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剑起青玉案,漫天鱼龙舞

第66章 ——剑山旧剑青玉案

  剑庭

  新来的那位大剑子已经三天没有出门,不知道是不是又在搞行为艺术。

  他的行为艺术确实一般人学不来。

  动不动就吐几口血,谁敢学啊。

  “我踏马简直就是个天才。”

  床榻上,那位三天没有出门的大剑子正运转鱼龙舞。

  他发现鱼龙舞逆行,将剑气内收,好像可以治愈他的内伤。

  “我就知道那个老头骗人,敢说本剑仙命不久矣。”

  “为了多开两副药,咒哥们死是吧。下回别让我看到你。”

  而那位被姬夏气得七窍生烟的俞神医,已经来到了南越城下。

  ……

  今天是个好日子

  恰恰应了那句秋高气爽。

  比秋高气更爽的,是我们姬剑仙。

  因为今天他的二师叔莫问,要送给他一件礼物。

  上次因为斩碎金乌宝塔,雾里雪卷刃。现在正在剑庭的新剑池中温养,姬夏手中无剑可用。

  而这时莫问说:“作为剑子,本就该拥有一把铸剑堂量身定做的宝剑,还有一名剑侍。”

  姬夏疑惑:“剑侍?莫潮怎么没有。”

  “他本来就不是剑子。”莫问微微一笑,自己的孙子从来都不是剑子。只是人叫得多,便是了。

  ……

  “剑子,这就是你的新剑。名叫壁玉。”莫问带着姬夏来到铸剑堂,一柄通体如同碧玉一般的宝剑浮现在洗剑池中。

  姬夏啧了一声:“诶,什么剑子,多生分,师叔叫我小夏就行。”

  姬剑仙看到这把“壁玉”就觉得不简单,甚至比莫老头那把“赤霄”还要强上三分。

  莫问单手一摄,那柄宝剑便从池中跃起到他手中。

  他双手奉送:“这柄壁玉是当年旧剑池残剑所铸,还请剑子珍惜。”

  而姬夏没有直接接过,姬剑仙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个有礼貌的人。

  他佯装生气:“哎呀,师叔,再叫我剑子我可走了啊。一家人你这样子叫,太生分了。”

  而莫问看着姬夏目不转睛盯着壁玉,又假装客气的样子。

  他无奈笑道:“姬师侄,接剑。”

  “这就对了嘛。”

  姬夏话音刚落,那柄壁玉就已经到他手里。

  姬剑仙细细打量着壁玉,他对那位师叔问道:“现在它是我的了,我可以给它换个名字吗?”

  “师侄请便。”

  “好!”

  “从今天开始,它叫……”

  “青玉案。”

  ……

  ……

  戚州

  镇海镖局

  妇人正撕心裂肺的哭着,时而哽咽不已:“老爷,侯儿死在锦州,连尸骨都被那天杀的狗官差丢在乱葬岗。你可要为他做主啊老爷。”

  而被称作老爷的中年男子也在堂内不断踱步,虽是一言不发却也能感受到他的震怒。

  “老爷,你说句话啊老爷,侯儿真的就白死了吗?”

  妇人见到自家男人不说话,再次质问。

  而男人听到妇人还敢问责,他勃然大怒:“我早就跟你说过,那矮子不是什么好人,你还让侯儿跟着他。在人家兄长面前非礼良家女子,死不足惜。”

  男人名叫罗真,是戚州镇海镖局的总镖头。他的口中的侯儿便是他唯一的儿子。

  死在鹿淀的“病公子”罗侯。

  镇海镖局是戚州最大的镖局产业,共有十五家,而罗真作为总镖头,自然是事务繁忙。

  时不时便要前往其他城池公差一趟,所以基本上没有怎么管过这个唯一的亲生儿子。

  索性罗候也算争气,竟然能上江湖少年榜前五十。

  但让罗真不喜的,便是那“土地神”孙冲,经常带着不谙世事的罗候花天酒地。

  罗真行走江湖多年,一眼就看出那孙冲不是个省油的灯。所以一直叮嘱妻子不要让罗候跟着他出去惹是生非。

  罗候也是对这个父亲极为敬重又害怕,罗真在的时候他连酒都不敢多喝,生怕醉酒说错话,惹到自家父亲。

  但是前个月有一家雇主出大价钱,指名戚州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罗总镖头亲自押镖。

  却不料罗真刚出门没几天,那“土地神”孙冲就找上门来。

  这回的理由是要去锦州,挑战在江湖突然声名鹊起的“雾里雪”。

  罗候经不住诱惑,便跟着孙冲前往锦州。这一走便是再也没回来。

  直到中秋,重阳,他们还是没见到罗候的影子。夫妻二人开始担心起来。

  他们派人前去锦州寻找,才知道自家儿子早已经成为南越城外的一具无名尸骨。

  罗真大怒,发动自己这些年认识的所有关系。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是这两个畜牲,在城郊鹿淀见到人家小娘子清丽,出言调戏不说,更是想要动手非礼。

  却没想到那小娘子正是那名允州小剑仙的义妹。更过分的是人家兄长还在船上,就要欲行不轨。

  随后便是雾里雪脱鞘而出,自家孩儿殒命鹿淀之事。

  罗真怎能不气,他就这一个儿子。前年他早就帮孙冲和罗候二人擦过一次屁股。

  也是对人家女儿行下流之事,被人家找上门来。

  索性罗真在这戚州还是有些人脉,动用关系加上赔偿到位。才把这件事压下来。

  没想到自己刚不在,罗候就出了这么大的事。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罗真越想越是怒上心头,一巴掌打在妇人脸上:“还不都是你这愚妇,慈母多败儿,我出门前怎么叮嘱你的。”

  罗真震怒的一巴掌将妇人打得嘴角渗血,妇人却不敢吭声。

  罗真出门前千叮万嘱,让自己看好罗候,不要让他和孙冲来往。

  但是罗候从小被自己娇惯,完全不怕她。甚至大摇大摆请孙冲回家喝酒。

  在出门去锦州之时也只是让丫鬟转告了她一声。

  如今造成这种局面,她后悔不已。千不该万不该。

  但是想起自家孩儿的惨状,胡婉还是痛心不已。

  她跪在地上涕泪齐下:“老爷,都是妾身的错,但侯儿可是咱们的独子。总不能让他白死吧。”

  “而且我也听人说了,是那孙冲动手,侯儿只是在旁边看着而已。他罪不至死啊老爷……”

  妇人泣不成声抱着罗真大腿,罗真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半晌后,罗真扶起妇人:“婉儿,回房休息吧。”

  ……

  ……

  戚州,一间不起眼的客栈里。

  酆都十八泥犁,戚州分舵

  一名青年正把玩着手中圆盘,饶有兴致的看向面前男子。

  他眉眼含笑:“罗总镖头,前些日子不是刚骂我们酆都是上不得台面的老鼠人吗?今儿个怎么您自个进了鼠窝啊?”

  青年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顾庭晚。还有个更好听的外号,不过有点令人毛骨悚然。

  酆都城十八泥犁之一

  转轮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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