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我媳妇在哪,我的家就在啊
她的语气很冲,很不耐烦的样子,盛尧操控着方向盘,视线看着前方,情绪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只是淡淡地说:“少奶奶回到锦城,还一直惦记着你在瑟城的情况,每天都会打电话去关心你,能拥有真挚的友谊不容易,我想说的就这么多。”
“你只是一个保镖,你还没有资格叫我怎么做人,停车,我要下车。”暖玉脸色深沉,满脸不高兴。
盛尧把车子靠边停下来,并没有阻止她推门下车,这路上公交车和出租车都很多,她不愁没车乘回家,他放下她后,立即掉转车头走了。
暖玉瞪着绝尘而去的轿车,眸光渐渐变得阴沉冰冷:“哼,她对我好,她对我好就不会还没有等我上飞机,她就走了,她看着我被人拖走,她不下来救我,看着我死,她打电话去瑟城关心我,她是关心我死了没有,被人侮辱的不是你们,你们当然可以道德绑架我,我伤害她就是忘恩负义,那她伤害我呢?”
“苏尽欢,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那你错了。”暖玉抬头看着天边的残月,眸光更显得黯沉阴狠。
……
幽静的渔村里,尤伶俐从早上一直守在沈英杰的身边,看着他躺了一天还没有醒过来,心里更愧疚难受,她握住他的手,难过地说:“沈英杰,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我不是故意踢你的,都怪你干嘛钻进我的裙底里,害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
他害她现在都不敢穿裙子了,看着他苍白得像鬼一样的俊脸,她又焦急又无奈。
“伶俐,我给你做了一碗面,你吃点吧。”尤爷爷端了一碗面进来。
“谢谢。”尤伶俐接过,却没有胃口,她不想让爷爷担心,放在一边说,“我等会再吃。”
尤爷爷见她坐在床边埋怨自己,不禁摇头叹息了一声说:“生死有命。”
“爷爷,如果他明天再醒不过来,我想带他回城里。”她不能干坐在这里,看着他昏迷,却什么都不能做。
尤爷爷安慰说:“我知道你很担心他,你得相信陆医生的医术,很多在城里看不好得病,都在陆医生这里看好了,陆医生说他能醒过来,他肯定能,只是时间问题。”
尤伶俐轻轻点头:“那好吧,爷爷,你忙了一天赶紧去休息吧。”沈英杰只剩下最后一口气,陆医生都能把他从死神的手里抢回来,她的确是太急躁了些。
“记得把面吃了,你不吃好休息好,怎么照顾他?”尤爷爷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说。
“我马上吃。”爷爷说得没错,如果她倒下了,谁来照顾他,尤伶俐立即端起面,爷爷做的面,味道好极了。
尤爷爷微微一笑,这才转身出去了。
尤伶俐刚吃了几口,就听到沈英杰发出了一声痛呐声:“嗯……好痛……”
“沈英杰。”尤伶俐听到他的叫声,立即就激动起来了,把碗放在一边,迅速折回床边。
只见沈英杰眨着酸涩的眼睛,正在慢慢睁开,当他看到她时,立即吓得从床上爬起来,抱着脑袋,蜷缩在墙角落里,害怕得瑟瑟发抖,哽咽着说:“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看到他那如惊弓之鸟的样子,尤伶俐心塞得要命,她脸上努力挤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友善地哄:“我不会打你。”
“骗子。”沈英杰露出那满是委屈的眼睛,愤怒地瞪着她,那充满稚气的声音让人听得鸡皮疙瘩掉满地,“你是坏姐姐……你打我……痛痛……好痛……”
“那是因为你不乖,不听话,姐姐才打你啊,你乖乖听话,我怎么可能打你,你不是要吃糖吗,我这里有糖,你要不要?”早已经有准备的尤伶俐拿出一块糖放在手掌心里,诱惑地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很好吃的。”
