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陆奇年已与赵千宸碰过面了,清楚的知道了事件的所有来龙去脉,觉得像听了一个天大笑话。
“封越尘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让她这般豁出去救他?”
“与其说三公主是为了救封越尘,不如说她是为了二公主。”赵千宸觉得陆奇年被妒火烧掉了理智,这明明是个一想就通的道理。
怕他针对黎红蝉又提醒道“二公主与三公主是亲姐妹,一个娘生的。”
陆奇年恼火的瞟了赵千宸一眼,心知他的意思是说他席暮长不如黎红蝉与三公主亲近,没有立场去责怪别人姐妹情深。
但他就是心中不平。
他席暮长千般讨好的人,怎么能被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用些下三滥的招数,就轻而易举的占据了身侧的位置,哪怕只是名义上的,那也是他求都求不来的。
步天行可以与她成婚,封夜行也可以与她成婚,唯独他席暮长,堂堂隶元上府的府君,恨不得求着她利用,求着她眷顾,她都不肯回头多看他一眼……
结果就这么……成了别人的媳妇。
傅雪与陆奇年一个照面,就看出了他浑身的怨气波涛汹涌。
毫不收敛。
显得之前在朝堂之上目不斜视的装腔作势,有些莫名的……搞笑。
傅雪瞬间便猜到了原因,难得有些语塞“你……”
黎红蝉没有进到屋子里,她就站在门外,脑袋里纷纷扰扰全是以往,正是因为切身经历过席暮长的无情,才知道席暮长对傅雪有情。
她如今心如止水,无法面对的,却是自己曾经以襄助之恩,挟恩图报。
她始终不敢去问傅雪是否也对席暮长有半分爱慕之情,若当真有,她便是一而再再而三拆散他们这对有情人的罪魁祸首,一想到这些,她就如鲠在喉芒刺在背。
可是,席暮长他配么?
他从前,怀揣了什么样的心思去欺负傅雪,黎红蝉最是清楚,倒叫她分不清这两人如今的模式究竟是好是坏。
陆奇年心中有怨,语气便刻意放得有些寡淡“娘子近来可好?”
傅雪在他对面坐下,单手支颐,瞧着他装模作样便觉得好笑,于是也装模作样道“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她手肘下的桌子被拍的四分五裂,瞬间垮塌了下去。
手肘没了支撑点,傅雪整个人向前栽去,眼瞧着要撞上断木,又被陆奇年长臂一捞,整个人腾空而起撞进了他怀中。
傅雪吓得的小心肝砰砰乱跳。
芳官保持着迈步向前,一手抓拽的姿势,她动作自然不及陆奇年快,有些无趣的收回手,慢慢直起腰身。
黎红蝉听见声音窜进屋中,就见傅雪被悬空一带,扣坐在陆奇年腿上,地上一堆碎木残渣。
她心中本就矛盾,瞧见这一幕也不知该不该干涉,倒是芳官,转身退了出来,将她一并拉了出去,守在了门边。
傅雪撑着陆奇年的胸膛,保持着距离,斥道“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