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2章 最错的人是我
司薇儿现在已经疯了,她已经钻进牛角尖里,再也出不来,她以为是陶陶抢走了司澈,是陶陶让司澈不要理她。
只要把陶陶除掉,只要她不在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司澈回到她的身边,看着站在路边等司澈出来的陶陶,她脑海里迅速窜出了阴暗的杀机,她知道机会只有一次,如果这次失败了,她不会再有机会。
司薇儿悄悄来到了陶陶的身后,等到前面有一辆大货车开过来的时候,她立即伸手往她的背上一推,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神情,大声说:“你去死,把我哥还给我。”
陶陶猝不及防被她一推,手机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身体失去了平衡,眼看着前面的大货车急促开了过来,眼睛蓦地瞠大,发出了惊恐的大叫声:“啊”
大货车的司机,看到有人冲了出来,顿时大惊失色,想刹车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大叫:“快闪开。”
陶陶下意识地伸手护住了肚子,她想往后退,随即发现背上又被人推了一下,这下子,她再也没有时间了,眼看着车就要撞上来,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大脑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了。
在她的思绪混沌间,一阵刺痛从身上传来,耳边响起了凄厉的惨叫声,她迅速睁开眼睛,只见自己倒在了路边上,手脚只是擦伤了小许,她颤抖地撑起了身子,一脸惊愕地看着前面的大路。
紧急刹车的大货车已经停了下来,司机急匆匆从车上跑了下来,看到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的女孩,一脸惊恐,伸手抱着头,神情有些凌乱地大叫:“叫救护车,快”
发生了车祸,路上的行人已经慢慢聚集了过来,指指点点地议论着。
“薇儿”朱子威抱着浑身血迹斑斑的司薇儿,双眼发红,满脸的惊惶和着急,他伸手握住她的下巴,看着她嘴角不断渗出了殷红的鲜血,悲痛地说,“救护车很快就来了,你撑住,你一定要撑住”
司薇儿被他晃了一下,飘散的意识渐渐凝聚起来,吃力地睁开了眼睛,泪水从眼角滑下,张开嘴巴,有些怨恨地说:“为什么”
朱子威抱着她,悲痛的泪水随即落下,摇着头,哽咽地说:“薇儿,你不能再错下去,我不会让你再做错事。”
“你”刚才,只差一点点,那个贱人就会成为车下亡魂,就只差一点点啊,她不甘心
司薇儿激动起来,嘴里渗出的鲜血更多了,她身上的力气正在慢慢的抽离,她的意识也开始涣散,在恍然间,她仿佛看到了穿着一身裁剪合身西服的司澈向着自己走来。
他本来就长得好看,穿着西服更加显得挺拔帅气,身上更是有一股说不出的迷人贵气,女人看见了都忍不住想尖叫。
“哥你来找我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看着一步一步向着自己走来的男人,司薇儿脸上慢慢绽放了一抹染血了的笑容,她慢慢扬起了手臂,仿佛想要抓住什么,但什么都没有,手臂便无力地摔了下去。
“薇儿”感觉到她的生命正在流逝,朱子威用力抓住了她落下的手,着急地大叫,“你撑住,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薇儿,你不是想看到你哥吗,你就甘心看不到他最后一面吗,你一定要撑住。”
司薇儿正要合上的眼睛,听到了他的话,又缓慢地睁开了,被泪水迷蒙了的眼睛一直盯着霍氏集团的大厦,虚弱地哽咽着:“哥你快来带我回家我好冷哥”
“你哥很快就来,薇儿,你不要闭上眼睛,我求你了,你一定要撑住。”他们一起来的,他不想到了最后只有自己一个人回去。
“哥”司薇儿喃喃地叫着,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勉强撑开的眼睛,终于还是撑不住了,在不断滑下的泪水中缓慢地合上了。
朱子威的心顿时像被什么狠狠地撞击了,看着已经彻底闭上眼睛的司薇儿,眼前的一切仿佛瞬间失去了色彩,变成黑白。
“薇儿。”陶陶站在他们的面前,看着他们,伸手捂住了嘴巴,说不出声了。
救护车很快就赶来了,医生在现场就马上为司薇儿进行急救,但她的身体本来就很虚弱,伤势又太重,一直没有反应。
接到通知的司澈,心急如焚地从大厦里冲了出来,看到正在紧急急救的司薇儿,顿时整个人都惊呆了,他箭步冲上去,看到了满地的鲜血,心一下子乱了。
“司澈。”看到他来了,陶陶迈开了还有些发软的双腿,快步向着他走去。
司澈伸手扶着她,脑海里一片凌乱,手都在颤抖着,嗓音嘶哑地说:“这是怎么回事薇儿这是怎么了”
陶陶难过地哽咽着说:“薇儿她来找你不小心出了车祸”
看到他这样,她不舍得告诉他,司薇儿是想害她反害己,看着急救了许久还没有反应的司薇儿,她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如果司澈知道司薇儿是来害她的,他只会更痛苦。
“为什么会这样,她为什么不好好留在医院里”司澈看向站在一旁,整个人失魂落魄,已经没有了朝气的朱子威,他箭步上前,用力揪住了他的衣领,红着眼大声说,“我不是叫你看着她,你为什么不好好看着她?”
朱子威悲痛地哽咽着:“如果可以我情愿躺在那里的人是我”他急匆匆追赶而来,看到司薇儿推陶陶,他马上冲上来,推开了陶陶,没想到司薇儿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她自己没有了支撑点便摔了出去。
陶陶上前抓住了司澈的手臂,哽咽地说:“司澈,他没有错,你别怪他。”司薇儿存心想走,谁能看得了她。
朱子威绝望地说:“你怪我吧。”他怪他,他的心可能还好过一些。
看到他这样,司澈慢慢松开了手,双眼泛红,痛苦地说:“最错的人是我,我又有什么资格怪你。”他转身,看向已经开始摇头的医生,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