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无涯呢?他这次还是不敢出来正面面对我?只是把你推出来当枪使?”
“林风,谁说本座不敢正面对你”
整片空间中传来一阵狂笑之声,那血湖当中的白玉像全都崩裂了开来,露出里面的天人遗骸。这些东西的眼眸变得血红,身上布满了齐无涯的驭鬼符文,经由这血湖中的万妖真血浸炼过后,达到一种狂热的状态。
黑白两道气息在林风面前汇聚,慢慢显现出齐无涯的身影。林风看向齐无涯,他能感受到,这齐无涯此刻的气息相较于之前提升巨大,已经远远超越了一般的天神。
当他见到齐无涯身上和那些天人尸骸之间的链接后,他便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短短几天的时间,这齐无涯就将仞利山天人族世代累积的力量为自己所用。那岂不是说,此刻的他,有着比善法天还要强的实力。再加上一旁的金鳞妖君,林风脸上虽然表现的轻松,但心里已经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压力了。
“林风,本座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若是你当初答应同我合作,共同对付昆仑,本座绝对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哪怕推翻仙庭后,推举你做新帝也未尝不可!可你呢,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要将本座逼入绝路!”
齐无涯一脸盛气凌人的模样,语气中却带着几分被逼无奈的惋惜感,好像从始至终,他并没有做错什么,错的都是林风。是林风太固执,不知变通才走到如今这一步。
林风看到齐无涯那副道貌岸然的作态,不禁冷笑,“看来你从来都没有一丝悔过”
“悔?本座为何要悔?这世上就没有值得本座后悔的事不过只是几条人命罢了,何须拘于小节等到本座把所有人踩在脚下的时候,就能证明本座所说的,所做的,没有一点错”
齐无涯说话间,却是不动声色地朝着身旁的金鳞使了个颜色,而后两人突然便朝着林风攻了过来。
林风见状,全身的气势在一瞬间暴涨,无限白霜从他脚下蔓延伸出,以他为中心,将这片血湖瞬间冻结起来。他不敢大意,手中结印,在脚下生出红莲万朵,而后那血湖顶上传来一阵山崩地裂的巨响,一朵巨大的血色莲华便朝着袭来的两人砸了过去。
“林风,你还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把你引到这地方吗?就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齐无涯冷笑一声,整个血湖当中的那些天人身上全都隐隐现出一道道符文来,三千天众在此刻突然形成了一个强大无比的法阵,无数黑白的驭鬼锁链从那法阵当中生出,朝着林风袭去,又将外界的一切力量阻隔。
林风那朵红莲和这符文碰撞的瞬间,红莲和部分法阵碎裂开来,整个地宫顷刻坍塌。林风感觉全身气血翻腾,精神也在这一下的撞击中受到些许磨损。他万万没想到这才几天不见,齐无涯就变得这般难以对付。
“你就只有这点本事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今天恐怕就要葬身此地”
齐无涯看着眼前那崩毁的阵法和地宫,并没有任何慌张,只见那血湖中突然氤氲起一片绯红的雾气,那些天人瞬间变得亢奋,身上的仙力再次被齐无涯抽调而出,顷刻就将损毁的法阵修复完好。
而后他再一抬手,从那血湖当中猛然间长出一座巨大无比的高塔来。那高塔之上布满了鬼怪,手中全都握着锁魂钩,见到林风的瞬间,那塔上的妖魔全都化作怨魂朝着林风飞了过来,手中扔出一道道符文锁链,在林风头顶形成一张天罗地网。
那些符文锁链落在林风身上,瞬间没入体内,在林风皮肤上形成无数条密密麻麻的痕迹,压制力比之前不知道强上了多少倍。林风在齐无涯的不断攻击下,一时间感觉落入下风。
不等林风做出反击,那金鳞也在此刻攻了上来。他那原本纤瘦的身躯,在血湖之上掠过,化作一只散发恐怖气息的吞天巨兽来。他身上的妖气在这一瞬间暴涨,一只遮天巨爪朝着林风那被束缚的身躯踏了过来。那气势仿佛要将林风撕裂,完全磨灭在世间。
林风用尽全力,将那些缠在身上的符文锁链一把全都揽在手中,而后他用力将锁链甩出,如同甩鞭子一般,将那飘浮在半空的万鬼全都迎向了金鳞。
那遮天的巨爪摧枯拉朽所向披靡,那些鬼怪碰到金鳞那巨爪的瞬间,便化作飞灰,他们手中的符文锁链也顷刻间全都崩裂了起来。林风见到阻挡不住,身上的气势也在瞬间爆发,整个身躯不断变大,化作一尊凶狠的恶神法相,随后六只鬼臂握拳,直接迎上了金鳞的巨爪。
整片空间在林风的巨力之下瞬间塌陷,现出无数虫洞通道来。金鳞一脚踏入虚空,这一击并没伤到林风分毫。旋即他微微转身,在那血湖当中惊起一圈涟漪。
“快拦住他,他想要趁机逃跑”齐无涯见到林风面前的虫洞,第一时间便以为林风想要逃跑。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说服这金鳞和自己一起出手,费尽心机才将林风骗到此处,自然不能轻易放过。只要能得到林风身上的力量,他的修为实力便能再涨一大截,到时候就真的有了能和昆仑抗衡的实力。
想到这里,齐无涯手中再次结印,成千上的驭鬼锁链从他手中再次飞出,此处大阵的压制力也在这瞬间再次加强,仿佛要将其中的一切生灵碾碎。那些天人尸骸在这瞬间也全都狂暴,朝着林风化作的法相扑了过去。
林风却不屑地看了那齐无涯一眼,“好不容易才让你现身,我怎么可能会逃呢”
“最好是这样”齐无涯再次催动体力的仙力,瞬间在林风周围再次召出九座黄泉塔,将他整个团团围住。那塔身之上突然开出一道口子,从其中淌出一股股汹涌的土黄色的水。
那东西看起来似乎没有任何威胁,但是活物碰到的瞬间,便被淹没在其中,化作了一抔黄土,被水流冲散,消逝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