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不要管我做什么
云浩洋并没有放开她,紧紧抱着她,焦急地说:“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快说啊……”她的脸色这么苍白,手这么冰冷,身体颤抖得如寒风中的落叶,她不是生病了,这怎么可能?
“我……”哎,少爷怎么这么笨啊,玲珑把泛起了酡红的脸颊埋在他的怀里,声音小的像蚊子一样,低声说,“我肚子痛……”
“肚子痛?”云浩洋顿时一愣,随即说,“你是吃错什么东西吗,我去给你拿点治肚子痛的药吧。”
“不是那种痛……”见他就要去拿药,玲珑知道自己再也隐瞒不下去了,有些无奈地说,“我这是生理痛……”
“生理痛?”云浩洋愣了一下,总算是反应过来了,随即脸上露出一抹震惊的神情,心痛地说,“你以前都不会生理痛的,怎么现在突然……”他看着她的眸光,微微凝住了,一定是最近她跟着他过得太颠沛流离,吃没好吃的,睡没好睡的,才会让她……
“少爷,你不要自责,不关你的事,现在很多女孩都会有生理痛的,这不是什么大的毛病,我能挺过去的。”见他这么自责,玲珑赶紧抓住他的手,神情焦急地解释着什么。
但她越是解释,云浩洋的心就越是难受,他反手握住她冰冷的小手,温暖的大掌把她的手紧紧地包裹起来,突然想起了什么:“是不是那天晚上,金宝儿在你的脚上踹的那一脚?”刚好她差不多就要来例假了,一定是因为那一脚。
“少爷……”玲珑看着他,没有说什么了,的确是因为那一脚,让她落下了后遗症。
“玲珑,对不起,是我没能照顾好你,让你受伤了。”云浩洋心里很难过,他轻轻地把她放下来,让她平躺在床上,说,“我去给你泡一杯红糖水来吧。”以前她来例假的时候,他都会让她泡一杯红糖水喝,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一时忘记了。
“好。”玲珑轻轻点了点头,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她立即紧皱了眉头,手掌紧紧地按在了小腹上,以前她来例假是不会痛的,根本不知道原来生理痛可以这么痛,如果来生能够有选择,她想自己一定不再愿意当女生,承受这种痛苦了。
不,如果少爷还是男人,就算要她承受比这个痛一百倍的痛苦,她还是要当女人。
云浩洋很快就泡了一杯红糖水进来了,他来到床边,伸手轻轻把她扶起来,让她坐着,然后把红糖水凑到她的唇边,柔声说:“来,把这个喝了,你喝了就会好一点了。”
“嗯!”玲珑轻轻点点头,就着杯子,一口接着一口地喝着少爷泡给她的红糖水
云浩洋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心情变得很难受了,都怪他不好,她会病成这样,都是他的错,心里再一次后悔带着她来冒险。
但是现在自责也没有用了,最重要的是,她能够好起来了。
他摸着她的头发,随即皱眉说:“你的头发这么长了,洗头不是很麻烦吗?”
玲珑喝着红糖水,轻轻点头:“是挺麻烦的!”洗头吹头发都要花费很长的时间,但她从来没有嫌弃过,因为少爷喜欢长头发的女人,所以她一直留着。
“那就剪短一点吧。”他们现在是亡命之徒,怎么方便怎么来,云浩洋收回手,淡淡地说。
玲珑把最后一口红糖水吞进了肚子里,看着他俊美的脸庞,顿时愣住了,他以前说过,他喜欢长头发的女人的,她把头发绑起来,他又说,他喜欢把头发放下来的女人,所以,她忍着难受,把这一头长发放下来了,在他的面前,她就再也没有绑起来过。
她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只是应了一声:“好!”
