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2章
既然等不到白惠想明白,那她索性还是主动开口:“霆儿……其实是喜欢你的,刚结婚时,他也知道需要跟你增进感情,所以他拒绝,上面发出来的任务。”
闻言,白惠缓缓抬眸,眉头微蹙。
傅老夫人沉了口气,接着道:“你也知道,霆儿的梦想是为国家效力,想代表国家走出国门,那时他虽然优秀,可是担当国家门面出去交涉,会碰到各种各样的危机,需要具备能力与优秀的决策力。
哪怕霆儿早就得到上级的认可,可他到底是太年轻,想要走上梦想的道路,他必须要出国历练一段时间。”
说到这,傅老夫人身为母亲,对儿子十分的自豪:“霆儿想要做到的事,他不仅可以做到,而且还可以做得更好,由于他几次出色的策略,得到上面的人的赏识,所以破格让他提前出国历练。”
按理来说,这是傅霆终于可以圆梦,追求事业最好的机会。
傅老夫人也是十分开明之人,哪怕外交官会有一定的生命风险,可她相信自己的孩子,有这个能力保护好自己,能在这片区域大展宏图。
她替傅霆开心,为他这些年的努力而激动。
可等回来的,却是傅霆说,他不去国外,因为他要跟白惠结婚。
出国还有很多次机会,可婚只能结一次。
于是傅霆拒绝上级的机会,跟白惠先结了婚,但是上级原定的人选是他,突然的变动,让部门措手不及。
这次的出国交涉,可以说是一次很重大的项目,对于每位怀揣外交官梦想的年轻人来说,是一次千载难得的机会。
可惜,没有人,有能力跟傅霆比肩。
自然默许傅霆是第一候选人,而他对梦想的热情,也让上级很放心。
谁也没想到,傅霆会突然选择结婚,所以一时之间临换备选,都显得格外的仓促,虽然人是找到了,但是很多事务交接出现变动。
即使上级领导表示理解傅霆的选择,也没有过多责怪,可是他仍然深感愧疚。
为了弥补,他主动揽接备选人的所有工作,而外交工作复杂且缜密,临时换人会有很多麻烦的事,也就是说,傅霆需要花大部分的心血,来熟悉原本属于另外同事的工作,而且本身的工作也得兼顾。
要知道,傅霆除了这份工作,还需要附带着管理傅家企业。
那么大的公司,但凡有半点疏忽,造成的影响不敢想象。
好在傅霆都能兼顾,每件事都做好到极致,从未有人诟病过,也没有任何闲言闲语。
等傅老夫人说完这些,房间里的所有人,都不由的对傅霆生出几分敬意。
只有傅擎钰,一双黑眸里如沉水般,毫无波澜。
早在他成年之时,他身肩的任务,并不比年轻时的傅霆轻,所以也早就理解傅霆。
而且,其实在白惠离开傅家后,傅霆对两个儿子的慰问跟教导并不少,只是次次避及白惠的面而已。
所以傅家两兄弟,只是不怎么跟父亲亲近,但父子间,绝对没有什么隔阂。
又也是有些不善于交流罢了,可是彼此之间的感情,还是很好。
而白惠放在桌下的手,不由的微微攥紧,这些事,她竟从未不知。
她只知道傅霆事务缠身,回家很少,有时候去公司找他,也没有见到人,打电话问他,他总是冷冷几句在忙。
其实倒不是傅霆敷衍她,是他真的在忙,忙得昏天暗地。
他们的工作忙起来的时候,日夜颠倒,时间总是不够用。
而且因为工作性质原因,他不方便跟家里人多说。
傅霆越想交接好,越想早点结束,就必须更投入,更认真……
原本以为,白惠怀孕之后,生下孩子有人陪她,她就有事做,不会那么孤单没人陪。
而且主动联系过,当初在宴会里,见过的家族少爷们,让他们有空可以多陪陪白惠,找她出去玩,散散心。
等他忙完,他一定会好好陪陪家里人。
客观来说,傅霆的想法并没有错,而且以为他认识的白惠,知书达理,善解人意。
应该是可以理解他的,何况已经结婚了,情深又何必在朝朝暮暮。
问题在就在于,白惠性格他是猜得没错,可是两人的感情基础并不牢固。
哪人新婚夫妻就是这个待遇的,而且白惠的确是给过他机会,换普通人家的女生,早就闹起别扭。
可她一等再等,等到生下傅擎钰,她以为有了孩子,傅霆总归会在家里多留一些。
差一点,只差一点点。
眼看傅霆的工作交接就要完成,他也能带白惠跟傅擎钰,单独出去住时。
白惠情绪变化骤然变大,他有着手去查,白惠是不是经历过什么,甚至想要问白家有没有出什么事。
可是收到陆莉莉照片的白惠,谁都没有说,只身一人前往的,连地址都无第二人知晓。
回来之后,更是一言不发,看到傅霆就会起冲突。
当时的她,已经有心理疾病,情绪无法控制,理智也时不时的湮灭。
不等傅霆想办法弄清楚,雨逢连夜偏漏雨,傅擎钰病倒了,而且还是重症。
一时之间,仿佛美好的婚姻表面,全都崩塌了。
傅霆一边要处理最后的交接,一边联系各个名医,帮忙治好傅擎钰的病,另一方面还要查清楚白惠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白惠每一次情绪激烈的时候,他都有主动上前抱住她,哪怕被她尖锐的情绪,跟激动的动作滑坡脖颈跟手背,他也没有松开过。
“放开,放开我!你别碰我,你让我觉得恶心!”
“傅霆,你让我觉得恶心,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想再看到你。”
每次的语言的激进,她也会当着傅霆的面,去卫生间洗几个小时的澡,是由心理至生理的厌恶。
傅霆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同时也很自责,他说出的那句:“你病了。”
绝对不是冷漠或是梳离,而是发自内的愧疚,想弥补。
后面还跟着一句:“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