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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三十七章 侦探版本传说和调查员版本传说

  听到走廊上传来的骚乱声,毛利小五郎一马当先冲出去,再反手将推拉门带上。

  走廊上,犬伏考子和犬伏禅也正在对话。

  “发生什么事了?”毛利小五郎走上前,严肃着脸询问。

  考子的表情似乎有些后怕,答道:“刚才母亲好像醒过来了,还从被子里爬出来了……”

  “娑臣女士醒来了?”

  “嗯,不过现在又昏倒了……”

  考子又转头对禅也说道:“禅也先生,麻烦你去叫一下其他人,我感觉母亲好像是要交代那件事情了……”

  一听到“那件事情”,禅也目光一震,赶紧转头朝走廊另一侧走去。

  那件事情,自然可能是目前犬伏家人人关心的遗产分割。

  之前娑臣还清醒的时候,曾经说过要将遗产8等分给每一个养子女。

  但是现在4名养子女已经先她一步魂归西天,遗产分割的问题肯定也要重新考虑了。

  毛利小五郎跟着犬伏考子先一步往娑臣的卧房赶去。

  在客房里,隔着推拉门的毛利兰和远山和叶听到外面的谈话声,也得知是一直掉线的娑臣女士可能已经醒了。

  虽然她们只是临时跟来的,但出于礼貌,还是应该去看望一下。

  想到这里,二女分别爬到服部平次和柯南的床铺边,想叫醒二人。

  可是连续叫了几声,背子下面都没传来应答声。

  “喂,平次?”

  远山和叶一把掀开背子,却只见背子下面放着服部平次的“victory”旅行袋。

  “诶?平次不在这里?”

  “柯南也不在耶……”

  毛利兰也掀开被窝,隆起的背子里放的不是行李袋,而是两个枕头叠加在一起。

  客房里每个人只有一个枕头,柯南明显是用了服部平次的枕头来假装自己还在。

  “怎么回事?他们俩怎么都不在?”

  娑臣女士的房间里,毛利小五郎和犬伏考子先一步赶到。

  只见娑臣女士躺在有些褶皱的背子里,周围的榻榻米散落着十几颗白色珠子。

  “喂!”

  “这是回事!”

  毛利小五郎大喝一声。

  犬伏考子赶紧解释,“刚才我去走廊上和葬礼那边的人通电话,就听到房间里有奇怪的声音,等我回来就看到母亲倒在柜子旁……”

  “这些珠子是母亲常戴着的手串上的念珠……”

  在考子的解释下,毛利小五郎捡起地上的珠子看了一下,中间穿了一个孔,果然是念珠。

  一般用来穿念珠手串的绳子都非常结实,娑臣特意将绳子解开,让念珠散落一地,确实很可疑。

  应该是故意为之……

  “还有其他念珠吗?”

  “有……”

  犬伏考子掀开背子,只见娑臣的右手抓着剩下的念珠手串。

  手串还剩下八颗珠子,其中一颗珠子是黑的,另外7颗上面都刻着字,分别是:仁义礼忠信孝悌。

  “这是……”毛利小五郎呢喃一声。

  正在这时,换好衣服的毛利兰和远山和叶从门口跑进来,向毛利小五郎说了服部平次和柯南都不见了的事情。

  “什么?”

  毛利小五郎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于是他难得发动自己的智商,一本正经地开始推理。

  “原来如此,我全部都明白了……”

  “一切的真相就是所有人的名字啊!”

  “名字?”房间内的其他人疑惑一声。

  毛利小五郎满脸严肃,侃然正色地推理道。

  “其实我们从一开始就忽略了所有养子女的名字,这些名字其实是有由来的……那就是南总里见八犬传!”

  “八犬传!”

  毛利兰和远山和叶肩膀一颤,然后眼神中露出茫然之色,“所以那是什么啊?”