“你赶紧躺下来。”云浩洋见她听话地把红糖水喝完了,心里松了一口气,扶着她,让她躺在床上,关心地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喝了红糖水,肚子暖暖的,没有那么痛了。”玲珑看着他,轻轻说,其实红糖水对生理痛并没有多大作用,顶多就是缓解了一点点,她还是感到很痛,但她不想让他担心。
“说谎,你的眉头皱得这么紧,一定还很痛吧。”看着她依然苍白的脸色,和冰冷的手,云浩洋的心就像被针刺着,很难受。
“少爷,你不用管我的,你身上的伤势还没有好,你才更要注意身体,你快回去睡觉吧,我忍一忍就好了。”玲珑推了推他的手,她的语气已经没有刚才那么虚弱了。
“你痛成这样,我怎么可能不管你?”云浩洋瞪了她一眼,然后站起来,走进了浴室里,他去里面弄了一条热毛巾出来,然后折回来,掀开了被子,把她的睡衣掀开。
玲珑看着他的动作,顿时愣住了,有些焦急地说:“少爷,你想干什么?”
云浩洋把热毛巾覆在她的肚子上,眸光有些邪气地睨了她一眼:“你都这样了,我还能对你干什么,你不要管我,你闭上眼睛,好好睡觉,不要管我做什么。”他把热毛巾覆在她的肚子上,他的手掌隔着热毛巾按在她的肚子上,然后盖上被子,骨节分明的粗粝长指,隔着热毛巾轻轻地按着。
原来少爷是要给她热敷按摩,是她想歪了,玲珑脸颊泛起了一抹红潮,她刚才在想什么呢,少爷才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男人,他一向对她都很君子的,从来不会对她做越轨的事情,反而是她,总是馋他。
“放松点,你这样紧绷着,会更痛的。”指尖之下,感觉到她身体正在紧绷着,云浩洋低沉的嗓音,就像是有魔力似的,轻轻哄着。
在少爷那低沉性感得像催眠般的磁性声音下,玲珑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她听话地慢慢闭上眼睛,感觉到肚子上热热的,少爷的手指隔着热毛巾正在轻轻地为她按摩着,那剧烈的疼痛,竟然渐渐减少了,她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云浩洋见她慢慢平静下来,知道自己这样做对她的疼痛有了缓解作用,心里总算是没那么难受了。
玲珑闭着眼睛好一会儿,轻声说:“少爷,我已经没那么痛了,我想我可以了,你身上还有伤,你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他身上的枪伤这么严重,她也很担心的。
“你别管我,我睡了这么久,现在一点都不困,你赶紧给我睡觉,不要再啰嗦。”云浩洋语气有些霸道和强硬了。
“喔……”玲珑感觉到他语气里的严厉,也不敢再说什么了,闭上眼睛,感受着少爷的手指正隔着热毛巾安摸着她的肚子,她唇角微微的上扬,渐渐忘记了羞耻,身体放松后,一股困意侵袭而来。
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但很快,她就慢慢睡着了。
云浩洋把灯光调到了最暗,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一些血色,他的眸光也变得柔和了,只要能够让她身体上的疼痛缓解下来,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
沉寂的夜色渐渐流逝,天色才刚蒙蒙亮,陶陶就起来了,她还要回去霍家为少爷少奶奶他们准备早餐。
司澈似乎还没有醒,他的卧室里并没有动静,陶陶在厨房里为他准备了一份早点,然后写了一条纸条留给他,便匆匆去超市买食材,赶回霍家做早餐了。
她刚弄好早餐,霍冽宸就晨运回来了,苏尽欢也起床了,刚好来得及。
陶陶让人把早餐端到餐桌上,暗暗松了一口气,幸好来得及。
苏尽欢看到她有点意外:“陶陶,你昨晚不是在外面过夜吗,你不用这么早赶回来给我们弄早餐的,你叫别的厨师弄就行了。”
“你们吃惯了我弄的早餐,我担心其他人弄的,你们会吃不惯。”陶陶看了正一边吃早餐,一边看着晨报的霍冽宸,见他并没有挑剔什么,心里松了一口气,她真怕自己这么紧张,会降低食物的质量。
“偶尔一次没关系的,司助理的伤势怎么样,没有伤到筋骨什么的吧。”苏尽欢担心地问,这很不容易请来了一个新助理,又出这样的事,她往霍冽宸望去,他又得忙了。
霍冽宸眉头微皱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
“少奶奶,他的伤口有点深,不过幸好没有伤到筋骨,他说他休息两天就可以去上班了。”陶陶脸上露出一抹愧疚的神情,“少爷,对不起,司助理是因为救我才受伤的。”
“人没事就好!”霍冽宸头也没抬地说。
苏尽欢眉头皱了一下,说:“我想带陶陶去一趟医院。”
霍冽宸闻言,总算抬起头来了,深邃狭长的锐眸看着她,有点担心:“你要去找金常兴?”
