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府。
“王妃,日您真的要回府给老夫人祝寿吗?您如今身子不便,不如就让人送个贺礼过去……”秋月劝谏道,毕竟自上次动了胎气以后,府医一直说胎儿还不稳,切忌生气恼怒。
“老夫人六十大寿,我就算是爬也得爬去。”千琴心挑选着衣物,现在四个月的身子还不显怀,以前的衣服勉强也还能穿,她如今可是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了皇家的媳妇,襄王正妃,如今又怀着皇子皇孙。
这么好显摆的机会他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她千琴心如今那可是天皇贵胄,身份地位是比父亲都还要高,她可要给那些人瞧瞧如今谁才是她们应该巴结的人。
“可是,王爷他……”秋月一脸的担忧,明日若是王爷不去只王妃一人去,只怕会惹来众人非议的。她就怕王妃再次动怒,腹中的孩子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王爷他也会去的!”千琴心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得意的说道。
“真的?”秋月简直不敢相信,自从小姐嫁到襄王府,除了洞房花烛之夜以外就没见过王爷一面,她怎知明日王爷定然会去呢?
“秋月,把这封信让管家送给王爷!”千琴心将手中的信笺递给了秋月,秋月将信将疑地退了出去。
“千羽寒,过了明日,我看你如何嫁给寒王?勾引襄王!贱人,哈哈哈……”千琴心在满满的签字簿上又添了一个正字,来到这襄王府已经四月有余,她觉得每天都好似在地狱里,度日如年。
既然襄王那么喜欢千羽寒那个贱人,那她就亲手毁了她!
你越想得到,我就越不让你如愿!
翌日。
“王妃,您身子好些了吗?”几个莺歌燕舞的小妾又来嘘寒问暖了,“妾身几个给你送来了安胎滋补的药材,你可一定要收下啊!”
“是啊!王妃福气深浓,这刚一入王府就怀上了子嗣,真是羡煞旁人!”小妾们说的一个比一个动听,虚与委蛇,巧言令色。
“你们可别胡说,明明就是还未入府之间就已经珠胎暗结。听说啊王爷是酒后乱性,当时只当是相府的七小姐,谁知却是咱们的王妃送上了门……”
“真的假的?”几个侍妾叽叽喳喳地,“那王爷是把王妃当成了替代品?”
“何止是替代品啊?要不是千丞相一哭二闹三上吊地去皇上那而告御状,王爷怎么可能会娶正妃!前几日王爷还在妾身的怀中喝酒哭诉,说这一生都只爱相府的七小姐呢!”
“相府七小姐莫不是传说中的那个煞星?”几个侍妾越说越起劲,“如今不是被赐婚给了寒王殿下吗?怎么会和王爷……”
“咱们王爷向来风流,据说这相府七小姐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有貂蝉西施之绝世容颜……咱们王爷对她可是倾慕有佳,每每床帏之事时都喊她的名字呢……真是让人羡慕……”妾氏一脸的醋意。
千琴心自然记得洞房花烛之夜襄王的所思所行,气得伸手将一侧的衣袖给捏了起来,这几个贱人是故意来刺激惹怒她的吧!
不生气!我不生气!生气了岂不是上了她们的道!
“哎呀,咱们的王妃怎么说也是名门闺秀,怎么就落到要成为庶女的替代品呢?”侍妾们开始尖酸刻薄起来,娇笑着在千琴心面前调侃着笑弄着。
千琴心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强撑着笑颜,冷声道:“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只不过我这儿可还有很多皇后娘娘赏赐的贡品没用完呢,就你们这些不入流的东西拿回家去给畜生吃吧!”
“你……”几个小妾被惹地脸红脖子粗,激怒道:“就算你是相府嫡女,有皇后娘娘撑腰,那又怎么样?你进了王府以后王爷可有来过,你怀孕以后王爷可来探望过,你如此不受宠,该不会这腹中胎儿不是王爷的吧!”
“哈哈哈……”众人跟着一起嘲笑。
“你们简直就是信口雌黄!”千琴心气得连忙捂着肚子,只觉得喘不上气来,这些贱女人她非要拔了她们的舌头,大卸八块,千刀万剐!
“王妃可千万别动了胎气,若是连这腹中胎儿都保不住,只怕以后王妃在这王府可就连喘气的地方都没有了,呵呵呵……”几个小妾带着各自的礼品笑眯眯地摇着摆着得意洋洋地离开了。
千琴心端坐在一侧贵妃椅上,气得脸色发白,想她堂堂相府嫡女竟然被那几个出生风尘的贱女人如此诋毁嘲笑:“总有一天你们会栽在我手上!你们这些该死的下贱胚子!”
“秋月?”千琴心端坐在梳妆台前上下左右仔细地瞧着自己精致的妆容,不禁唤道,“怎么一会儿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忽然,管家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陪着笑脸道:“王妃,您准备好了吗?王爷在门口等急了,您还是快点收拾收拾启程吧!”
“等下,马上就好!”千琴心在小婢女的服侍下穿上了特制的华服,凝了眼屋外,“走吧!”
管家在前面引路,襄王府的大门口一辆奢华的马车早早地预备着,马车上襄王已经等候多时,看到掀开帘子进来的千琴心,一脸淡漠无情。
千琴心见状,眸中生出一片凄凉,寻了个空位讪讪坐了下来。
襄王微微皱眉,厌恶地凝了眼此刻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千琴心。这还算是成婚以后他第一次见到她,他那冷若冰霜的眼神让千琴心如入冰窖。
一眼万年。
虽相顾无言,但是千琴心好似被判了死刑,忍不住落下了几滴清泪,满心委屈地问道:“王爷为何如此讨厌妾身?”
襄王冷哼一声,轻蔑道:“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还要本来替你抖出来?”
千琴心苍白的唇畔一阵颤抖,脸色不佳。
“那日蓬莱阁之宴,本王根本就没有碰过你!千正诚那个老东西竟然到父皇面前告御状,害得本王被宗室子弟们当成笑柄!”襄王气不打一处来的,伸手就狠狠地砸在了一侧桌案,案上的物件稀里哗啦地洒满了一地。
“王爷,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如今,妾身腹中怀了王爷的骨肉……”千琴心知道理亏连忙开始打感情牌,要知道她肚子里的这张可是王牌。
“哼!”襄王忽然一阵轻嗤,“本王的骨肉?”乜斜着双眸瞥了眼千琴心还未隆起的小腹,不由地自嘲道:“当初千正诚那个老匹夫死活要逼着本王娶你,也不知你这肚子里珠胎暗结的究竟是谁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