痕迹和飞速涌出的鲜血特别分明的展现在眼前。
沈逸不由得心疼,气急败坏的开口。
“主子,您这是疯了吗?一句话而已,就将自己给伤成这样,您就一点都不心疼自己?您这手就不想要了?”
虽说他们并非是刀尖舔血讨生活的人,可是因为沈墨淮的身份特殊性,他们所处的环境同样是极为危险的。
受伤是家常便饭,也比较耐疼,不会因为一些外伤就疼得要死要活。
可无可奈何之下的受伤,跟今天这一番受伤是完全不一样的啊!
更何况十指连心,手指受伤得多疼啊?主子这分明是一点都不心疼自己!
沈逸虽然越想越气,但是却并没有因为生气就不搭理沈墨淮了,而是细心的开始给沈墨淮拔掉嵌入手心的杯子碎片,处理着他的伤口。
沈墨淮对沈逸的吐槽,半点都没放在心上,手心的伤势,他也无所谓。
他只是看着沈逸,轻声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具体是怎么回事儿了吗?”
沈逸闻言不由得抬眸看了沈墨淮一眼。
见他的目光虽然淡然,却透着浓浓的执拗,不由得叹了口气。
早知道主子的反应这么大,他是绝对不会故意开这种玩笑的。
“听半夏说,是今天穆小姐去酒楼用膳的时候,意外救了被欺负殴打的章智勇,他的衣服脏了,不能穿了,穆小姐就让半夏去给他临时买了一套新衣换。”
“章智勇……”沈墨淮低低的呢喃了一声。
沈墨淮自然记得章智勇。
虽然只跟章智勇有过数面之缘,但这个人留给他的印象还是很深的。
章智勇之前就表现出过喜欢穆安歌的意思。
只不过因为章佑出事,章智勇焦头烂额,没有在继续纠缠穆安歌罢了。
沈墨淮还觉得章智勇是个拎得清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家里出了事儿,主动避嫌,不去牵连穆安歌。
没想到,如今他竟又出现在穆安歌的面前,还惹得穆安歌为他出头,还帮他买成衣。
沈墨淮光是想着,就觉得很不爽,不由得微微眯了眯眼睛,压着心里的情绪。
“主子你不是不追求穆小姐了?还惦记人家给谁买衣服做什么?”沈逸看了他一眼,故意激他道。
沈墨淮沉默,抿唇不语。
沈逸细细的给沈墨淮挑去扎在手心里的碎片,免得留下残渣之类的,面上却是轻叹了一声,道:“主子您说您这又是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