  “哼,你们不知道啊?”毛利小五郎甩了一个半月眼,为二人解释道。

  “这是江户时代文豪泷泽马琴所写的非常有名的长篇小说……”

  “在故事里,眼看着自己的城堡即将被攻陷的里见义实对爱犬八房说只要你能将敌方将领的首级拿来,我就把女儿伏姬许配给你。”

  “结果他没想到,八房真的带回来了敌将的首级。”

  “事后,伏姬留下了‘虽然对方是狗,但身为君主必须言而有信’的话后,就和那只叫八房的狗一起归隐深山之中。”

  “这就是八犬传的序幕……”

  “但实际上,里见义实其实是杀害了原城主和讨伐忤逆他的臣子,这才得到了城主的位子。”

  “其中有一个逆臣的妻子名叫玉梓,她在被斩首前立下了一个诅咒即使此身毁灭,我的灵魂也必会化为怨灵,诅咒里见一族直至灭亡为止。”

  “于是,那只叫八房的狗遭受了诅咒。”

  “好在伏姬每日不断地诵念佛经下,诅咒的效果才得以消失。”

  “可是里见义实又命令家臣将被诅咒的狗除掉,把公主救出来。”

  “伏姬为了保护八房,却牺牲了自己的性命。这个时候,公主持有的八颗念珠飞散到天空,落到了名字带有‘犬’字的八位剑士手上,又掀开了这个传奇故事的新篇章……”

  “这就是南总里见八犬传了。”

  毛利小五郎的讲述完毕,毛利兰和远山和叶已经目瞪口呆。

  这一人一狗的爱情故事,听上去就很荡气回肠。

  旁边的犬伏考子倒是知道这个故事,可是这和他们的名字以及眼下的案件有关系吗?

  毛利小五郎继续推理,“其实在伏姬手上的八颗念珠,分别都刻着一个字,也是八项美德,分别是仁义礼智忠信孝悌”

  “而犬伏家所有养子女的名字中,也暗含了这八种美德。”

  “比如伸壹的伸左边的部首,加上壹之中上面的两个横,就变成了仁……”

  经过毛利小五郎的提示,房间里的另外三人也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不是直接用的啊……”

  “那知晃先生的知,加上晃的上面,就变成了智。”

  “禅也先生的禅左边部首,加上也的一部分,就变成了礼。”

  一旁的犬伏考子也思考起自己的名字,喃喃道:“我的名是考子,取考的上面部首,加上子,刚好是孝……”

  貌似犬伏家所有养子女的名字里都能组成一种对应的美德。

  不过很快,毛利兰就发现了华点。

  “可是幸姬小姐的名字里没办法组成任何一种美德啊?”

  “哼哼……这也正是我想说的。”

  毛利小五郎自信地冷笑一声,“其实幸姬小姐就是潜伏在犬伏家里,那个假冒的养子女!”

  “什么!这怎么可能?”

  毛利兰和远山和叶惊讶地瞪大双眼。

  她们二人与犬伏幸姬相处得还挺好,都觉得幸姬是个人美心善的好人,最不可能是凶手。

  但毛利小五郎并不被私人感情所左右,继续推理:“你们想啊,已经过世的犬伏会长全名叫做犬伏恒弟,他的名字里面就已经有了悌。”

  “也就是说,犬伏会长本人以及七位养子女,就已经构成了全部的八种美德。”

  “而犬伏幸姬的名字是唯一一个无法组成美德的,即便是从其名字里面有‘伏姬’的角度来看,娑臣女士的‘犬伏娑臣’也已经代表了伏姬。”

  “所以,幸姬小姐就是犬伏家的那个‘多余之人’……”

  毛利小五郎的推理鞭辟入里,让毛利兰和远山和叶也不由产生了动摇。

  而这时,一旁未说话的犬伏考子也突然惊呼。

  “对了!我想起来了!”

  “幸姬她是最后一个来犬伏家的,而且她刚来这个家的时候是跟随她母亲的姓氏,叫玉木幸。”

  玉木幸,三个字结合起来,正好是“玉梓”。

  也就是南总里见八犬传里的大反派!

  这下,似乎幸姬就是凶手的推理更加坐实了。

  毛利小五郎瞥了一眼病榻上的娑臣女士,其眼角的泪滴正缓缓滑过苍老的脸颊。

  见此情形,毛利小五郎长叹一口气。

  “娑臣女士应该是早就识破了幸姬假身份,为了感化她,才将其留在身边。”

  “可是没想到这不仅没有感化她,反而还酿成祸事,才不得不用念珠来提示我们……”

  此时此刻,众人的心中已经脑补出了犬伏幸姬那一副大反派的邪恶面孔。

  可就在这时,犬伏禅也匆匆跑来,扶着门框气喘吁吁道。

  “不不好了……知晃和幸姬都不见了!”

