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想你二字
原来十七的身世竟是这样,那孩子又傻又纯良,真招人疼。
白芷拿着那些纸张看了许久,无不惊叹于孟瑛的心思细腻与惊艳的才学。
她莫名的心情很好,觉得自己好像离孟瑛又近了一点。
想起昨晚的未尽之事,蓦地脸红心跳,呼吸一紧。
明晚他会回来吗?
白芷满怀期待,一边想着他,一边又蹦跶去了厨房,给自己搞了杯芋圆珍珠奶茶,折腾完已经是深夜了。
蓦地想起刚来王府时,那时候还给王爷和肖扬做点心呢!
话说,好久没见到肖扬了。
“十七!”白芷大喊一声。
十七陡然出现,咧着个嘴,“怎么了,王妃?”
白芷递给他一杯珍珠奶茶,“尝尝!”
十七脸色有点青,试毒吗?
虽然他知道早晚有这一天,但没想到来的那么快。
十七心一横,早晚也是要为主子而死的,只不过他想死在王爷面前,不过王妃也是主子,不管怎么样,只要能完成王爷交代的事就是好事!
一咬牙,咕咚猛灌了一口下去,“啊!烫烫烫!!!”
白芷笑弯了腰,“哈哈哈,你喝那么急干嘛!”
说着白芷也给自己盛了一杯,正要浅尝一口,却被十七拦住。
“怎么了?”白芷问。
十七紧张道:“再等一会儿!”
白芷:“???”
“太……太烫了!”
好吧!都依他!
十七也是个小光头,她现在看着光头就觉得可爱!
白芷撑着下巴等奶茶凉一些,闲时开口问道:“你知道肖扬去哪儿了吗?”
“好像是去了曲州!”
白芷了然,他果然去查药奴的事儿了,有些担忧,“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呢?会不会遇到什么事儿了?”
十七喝完觉得没有任何不适,才终于放下了心,他舒展眉目,又喝了一口奶茶,真甜,真好喝,嘶哈一声之后才回话,“什么时候回来我不知道,但是他是绝对不会有事儿的!”
白芷露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这可把小十七急坏了,“你别不信啊!肖扬哥哥可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咱们影阁的人十几个人都拿不住他!”
“那么厉害?!”白芷看十七眉飞色舞的样子,也跟着他一起夸张起来。
“嗯!据我所见,除了他自己,从来没有人能伤他分毫……”
小十七越说越起劲,驱散了白芷的些许担忧。
今夜也依旧下着小雨,微凉。
白芷洗漱完后,便上床了。许是昨夜未眠,今夜她睡得香甜。
接连两日,白芷都怀着这样的心情等待着,每天都做了点心,等着孟瑛归来。
一等就是三日,直到那圣旨传来。
白芷激动的有些难以言表,她跪着叩谢圣恩,高兴得嘴角根本收不住。
她看着那一车车的赏赐,寻找着孟瑛的身影。
宫人却传话道:“宁王殿下刚谋了差事,有许多要务要处理,今夜可能也不会归。他特意托咱家嘱咐您,让您自个好生养伤,别等他。”
白芷讪讪应下,什么要务,连回家一趟都不行?
白芷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失去理智。他既然能有机会得到这差事,那就不能束缚他的手脚,她得让他有展翅的空间,无后顾之忧。
“那劳烦公公告诉我,宁王殿下他歇在哪?我给他送些糕点与换洗衣裳去!”白芷温和有礼的问那宫人。
“还请宁王妃不必费心,宁王殿下与陛下在一处,怎会饿着他,凉着他呢!”
也对,白芷不愿多想,只打理好府中事务,像往常一样等着他。
她也说不清为何,明明一切看起来都很好,她这心却怎么也无处安放。
想着想着,忽觉头顶有雨滴落,不知不觉竟走进了雨里。
白芷回过神来,轻拍了自己脸颊,不能将心思全放在他身上,得让自己忙起来,才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
明日,她便得出门去忙其他事了。
可就在皇帝下诏的当晚,辰京就出了大事,户部尚书在宫城门口遭遇了刺客,贼人未缉拿归案,辰京开始戒严并宵禁。
飞骑将军卓遥未能履行禁军护卫之责,守卫宫墙安全,被降职并停职在家关紧闭。
次日,白芷正要出门,就被暗卫拦住。
“王妃,王爷说这两日辰京有贼人为缉拿归案,让你这两日先不要出门。”
白芷:“贼人?哪来的贼人。”
暗卫为她解释一通后,她才了解的事情的原委。
“可是总不能贼人捉不到,我就永远不出门吧?!”
暗卫答不上白芷的话,连忙俯身道歉,“属下奉命保护王妃,王妃什么时候可以出门,王爷说了才算。”
白芷有些恼,即使是孟瑛的安排,她也觉得不太舒服。
只是她一再告诫自己,不能给孟瑛添乱。想想那些等着夫君出征的妻子,聚少离多本就是常态。王爷是要做大事的,她不能耽误他!
白芷忍下一口气,拧着眉道,“那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属下不知。”
“那可以给我送信给王爷吗?”
“这……可以。”
白芷气鼓鼓的跑回去,准备写上长长一封信给孟瑛,控诉他都不给自己捎个信,可千言万语,最终只凝成了两个字。
想你。
她做了糕点,将信放在精致的食盒里,托人送了去。
而她只能待在王府里枯等。
暗卫按照吩咐给孟瑛送去了食盒。彼时,孟瑛正在摘星楼与余靖商讨正事。
孟瑛得了食盒,脸色沉重的打开,是素白的米糕,和一封信。
这米糕与当初他还在远尘居时,收到的米糕差不多。他一直想问,为何那时肖扬的点心五颜六色,千奇百怪,而他的只是最简单的素白米糕。
想到这里,他淡淡勾起唇角。
他轻轻展开那封信,“想你”二字赫然跃于纸上。
蓦地,心猛地抽痛,一时竟有呼吸不畅之感。
他简直是在作孽。
孟瑛俯首伏于桌案,将脸埋在臂弯,久久不愿抬起头来。
余靖瞧他这模样,没好气道:“真是搞不懂你!”
“飒兰无需人懂。”孟瑛将脸埋在手臂里闷闷的出声。
余靖摇头,“孙尚书那事你做的?”
“非也,是他们户部内斗,飒兰只是将他们引到了卓遥的地盘上。”孟瑛继续埋在臂弯里,有气无力道。
“你可真阴险。”余靖面部一抽。
“过奖。”孟瑛机械地回答着,满脑子都是“想你”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