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约法三章
她的妆容简约却不失华美,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灵动而又高贵。她的美丽不仅仅是外表的,更是那种从内而外散发的优雅与气质,让人不由自主地为之倾倒。
林清言,年芳十九岁,素爱诗词,是神都有名的才女。
叶天惊前世在学校也见识过不少美女,或是恬静或是活泼又或是可人的,但却没有像林清言这种令人想忍不住想靠近的气质。
她的声音略微有点嘶哑,带着些冷漠:“你就是叶天惊,你的事情母亲跟我说了,爹娘不愿失信你家,我亦不能忤逆不孝爹娘。”
“婚约可以如约进行,但是我们必须约法三章,我们两个约法三章,第一你可以自由进出府门,我们虽然有夫妻之名,但是并无夫妻之实。”
“第二如若双方遇到心仪之人,不管谁先提出和离,另一方都要同意。”
“第三以后你出去做事不准堕了我林府的名声。”
叶天惊看着林清言微红的眼眶也瞬间明白了,自己原本是个乞丐样,林家看不上自己也是人之常情。
婚约作罢,叶天惊也接受,不想林家是个良善人家,不因外物而否定自己,更是让唯一的女儿嫁给了自己,对方如此待自己,叶天惊这下真心把自己当林府的一份子。
约法三章也抵不过自己的人格魅力,万一日久生情呢,再加上自己名义上的媳妇长得如此超凡脱俗,想到这里叶天惊便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叶天惊如此干脆的态度倒是让林清言有些意外。
哪个男子容许婚后不碰娘子的,更是默认以后和离之事,可见对方毫无男子尊严,想必是想借这桩婚事来骗吃骗喝的,这下林清言更看不起叶天惊了。
自己所向往的夫君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而不是眼前这个稍有容貌,却一无是处的人。
叶天惊想了想补充道:“我想干的事情你不能插手更不能多嘴。”
“比如?”
叶子京想了想,道:“听书看戏,逗猫遛狗,还有不准亏待欺负我家大黄,它只有我可以欺负,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不准打我,这头等重要。”
叶子京摸着发红的耳朵,你老子看着就会武功的,说不定你也会,如果每天家暴我一下,这谁顶得住。
林清言差点气笑了,果然是废物,玩物丧志,烂泥扶不墙的东西。
“就你这种人,我还与你说什么,待我有心仪之人,和离之时我也会奉上千两白银,以免你饿死。”叶清言咬牙切齿说完,拂袖而去。
叶天惊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向小桃向道:“小桃,你家小姐来大姨妈了?这脾气可真不好,女生生气容易得乳腺癌。”
小桃疑惑问道:“大姨妈?姑爷,小姐没有姨妈啊。”
叶天惊才想起这个时候那个还不叫大姨妈。
凑上小桃耳边道:“就是你们女子每个月都会来的那个…来红。”叶天惊犹豫下还是说了出来。
这句话听得小桃满脸通红,吓得后退了几步。低头不敢看向叶天惊道:“姑爷,小姐听到要生气的,老爷说你洗漱好后就去正堂。”
在小桃的带领下,叶天惊来到了大堂。
只见林海夫妇已坐上座,似乎特意已久。
看着严肃的气氛,叶天惊蹑手蹑脚走近。
施礼道:“晚辈叶天惊见过二老。”
叶天惊此时的模样令二老眼前一亮,倒是个俊俏的后生。
林海示意叶天惊入座道:“恩,天惊,我与你岳母商量过了,明天你就跟言儿成亲,你也该改口了。”
叶天惊惊讶道:“啊,这件事不急吧。”
林海一拍桌子指着他道:“胡闹,早点完婚,也好让你父母安心,此事老夫做主了,你休得多言。”
林天惊看着他吹眉瞪眼的样子也不敢多说什么。
林夫人在一旁道:“惊儿,此事就这样定了,言儿脾气倔,成婚后你还得多担待。”
叶天惊看此事已按板钉钉了,拱礼道:“岳父岳母请放心,小婿婚后定好好待清言。”
翌日。
林府是一片繁忙景象,红灯笼红绸带红窗花,门檐上,一排排红色的灯笼宛如长龙,蜿蜒伸展,满眼皆是浓郁的喜气。今天是林天惊与国子监博士之女林清言的大婚,人们议论纷纷,惊讶于这场婚事的非比寻常。堂堂官宦之女,竟下嫁于一名乞丐,这无疑让整个京城的百姓都跌破了眼镜。