“糖……”沈英杰的眼睛亮了,口水一下子流出来,盯着她手里的糖,一副想要又怕挨揍的复杂表情,焦急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尤伶俐把糖纸撕开,扬起手,微笑着说:“过来,我给你吃。”
沈英杰向着她爬了一步,随即又往后退,满脸委屈,怕怕地说:“姐姐好凶……会打我……”
“姐姐保证,以后不打你了,快过来,你不来,我就自己吃掉了。”尤伶俐说着作势要把糖放进自己的嘴巴里。
“我要吃糖。”沈英杰焦急了,立即爬过去,抓住她的手,张开嘴巴一口就咬下去了。
“啊……”尤伶俐发出了惨烈的叫声,原来沈英杰这一口咬下去,把她的手也咬进嘴里了,她痛得不断抽气,甩着手,怒吼,“沈英杰,你这个混蛋,你松开嘴巴,快松开嘴,痛,痛死我了,还不松开嘴。”
沈英杰咬住她的手,被她一吼,立即紧张起来,咬得更紧了。
“你这个混蛋,快松开嘴,痛死我了,啊……”尤伶俐痛得脸色发白,他那牙齿锋利啊,这是要把她的手被咬断的节奏,她立即扬起拳头,用力往他的脑袋揍去,蓦地想起了什么,拳头在半空中赶紧收回来,他的伤口已经裂开过一次,不能再有意外了,她赶紧掏出一把糖,塞进他的手里,用求饶的语气说,“我把糖全部给你了,快松开嘴巴,快……我要痛死了……”
好多糖糖啊,盛英杰眼睛亮得就跟天上的星星似的,松开嘴巴,抓着手里的糖缩到床角去吃了。
“啊……你把我的手咬得流血了……你这个混蛋……你是故意报复我的吧……痛死我了……”白皙的手上多了一圈渗血的牙印,尤伶俐痛得哇哇大叫,她现在不只想打人,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她揉着剧痛的手,怒目瞪着他,“你这没良心的白眼狼,我救了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忘恩负义。”
沈英杰躲着吃糖,完全无视她的指控,那一面满足的狗样,让尤伶俐恨得牙痒痒的。
沈英杰吃了几块糖,还不够塞牙缝,伸手摸着肚子,满脸委屈地看着她:“姐姐,我饿了……”
“吃面吧。”尤伶俐叹了一口气了,她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他的,才会被他这样来折磨。
沈英杰立即屁颠屁颠地爬到她的的面前,向着她张开嘴巴,露出那一口白晃晃的牙齿,一副等着她喂食的样子:“啊……”
尤伶俐盯着他,手掌心开始发痒,咬牙:“你是脑袋受伤,不是手受伤,自己不会吃?”
沈英杰被她骂了一句,缩了缩脖子,委屈地说:“每次吃面,妈妈都会喂我吃……”
看到他那样子,尤伶俐的怒火不打一处来,控制不住自己地骂:“这么大的人还让人喂,你是智障还是手残废了?”
沈英杰低着头,咬着嘴唇,眼睛泛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努力忍着不让流下来。
尤伶俐话一出口其实已经后悔了,她伸手敲了一下自己脑门,懊恼地低咒了一声,她本来就是个没耐心的人,今天真的快要被他逼疯了,频临崩溃边沿,她深吸了一口气,赶紧把情绪调好,忍着恶心死自己的冲动笑眯眯地说:“杰杰,对不起,是姐姐的错,姐姐不应该凶你,你本来就是个小孩子,喂你吃面是应该的,来,姐姐喂你啊。”
她端起面,夹了一筷子送到他的嘴里,沈英杰吃了一口面,不快的情绪马上就散去了,开心地说:“姐姐真好……”
刚才还骂她是坏姐姐,现在又说她好了,尤伶俐表示心好累,继续喂他吃面,心塞地腹诽着,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啊。
沈英杰是真的饿了,美滋滋地把那一碗面都吃光了。
尤伶俐把碗放下,抽了一张纸巾擦拭着他唇角的残迹,柔声说:“杰杰听话,你的伤势还很严重,你吃饱了就躺下休息。”
沈英杰眨着晶亮的眼睛看着她,突然倾身上前,在她的唇上重重地吻了一下,随即退开,高兴地说:“姐姐真漂亮,我喜欢姐姐。”
