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府衙之内的乱象
鲁盛这边的人因为涉及打架斗殴流血事件,所以一被押回府衙就被强制性的押跪在了地上。
当然,还算公平的是韩金成那边的人也是一样跪在地上的,否则鲁盛这边的人怕是不干。
整个堂上除了衙役就穆安歌没跪。
因为同时救了卢高星和韩金成,两边的人都记着她的恩情,认可她,所以同时给她做了澄清。
证明她并没有参与打架斗殴,会在现场是因为她刚好在那儿救人,是被衙役误带回来的。
鲁盛被反捆着手跪着,听到韩迟莫的话,他当即便问道:“不知大人言下之意是要我们认何罪?又是如何罪证确凿?”
“自然是人你们打架斗殴,蓄意伤人,致人重伤濒死之事!现场染血的兵器已经一起带回来了,难道尔等还要负隅顽抗,不认罪吗?”韩迟莫怒斥。
鲁盛等人心里一寒。
尤其是鲁盛,他是一群军人里面脑子最清楚的,他最清楚眼下的情况有多糟糕。
在被带回来的路上,鲁盛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给串了一遍,他隐隐察觉到了异样,觉得今天这一番冲突好像是被设计好的。
此时更是因为韩迟莫审都没审,直接诱哄他们认罪而确认了他的感觉。
他们被人算计了,堂上审案子的人,跟算计他们的人是一伙儿的。
这些人的目标不一定是他们,更可能是他们背后站着的沈墨淮,又或者说,是他手上的兵权。
想通了这一切的鲁盛浑身冰凉,他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沉声开口:“府尹大人平日里就是如此断案的?如此草率行事,那这京城不知得发生多少冤假错案!”
“放肆,本官可是圣上亲封的京兆府少尹,你竟敢质疑本官判案审案的能力,你是在质疑圣上吗?”韩迟莫说着冲着上面一拱手,一副愤怒的模样。
鲁盛自然不敢接这话,正要再说点什么,却被衙役直接按在了地上。
“来人,此人心术不正,满口狡辩,给本官先重打十板子再审!”
随着韩迟莫手里的令签丢在地上发出脆响,一旁候着的衙役直接上前按住鲁盛就打。
衙役们的动作干脆利落,显然是做惯了这种事情。
这审都还没审呢,直接就上刑罚了,速度快得让鲁盛一行人都懵了。
鲁盛直到屁股上传来剧痛,发出闷哼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动真格的。
心里不由得更加发紧,隐隐有种他们这些人在劫难逃的感觉。
他的兄弟们见状纷纷不忿,站起身来朝着衙役撞去,把在打鲁盛的衙役都给撞开了。
鲁盛心里暗叫不好,怒吼着:“你们都老实跪着,不许乱动,快跪下!”
然而他喊迟了,衙役已经被撞开了。
上首的韩迟莫显然就在等他们乱起来,当即大吼:“真是反了,反了,竟敢干扰刑罚,来人啊,全部给本大人打,打到他们招供为止。”
韩迟莫将惊堂木拍得啪啪作响,怒吼声阵阵。
整个京兆府的大堂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鲁盛等人虽然各个都是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但都被绑了手,行动受限,只能用冲撞的方式把衙役撞开,但对方被撞了一两个就有准备了,很快就将鲁盛的兄弟们给控制住了。
穆安歌看着衙役打板子的时候毫不留情,忍不住皱了眉:“住手!”
她的一声轻喝让所有人都将目光移到了她的身上,韩迟莫皱眉道:“你这妇人又要做什么妖?莫不是也要跟这些刁民一般造反了?”
“这位大人,我有几点困惑想问大人,不知大人可否替我解答之后再行刑?”
知道韩迟莫不会答应,穆安歌语速极快的接着道:“第一,打架斗殴是他们双方发生了冲突,为何大人只针对这一方的人?”
“第二,既然是双方打架,那说明双方都有过错,伤人也是双方的人都有受伤,为何在大人的嘴里说来,却直接要一方认罪,另一方就完全没有过错了?”
“第三,大人上来就直接定罪,审都未曾审过,如此定案,是不是过于草率了些?”
“第四,方才大人说打到他们招供为止,可是想屈打成招?”
“我要问的问题就这些,相信外面的百姓肯定也跟我有一样的困惑,烦请大人解答!”
穆安歌的话音落下,韩迟莫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了。
他没想到,先前一直安安静静,看着毫无存在感的穆安歌会忽然提出这样三个让他陷入麻烦的问题。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外头围观的百姓已经纷纷开口附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