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2章 我不会再娶别的女人
随着霍冽宸的脚步声在她的耳边响起,苏尽欢的心又开始了异样,就像被针刺一样。
那刺痛感,从轻微渐渐加重,直到他来到她的面前,那痛感更厉害了,她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心脏,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她往后退,背抵在了墙上,她迅速伸出手,挡在面前,着急地大声说:“你不要再靠近我,我好难受……”
看着她脸上的血色褪尽,霍冽宸的心紧揪着,脚慢慢往后退,退到一段距离,深邃的眸子透着一抹担忧,凝视着她,低沉的嗓音嘶哑地问:“这样好点了吗?”
他退开后,那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慢慢消失了,她的心也没这么难受,苏尽欢嘴角动了动,清魅的水眸不禁闪起了泪光,哽咽地说:“好点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一靠近她,她就这么难受?
霍冽宸心疼地看着她,难受地说:“你明天要去做检查,今晚得睡好一点,你不要去陪宝宝,我去客房睡。”
“冽宸……”苏尽欢看着他,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们一直很亲密很恩爱的,为什么突然之间,他们之间就像多了一堵跨越不过去的墙,硬生生把他们隔离了。
“媳妇,没事的,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去医院做了检查再说,答应我,好好休息好不好?”霍冽宸看着她,俊脸上露出了安抚的微笑,虽然心里也很难受很痛,但也只能隐忍了。
苏尽欢咬着下唇,他们分明近在咫尺,她却有了一种远在天涯的感觉,心窝里不禁泛起了一抹苦楚,她轻轻点头,嗓音嘶哑地说:“好。”
她知道她今晚肯定夜不能寐,但她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忧。
霍冽宸慢慢退出了卧室,手握住了门把,深邃的如一泓深潭的黑眸,充满柔情地凝视着她,温柔地说:“媳妇,放轻松一点,不管有什么事,我都会为你解决。”
苏尽欢吸了一下子鼻子,汪汪的水眸如翦水秋瞳,仿佛一眼万年般看着他,她似乎有很多话想跟他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哽咽地点着头。
霍冽宸强忍着不舍,慢慢关上了房门,然后倚在门边的墙上,轻轻坐在地上,苏尽欢突然身体有事,他怎么可能放心去别的地方睡觉,如果到了半夜有什么事,没人在这里守着,可怎么办?
卧室里一下子变得很安静,苏尽欢背靠在墙上,用力地喘着气,抬头看向镜子,发现自己脸色很难看,额头上都已经渗出了薄汗,就像遭受了什么恐怖的事似的,心不禁一突突的。
“怎么会这样?”苏尽欢一脸的茫然和手足无措,她有些乏力地坐在床上,靠在床头,伸手拿起手机,在网上搜索生理上突然排斥老公是怎么回事。
这一搜出来,发现很多网友都有类似的经历,纷纷各抒己见。
苏尽欢一边看一边暗暗心惊:“冷淡,不可能啊,前两天我们还热情似火的……”在这方面,霍冽宸从来不委屈她,她除了享受还是享受,绝对不可能冷淡的。
继续往下看,她用力摇头:“我怎么可能爱上别人,我这辈子只爱一个男人,除了我老公,我不会多看别的男人一眼,绝对不可能。”
“这个观点倒是有点靠谱,难道我是激素紊乱导致生理排斥男人?”苏尽欢看着网民的解释,眉头紧皱,“从没听说过啊……”
网络上什么人都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留言都一大堆,越看越让人心烦。
苏尽欢把手机关了丢在一旁,然后躺在床上,想睡觉却发现自己一点睡意都没有,翻来覆去。
她早已经习惯霍冽宸抱着她入睡,现在偌大的卧室里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寂静的夜里不能寐,内心不禁涌起了强烈的空虚和寂寞。
她辗转反侧了一会,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即翻身下床,来到衣柜前,从里面拿出了男人的一件衬衫,把自己身上的睡衣换了穿上衬衫,然后又取出男人的一件外套紧抱在怀里,这才上床。
鼻息间隐约传来了男人熟悉的气味,苏尽欢鼓噪不安的心,这才慢慢稳定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幻想着霍冽宸正紧紧抱着自己,不知道过了多久,已经疲惫不堪的她终于睡着了
坐在门外面的男人,全神贯注地听着里面的动静,没有再听到女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声音,他的心才慢慢放了下来。
“少爷。”管家安祁年轻轻走了过来,见他坐在地上,皱了一下眉头,关心地问,“你跟少奶奶吵架了?”
少爷该不会是被少奶奶赶出卧室了吧,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少爷跟少奶奶很少吵架的,更别说他被少奶奶赶出来,不给进房睡觉了。
“嘘。”霍冽宸怕他吵醒睡着了的苏尽欢,赶紧示意他小声一点,压低声音说,“她刚睡着了,小声点,别吵醒她。”
安祁年眼眉一挑,有些迷惑了:“那少爷还不赶紧回房?”该不会房门被反锁了,他进不去吧。
霍冽宸轻轻摇了一下头,淡淡地说:“我今晚在这就行了,你不用管我,去忙你的事吧。”
“那好吧。”安祁年也不好说什么了,轻手轻脚地退下。
一名女佣在走廊经过,看了坐在卧室门前的霍冽宸一眼,然后转身,端着一杯参茶来到了霍震南的卧室。
霍震南正在看书,看到她端茶进来,放下书本,伸了一个懒腰,准备喝了参茶就上床休息,见女佣杵在那里,皱了一下眉头说:“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下去吧。”
女佣抬头看向霍震南,有些欲言又止地叫了一声:“老爷……
霍震南握着茶杯,喝了两口参茶,轻轻咳嗽了一声,皱眉问:“杜娟,有什么事直说,别吞吞吐吐。”
杜娟脸上露出一抹担忧的神情说:“老爷,少爷好像跟少奶奶吵架了,少爷被少奶奶赶出了卧室,他现在坐在卧室门口,不能进去。”从没见过这阵仗,少奶奶赶少爷出房,真的就是霍家的一件大事。
“你说什么?”霍震南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把手上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生气了,“苏尽欢竟敢赶我儿子出房门,她想作什么?”