  “什么?!”

  毛利小五郎瞳孔地震,大喝一声,“可恶!没想到还是让她抢先一步!”

  犬伏禅也又从另一只手上拿出一封信纸,交给毛利小五郎。

  “这是什么?”

  “这个是我在知晃房间里找到的……”禅也答道。

  毛利小五郎拿起信纸一看,上面正是幸姬的罪己状。

  “我所犯下的所有罪行,都会在养育魔犬的那间小屋中全部偿还,幸姬……”

  “这这怎么会?”

  房间里除了毛利小五郎的人全部一副颤抖的表情,满脸更加不可置信。

  因为如果刚才的只是推理,那么现在就是石锤了幸姬是凶手。

  毛利小五郎立刻将信纸揣进怀里,镇定道:“看来幸姬小姐是知道自己的事情早晚都会败露,所以提前做个了断……”

  “而知晃先生是发现了她的绝笔信,应该是前去救援了。”

  “既然如此,我们也赶快赶去小木屋那里!”

  毛利小五郎一声令下,被“真相”震撼到无以复加的众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行动起来。

  毛利兰和远山和叶则是自告奋勇去叫醒还在熟睡的秦智博。

  客房前,毛利兰轻敲推拉门。

  “秦先生,快醒醒!”

  “我们知道凶手是谁了,现在正要去找她。”

  “秦先生?你在吗?”

  房间里面没有人应,这让儿女产生了一丝怀疑。

  “我要进来喽……”

  毛利兰缓缓推开房门,只见标准的单人客房里,榻榻米上的铺盖叠得整整齐齐,压根就没动过。

  这是怎么回事?

  秦先生也不在房间?

  毛利兰和远山和叶赶紧将这一情况告诉给已经在玄门处等待出发的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眉头一皱,略微思索两秒后还是下定决心先去小木屋。

  说不定等到了那地方,才发现他们才是来晚的一方呢。

  “不管他们了,我们立即出发!”

  ……

  山脚下的房子里,秦智博坐在老式木椅上,与老者秉灯夜谈。

  在从秦智博口中了解到犬伏家目前死去的人,以及幸姬口中讲述的犬伏家传说后,老者喃喃道。

  “其实我的爷爷曾经就是犬伏家的佣人,也是前前任犬伏老爷最忠诚的奴仆,所以知道一些犬伏家的秘辛……”

  “明治时期的初期,犬伏家的势力还不算强,犬伏城更是不存在的。”

  “当时,与犬伏家一同存在的还有一个家族,这个家族势力比犬伏家更加强大,在各种事情上一直压着犬伏家。”

  “直到某一天,犬伏家来了一位僧人。”

  “这位僧人是云游至此,受到了当时犬伏家主一连数天的热情款待,这让僧人非常感动。”

  “于是在僧人临走之际,为犬伏家主留下了一本书。”

  “僧人说,那本书中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如果好好运用书中的知识,定能保证犬伏家百年昌盛。”

  “于是在僧人走后,犬伏家主精心研究书中的知识,过了没多久便学有所成。”

  “他利用所学的知识,让犬伏家迅速崛起,势力越来越大。”

  “而相比之下,另一个大家族却厄运连连,幼代子孙不是早早夭折,就是患上失心疯,亦或是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个大家族虽然对犬伏家有所怀疑,但屡次都抓不到任何把柄。”

  “最终,大家族无奈搬离此地,犬伏家成为这里唯一的大财主。”

  “犬伏家主对自己取得的功绩非常骄傲,于是在山上盖起了城堡,也就是如今的‘犬伏城’。”

  “只可惜,好景不长……”

  “某一天,犬伏家主突然从修炼室里发疯似地冲出来,说自己触怒了‘犬神’,必遭天谴。”

  “自从那一天,他便将房间里所有的‘角’抹平,将自己封闭在里面不出来,也不与任何人见面……”

  听到这里,秦智博的面色诧异一下。

  这不正是工藤伸壹的做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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