苏尽欢轻轻点了点头,清魅的眸子潋滟着一抹冷意,说:“金常兴为了一己之私,都把锦城弄成什么样了,我不想陶陶再发生第二次意外,我想我有必要跟他谈一谈。”
霍冽宸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皱眉说:“现在金常兴就像疯子一样,别人的话,他未必能听得进去。”
“我爸对他有救命之恩,我想他应该能听得进去一点,否则,再任由他疯下去,锦城都要乱了。”既然其他人对他没有办法,那她就去试试吧,毕竟在锦城里,还有很多她关心的人,不管谁出了事,她都会感到难过的。
看着她脸上那坚定的神情,霍冽宸知道没有人可以改变她的主意了,他低声说:“我陪你去。”算上他,分量就很够了。
苏尽欢看着他,妖魅地一笑,挑眉说:“怎么,不相信我的能力吗?”去见金常兴而已,又不是去见老虎。
霍冽宸伸手亲昵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宠溺地说:“叫盛尧跟着,别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我知道了。”苏尽欢白皙的脸上扬起一抹妖魅的笑容,继续吃早餐了,现在有杀手误伤了陶陶,她还怎能坐视不管。
“有什么事,第一时间通知我,别逞强。”霍冽宸不放心地继续叮嘱。
苏尽欢有点无奈了:“知道了。”
陶陶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捂嘴偷笑,少爷对少奶奶真的很上心啊,就怕她被人欺负去了。
很不容易终于吃完早餐,霍冽宸把盛尧叫过来,认真地叮嘱了好一番,这才让别的司机送他去公司。
“陶陶,走吧,我们去医院看看金宝儿。”她很想知道她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希望她能够好起来吧,否则她真怕这把火会燃烧到霍家这里来,毕竟,现在庇护云浩洋的人是霍震南。
“好。”陶陶知道这一趟去医院,苏尽欢不只是想为了帮她讨回一个公道,更多的是想了解一下金宝儿现在的情况,所以她也没有拒绝,便跟上去了。
上了车后,苏尽欢握住陶陶的手,说:“陶陶,等会去了医院,见到金常兴,你不用害怕,不管有什么事,有我帮你做主。”
陶陶乖巧地点了点头说:“少奶奶,我不怕!”身为霍家的人,她怎么可能会怕呢。
从霍家到医院并不是很远,盛尧紧跟在苏尽欢的身后,果然他们在医院里就发现了金家的保镖,看来金宝儿的确是在这里进行秘密治疗,他们直接来到了医院最高级的病房,房门口有保镖守着的,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了。
“少奶奶,应该就是前面的病房了,我认得门前那几个保镖就是金家的。”盛尧伸手指着前面一间高级病房,压低声音说。
“我们过去看看。”苏尽欢立即迈开脚步,往那病房走过去。
“你们是什么人?”保镖看见他们过来,立即伸手揽住,神情很严峻,眼神充满杀气,仿佛他们过去,就要杀掉他们似的。
盛尧立即上前,沉声说:“看清楚了,这是霍家少奶奶,我们有事来找金老板。”现在这个时候,金常兴一定就在这里陪着他的宝贝女儿,他的人早就已经在医院暗处盯着,金常兴进来后,就没有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