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是男是女?”尘飞扬激动地上蹿下跳,两眼发着精光道:“啧啧啧,诊这么久,难不成是龙凤胎?”
千羽寒不由地翻了个白眼。
这人有病,得治啊!
府医一手诊脉一手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须,沉思道:“夫人这脉象并非是喜脉啊!”
“废话!”千羽寒不满地怒瞪着此刻已经石化了的尘飞扬,随后转向一旁的袁莞,让你两个家伙造谣。
“如何?”北堂翎不紧不慢地倒了一杯茶,优雅地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冷声问道。
“并无大碍,只是微有些体虚,老夫开个方子调理几日便可痊愈。”大夫将药方恭敬地递给了北堂翎。
北堂翎一个眼色就让身边候着的管家去药方煎药了。
千羽寒很是无语地抽了抽嘴,喝中药,苦死人不偿命……
挑眉凝了眼满是失落的尘飞扬,调侃道:“你这么想要孩子,看来得多加加油啊!”随即将眸光转向了满是尴尬的袁莞身上,意有所指。
“这……呵呵……”尘飞扬尴尬地伸手挠了挠后脑勺,心中哀叹,他也想啊!可是这位姑奶奶死活不同意啊!难不成霸王硬上弓啊……
不一会儿,管家就带着熬得一碗浓浓的黑乎乎中药回来了。
千羽寒双眸微微眯起,脑海里已经想过一百种怎么把这碗药打翻了的方法。没事喝什么药啊,是药三分毒,这些人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啊!
北堂翎一双犀利的深眸凝了眼此刻的千羽寒,身形一闪,便已经端着药碗优雅地走了过来,他伸手温柔地抚摸着千羽寒的头,柔声道:“乖,喝药。”
千羽寒浑身一阵鸡皮疙瘩直冒,这个男人……
站在身侧的尘飞扬和袁莞也是惊呆了,没想到,平日里杀人如麻的寒王殿下竟然还会亲自给人端碗喂药,那可真是天下奇闻,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啊!
千羽寒美目微闪,伸出纤纤玉指,讨好地笑道:“可不可以谈个条件?”
条件?!
尘飞扬赶紧拖住了自己快惊掉了的下巴,这个女人还真是得寸进尺啊,竟然敢跟师兄谈条件。
北堂翎见她满目期待的模样,嘴角划过一丝不闪而过的弧度,这样的千羽寒甚是娇憨可爱呢!沉声回了一句:“说来听听!”
尘飞扬嘴角不由地抽了抽,果然陷入爱河的男人,是不可理喻的。
“吃完药,可不可以出去逛逛?”千羽寒星眸如醉,笑靥如花。
北堂翎只觉得心底柔柔的,好似有微风吹过,将他那寒冷坚硬的心缓缓地融化了。
“就一会儿,行吗?”千羽寒见他许久都未回应,撒娇地将柔若无骨的小手揽入了他的臂弯,轻轻摇晃了起来,“好不好嘛?”
北堂翎心神一荡,鬼使神差地闷哼了一声,那可是惊呆了众人。
千羽寒端起北堂翎手中的药碗,咕噜咕噜,三下五除二就喝的见底了,她开心地迈着大步往外走去。
袁莞赶紧小跑跟了上去,师姐拜托,这可不是自己的地盘,这里是西凉都城金陵城。
“飞扬,跟着她们!”北堂翎冷声吩咐道。
就算师兄不说她也会寸步不离的跟着两位姑奶奶的,一个飞身就跟了出去。
北堂翎凝了眼身侧的府医,踱步到了一侧麻袋处,冷声命令道:“李大夫,来看看这里。”
府医战战兢兢地打开麻袋,但见一只狐狸正在里面呼呼大睡,不由地一惊,“这……”
“应该是普通的蒙汗药。”北堂翎幽深的黑眸带着几丝威严,吓得府医一阵冷汗直冒。
“小人这就开个方子。”府医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奋笔疾书。他从小学医,如今这么大岁数了看的人倒是不少,这狐狸还真是第一次呢!
“嗯!”北堂翎沉闷地应了一声。
府医颤颤巍巍地将药方拿起来,刚想起身递给北堂翎,环视四周,却已经找不到人影了。这可真是神出鬼没啊!
管家若无其事地接过药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跟着一起离开了。
金陵城集市。
人来人往,比肩接踵,热闹非凡。
“人呢?”北堂翎瞬移到了尘飞扬身侧,冷声问道。
尘飞扬双闭环胸,下巴微微往前抬了抬,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道:“闹,就在前方五米处。放心,师弟我盯着呢!”
许久都未听到师兄的回复,尘飞扬侧首,哪里还有师兄的影子。
哎!师兄这是有多不放心,凡事都这么亲力亲为的,不累死才怪呢!
“师姐,这个好看!”袁莞和千羽寒站定在一首饰摊位前,看着琳琅满目的珠翠,仔细打量着。
千羽寒闷哼了一声,淡然地扫了扫珠钗。
一双灵动的眸子,环视四周,心中不由咋舌,这人生地不熟的还真是不好逃走呢!
“喜欢哪个?”北堂翎忽然神不知鬼不觉从身旁冒了出来,在她正沉思着的头顶冷不防冒出来了一句,让千羽寒整个人好似被看穿了似的浑身不自在起来。
“这两个!”千羽寒胡乱地指了指前方的两个碧玉簪中,心中有些发虚,万一被他发现自己想逃跑会不会就地一巴掌拍死她?
北堂翎很是阔绰地买下了珠钗,老板用锦盒装了起来递给千羽寒。而北堂翎很是贴心地替千羽寒接过自己拎在手上,殷勤地打着下手。
袁莞看到北堂翎和千羽寒双双离开去下一个摊位的背影,浴火地眸子看到正前方不远处尘飞扬双手抱胸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哼!”生着闷气,转头就跟上了前方那一对璧人。
尘飞扬不知所以地紧跟在袁莞的身后,不明所以地摸了摸后脑勺,这位姑奶奶怎么好端端的又生气了呢?
哎,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
远远地看到千羽寒和北堂翎落座在一侧的小吃摊位上,袁莞怒瞪了尘飞扬一眼,气呼呼地也跟着坐在了一旁。
尘飞扬嘴角不由地抽了抽,不知道自己这是又做错了什么,很是拘谨地跟了坐在了最后仅剩的那张椅子上,心中好像吊着好多只水桶七上八下的。
千羽寒望着前方不远处高大的城门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西凉皇宫。”尘飞扬积极地回道。
千羽寒微微颔首,好奇地问道:“你进去过吗?”
尘飞扬赶忙摇头,压低声音道:“我是北洲人,进去送死吗?”
千羽寒了然。
“师姐,你们吃什么,都点好了吗?”袁莞闻着那小吃摊上香味,肚子里的馋虫都快跑出来了。
“嗯!”千羽寒浅笑着点了点头,“大款请客。”
不一会儿,各种小吃都上了桌,几个人都饱餐了一顿。
袁莞心中不由地感慨,同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徒弟,怎么一个就这么不上道呢?
千羽寒一边吃着美味的糕点一边好奇地问身边坐着的北堂翎:“你是不是很有钱?你是做什么的?”光就那偌大的府邸也值不少钱吧?毕竟这可是西凉的都城,必然是寸土寸金。
北堂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