尤伶俐顿时如遭雷击,脸刷的一下子红了,脑海里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呆了,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怒吼:“沈英杰,你这个混蛋,你把我的初吻还给我。”
但是沈英杰已经倒下呼呼大睡了,唇角还噙着一抹甜甜的笑容,让她恨得磨牙,想一口咬死他。
他睡着的模样温润如玉,完全看不出来他的脑子有毛病,她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俊脸,眼角微湿,声音有些哽咽地说:“沈英杰,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她抽泣了一声,刚想把手抽回来,沈英杰突然抓住她的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脸上,露出一抹有些傻气的笑容:“姐姐好美,我喜欢。”
尤伶俐顿时一愣,随即忍不住笑了,这家伙做梦梦见她了。
……
锦鲤池出事后,在苏尽欢的要求下,霍冽宸把她送回了苏家,苏振雄看见她回来很高兴。
看着他满脸高兴的样子,苏尽欢冷冷地给他扣了一盘冷水:“我选择回来这里住,并不代表我原谅你,而是因为这里是我家,我有权利回来住。”
苏振雄眸光黯了一下,随即笑着说:“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这里的大门永远都会为你打开,你想什么时候回来住都行。”
“我累了,我先回房休息。”积怨这么多年,不可能一下子就原谅他的,苏尽欢让女佣拿行李去房间里,她刚踏进房间里,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也跟着进来了。
苏尽欢回头看着他,挑眉:“霍冽宸,现在很晚了,你该回家了。”
“嗯,应该的,你们出去吧。”霍冽宸点着头,然后让搬行李进来的女佣出去,她们一走,他立即站起来,把房门反锁。
“你不是说要回家?”苏尽欢看着他的举动,嘴角微抽。
男人来到她的面前,长臂一伸,搂住她的腰,微用力往自己的怀里一按,苍劲有力的手掌捏住她的下巴,炙人的眸光灼灼地盯着她,低沉的嗓音透出性感的磁性:“我媳妇在哪,我的家就在啊。”
苏尽欢嘴角微抽:“霍冽宸,你这个无赖,你开玩的吧,霍夫人会宰了我。”
“放心,有我在,她宰不了你。”男人喉间发出低沉的笑声,如一泓深潭的眸子染上了一抹为色所惑的炽烈,性感的薄唇印在她的红唇上,手掌摩挲着她的腰,浓烈的荷尔蒙气息笼罩在她的身上,邪气地低语,“你说今晚会补偿我。”他等这一刻等很久了,今天他忍让她陪着暖玉,现在怎么也得为自己的失落索偿够本为止。
苏尽欢的心瞬间酥了,她软成了一滩水似的,依靠在他的怀里,手指顶着他的脑门,用力把他摁开,脸红地轻淬:“这里是我家,你给我安分点。”发生这么多事,他居然还惦记这桩,这男人脑袋里都装着什么东西啊。
“还没在你家做过,一定别有一番滋味。”霍冽宸的眸色更深了,眼中就像是有火焰似的,他擒住她的手,薄唇霸道地攫住她的红唇,这次不再是温柔的啄吻,而是强悍霸道的掠夺,手掌握住她的腰,把她压在门板上,抵死缠绵地狂吻。
“唔……霍冽宸……你别……唔……”苏尽欢挣扎了几下,但是他的力量又怎么会是男人的对手,男人轻易就征服了她,炽烈的热吻,渐渐把她身上的力气都化了,她慢慢闭上眼睛,纤长的手臂环上他的脖子,踮起脚尖,热情地回应着他的吻,心里甜腻得就像是倒出来的蜜糖,甜得化不开,把一切的烦恼都抛诸脑后,此刻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
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的腰,蓦地把她抱起来,往里面的大床走去。
苏尽欢惊呼一声,赶紧搂紧他的脖子,清魅的眸子潋滟着迷离动人的光,脸颊泛红,红唇娇艳欲滴,娇羞地瞪着他:“霍冽宸,你真的……”
“你欠我的。”男人炽烈的黑眸透出一抹志在必得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