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时间衔接不上,上一章的结尾部分改了,昨日第一时间看过132章的返回重看一下结尾,再接着看这一章,否则内容不连贯
……
以步天行从前总以战事相逼的尿性,就知他这番行为定不是为了两国和平,多半还是为了保住娇妻美妾。
陆奇年笑道“可是路人尽知,王妃已有孕在身,想必是个误会。陆某还未恭喜王爷。”
明雪颜这一孕,到是将北阴欺人之罪给遮掩了。
步天行没有否认,突然别有用心道“可惜负雪还未有动静,若北阴真有治不孕秘药,还望陆大人此去若有机会,就替本王带些回来。”
步天行如今是信了明雪颜当初的鬼话,认为明雪颜只是因为身体有损,而明负雪才是真正服了药。
陆奇年微微一怔,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心道这步天行果然如闻青灯所说,若他不是早就安排了司辰隐在栖雪苑的小厨房,当真就信了步天行的鬼话,以为他与明负雪已同床共枕三个月了。
可他与自己说这番话,怕真的就是在吃陈年老醋,要翻陈年旧账。
陆奇年不动声色道“卑职自当尽力而为。”然后他接着问起其他线索“不知荣贤等人欲寻何人拿药?”
步天行回想了一会,却想不起当初明雪颜写的两封信分别是给谁的了,于是站起身来“寻的是王妃的故人,本王却有些记不大清了,陆大人不如随本王去问问。”
此举正合陆奇年之意,他来问线索,本就是打算去找另一个人的。
当陆奇年穿过宅子第三进时,特意瞅了瞅那远处的束红居,跟个牢狱一般,有六名孔武有力的汉子把守,看起来不是凌云卫的人。
陆奇年的拳头都紧了紧,却只能老老实实跟着步天行离去。
待来到胜雪轩,步天行与陆奇年一前一后的走着,来到廊前的一棵古树下时,一片落叶笔直落了下来,陆奇年偏头躲开,抬首望去,卫子卿正卧在枝杈处,两人四目相对。
陆奇年便驻足不前,冲步天行道“卑职就不进去扰王妃清静了,王爷问过后转告卑职即可。”
步天行转过身来“那陆大人且在此等候,本王去去就来。”
结果他一进门,便瞧见一边候着的暗香正在抽抽噎噎,脸上又红又肿,分明是挨了打。
渚清正候在一边,也不知明雪颜在与他交待何事。
……
步天行一走,陆奇年故作诧异道“卫大人缘何在后宅亲自值守?”
卫子卿从树上跃了下来,他没什么表情“陆兄何必明知故问。”他从栖雪苑出来就知道这府中换了许多凌云卫,猜也能猜到是谁塞进来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卫子卿的处境。
陆奇年微微一笑“卫大人轻松自在,不似陆某要四处奔波。”
卫子卿意会到他话中的意思“陆兄这是又接了在外的差使?这回又是去哪?”这园子里眼线众多,他想问三尸脑神丹的事却没办法当真问出来。
陆奇年吐出两个字“北阴。”
卫子卿一顿,疑心步天行同样是要陆奇年去北阴求取避承丹的解药。
陆奇年见他没有说话,又意有所指“这次奉陛下之命去寻荣贤等人的下落,卫大人此前与他们同行,可有什么有用的线索相告?”
陆奇年给出了讯息,卫子卿脑中立即飞快的运作起来。
既然是奉了步若鸿的命令,那这件事便不能掉以轻心。
荣贤等人的身份这么重要?居然会惊动步若鸿?
但步若鸿若只叫陆奇年去寻人,必是不知这些人去北阴所为何事。
若步若鸿知道起因,那只怕要大动干戈!
陆奇年紧盯着卫子卿的表情又道“陛下说王爷差人去北阴滋事,本就理亏,嘱咐我不可张扬,是生是死带回即可。但若一直找不到,只怕……”
卫子卿猛的松了一口气,但他很快又警觉起来,他盯着陆奇年的眼睛,猜测他与自己说这许多的目的,然后不动声色道“我被人拿回,知道得不比王爷多。”
陆奇年轻笑一声“无妨。”他该传递的消息都已传递了,若说这事与他卫子卿没关系,他是一万个不信。
卫子卿和封家要是识时务,不想引步若鸿大动干戈,就老老实实把人或尸体,最好是尸体,交出来!不要让他在北阴无头苍蝇一般乱寻,浪费他的时间。
步天行从明雪颜屋子出来,见陆奇年与卫子卿面对面站着,似是相谈甚欢。
他眯了眯眼“两位大人在说些什么?”他倒忘了卫子卿是知道荣贤去北阴的真实目的的,此时想起来,疑心他多嘴。
陆奇年坦诚道“只是问卫大人有没有线索,谁知竟一问三不知。”
步天行警告的目光在卫子卿脸上扫了一圈,将从明雪颜那得知的信息当着卫子卿的面告诉了陆奇年。
一个封家管事符谦,一个王宫内侍黄全。
步天行补了一句“荣贤等人的失踪定与这二人脱不开干系,若是能顺藤摸瓜查出荣贤等人被何人所害,就……”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卫子卿心中一凛。
符谦于他封家是几十年的老管事,看着卫子卿(封夜行)长大的,随他出入过宫闱,因此识得了明负雪和明雪颜,如今因为明雪颜的随意攀扯,竟是不能留他命在了。
至此,卫子卿对明雪颜的那一点情分彻底消耗殆尽了。
说到底,不爱了,宽容消失,她做的每一件事就都是在触碰他的底限。
陆奇年心中赞道,步天行真是瞌睡递枕头。
他不想顺藤摸瓜,只想早些回来,步天行这么一说,卫子卿定然也是不会给他顺藤摸瓜的机会的。
步天行命人送陆奇年出府,又状似关怀的问卫子卿“卫大人在这园子里当差可还习惯?”
卫子卿突然单膝跪地“恕卑职无法习惯,今日王妃命卑职踹束红居的门,又命卑职掌掴侧妃,卑职都难以从命,还请王爷责罚。”
步天行一怔,继而怒气上涌“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