林天惊身着大红喜袍,头戴玉冠,面如冠玉,英姿勃发。他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有些茫然。
这时,林海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惊儿,今日是你大喜之日,可不要像平日那样随意了。”
叶天惊回过神来,看着林海满是笑容的面孔,心中不禁有些动容。
“是,岳父,我去看看清言。”叶天惊拱礼道。
“去吧。”
一袭大红嫁衣的林清言坐在镜前,面无表情,精致的妆容也掩不住眉宇间的落寞。丫鬟在一旁打理着她的秀发,一双巧手将她乌黑的发丝挽成高髻。
林天惊走进房间,看到林清言的模样,心中一暖。他走过去,柔声道:清言,你真美。”
林清言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坐着。
林天惊知道她心中有怨,但他也明白,这场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只希望能够用真心去弥补她心中的伤痕。
“吉时已到!”喜娘的一声高喝,瞬间让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堂中。叶天惊和林清言手挽着手,缓缓步入堂中。在喜娘的引领下,他们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然后夫妻对拜。
然后喜娘拿出红绸,缠绕在新郎新娘的手臂上。那红绸宛如情感的纽带,将两人的命运紧紧相连。“红绸相系,永结同心。祝新人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随后,喜娘端上交杯酒,“喝了这杯交杯酒,从此便是夫妻了。”
林天惊和林清言挽臂共饮交杯酒,众人齐声欢呼祝贺,只有林清言在红盖头下满脸苦涩。
林清言被人扶进新房,而叶天惊在外敬酒,直到快结束了才踉踉跄跄回到了新房。
烛光摇曳,香烟缭绕,芙蓉帐暖,红纱帐悬挂在床上方。
此时叶天惊看着床上端坐着的林清言。
她身着一袭红色的婚服,细腻的丝绸在烛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发髻正中戴着联纹珠荷花。
砰砰砰,叶天惊感觉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叶天惊才发现少了什么道:“咦,你的红盖头呢?”
说着说着就走上前去。
既然成婚,不让我碰你,怎么盖头也要我掀吧。
林清言看着他上前,慌乱中从喜枕下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把匕首,“叶天惊,如果你不顾我们的约法三章,我也定然不让你好过。要不然我死,要不然你死,再要不然同归于尽。”
叶天惊见此头都大了,酒都清醒了几分,这个女人开不得玩笑,于是后退几步道:“娘子,把匕首放下,太危险了,别伤了自己。我不动,今晚甚至以后我睡书房,好不好?娘子乖,放下匕首。”
他这个态度,倒是让林清言有点意外。
林清言沉声道:“书房就不用去了,以免我爹娘担心,此后你就在这地上睡吧,等大早就收拾起来,勿被我爹娘看见。”说着用手指了指衣柜。
“嘚嘞,我的去处娘子都安排好了,为夫只好从命了。”说着说着就开始往地上铺。
“晚安,娘子。”叶天惊宽衣解带后跟林清言道了句晚安后便要入睡。
林清言手持匕首在床上坐了半夜,直到看叶天惊真的睡熟了才脱去宽大的婚服,卸下繁重的首饰,入睡。
“啊啾。”这初春半夜还挺冷的,叶天惊打了个喷嚏,转过身来。
看到床上林清言的脚露出了出来,叶天惊从地上的被窝钻了出来,小心翼翼的上前,拿着被子帮她缓缓的盖了起来。
叹了一声:“如果受凉了怎么办?”确认盖好后叶天惊马上钻回自己的被窝。
叶天惊自认为自己不是君子,但也不会到趁人之危的地步,自己虽然言语放浪,平时做事随意而为,但是都有自己的底线。
本来神经敏感的她在叶天惊打喷嚏的时候就已经醒了,感受到了他的举动身体颤抖了一下,因为她在害怕,害怕叶天惊行不轨之事,好在他只是帮自己盖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