杜娟轻轻摇头:“老爷,我也不知道,我刚才在走廊经过看到的,少爷看起来好像很可怜的样子……”
她也想不明白,少爷这么爱少奶奶,少奶奶怎么忍心把他赶出房门,让他坐在走廊过夜,这也太不像话了,传出去,少爷还有脸出去吗?
“岂有此理,她敢这样对我儿子,看我怎么收拾她。”本来打算上床就寝的霍震南,一听霍冽宸被苏尽欢赶出了房门,不让他进去上床睡觉,顿时怒火中烧了,握住手杖,便走了出去。
他要去责问苏尽欢,她凭什么赶他儿子出房门,不让他进房睡觉,他儿子怎么说都是霍氏集团的总裁,岂容她这么放肆。
霍震南怒气腾腾地走来,霍冽宸远远就感觉到他的怒火,赶紧站起来,快步走上去,不让他靠近卧室,压低声音问:“爸,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出来做什么?”
霍震南本来还半信半疑,没想到,真的看到他坐在卧室的房门前,不得其门而入,顿时怒火中烧。
生气地说:“你有没有搞错,你是霍家的继承人,霍氏集团的总裁,你竟然让一个女人骑到你的头上来,让人知道你是个妻管严,你知道对我们公司的声誉影响有多大吗?”
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就这么点出息,被那女人拿捏得死死的,一点男子气概都被她磨灭了。
“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别吵醒欢儿,我们到大厅去。”苏尽欢很不容易才入睡,被吵醒了,她今晚恐怕是再也睡不着了,霍冽宸扶住他的手臂,强势地扶着他,让他离开。
“她都把你赶出来了,你还向着她,你还能不能像个男人了?”霍震南被他气得肺都炸了,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他的儿子。
霍冽宸没有理他,强势地拉着他,直到远离卧室,到了外面,他才放开他的手,轻叹了一口气说:“爸,你听我解释,欢儿身体不适,我不想影响她休息,是我自己想留在门口守着她。”
“她身体不适?”霍震南冷眼睨着他,冷哼一声说,“她身体不适,为什么你就不能留在卧室里,你别为她找借口了。”
霍冽宸皱着眉头,一脸凝重和认真地看着他,沉声说:“爸,我没有为她找借口,你相信也罢,不相信也罢,这是我两夫妻的事,希望你别管。”
“你们两闹成这样了,你还让我不管?”霍震南气得脸色发青,“苏尽欢算得了什么,我不允许我们霍家的男人像个妻奴一样,活得没尊严,天下女人这么多,一个不行就换一个,有什么大不了……”
“爸。”听着他越说越不像话,霍冽宸沉声打断他的话,不悦地说,“不管你怎么说,我霍冽宸这辈子就只有欢儿一个妻子,我不会再娶别的女人。”
“你不想跟她离婚没关系,你可以在外面找别的女人,只要你多找几个女人,你就知道,她也不过如此。”
以他的身份地位,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得让一个女人绑死,一点都不像霍家的男人,看到他被苏尽欢管得死死的,霍震南就来气。
“爸,我再说一次,除了我媳妇,我不会碰其他女人一根头发,你爱怎么想是你的事,我想怎么做是我的事,我很担心我媳妇,没心情跟你争吵,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你老人家也该累了,赶紧去休息吧。”
霍冽宸说完,也不管他的脸色有多黑,沉着脸,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霍震南气得吹胡子瞪眼,握着手杖的手不断收紧,都发红了。
“老爷,少爷深爱着少奶奶,不能没有她,这是整个霍家都知道的事,你就别这么生气了。”杜娟见他气得浑身都颤抖了,赶紧上前扶住他,心里不禁有些后悔告诉他,她本来只是有些担心他们吵架,想让霍震南来劝劝的,没想到弄巧反拙了。
“我养他这么大,他这么忤逆我,我能不生气吗?”霍震南更气了,从小到大,霍冽宸虽然不怎么听他的话,但也不会这么忤逆他,但自从他跟苏尽欢那个女人在一起之后,总是气他,担心他不死,他明年没山拜似的。
“老爷,刚才少爷不是解释清楚了,少奶奶身体不适,是他自己离开卧室的,不是少奶奶赶他出来的。”杜娟心里很是愧疚,都怪她没有了解清楚,就跑去告诉他。
“你懂什么,这都是他为那女人找的借口,被一个女人欺负到这田地,还要护着她,真是气死我了。”早知道当年他就该一口咬定,绝不让苏尽欢进霍家的大门,现在好了,都把他儿子折磨成什么样了。
一滴冷汗从杜娟的额头上滑落,她知道霍震南对苏尽欢一向有偏见,总是喜欢找碴,挑她的毛病,她也不敢说什么了,只得说:“老爷,时间不早了,我扶你回房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霍震南黑着脸,不悦地说:“今晚,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叫保镖,我要出去一趟。”
杜娟脸上露出一抹愕然的神情,有些着急地说:“老爷,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她可担当不起啊。
霍震南立即瞪了她一眼,不悦地说:“叫你做就去做,废话这么多,不想干了?”
杜娟赶紧说:“老爷息怒,我马上去叫保镖。”说完,赶紧去找人了。
霍震南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望外面看去,只见夜空中一轮弯月,皎洁明亮,却不时被乌云遮蔽,失去光辉,他眉头皱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心绪不宁,怕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