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不知傅雪为了这门婚事付出了什么,只觉得满心欢喜,他离开座位,给傅雪跪下行了大礼。
但黎红蝉的兴致却不高。
傅雪看出来了,当时没有说什么,果然到了晚上独处的时候,黎红蝉与她说“我不愿成婚。”
傅雪知她是因自己与封夜行拜了堂的缘故,心里有了心结,总觉得她的这门婚事,是用傅雪的幸福换来的。
傅雪决定以毒攻毒,她垮下脸“为什么?”
黎红蝉默了默“我不喜欢他。”
傅雪冷笑一声“是么,你不喜欢他你不早说?让封夜行杀了不就完事,竟然害我白白与人成了一次亲?”
黎红蝉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是我,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她突然甩了自己一耳光“都是我!”说完又是一耳光。
傅雪吓了一跳,仍是虎着脸“这婚事你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我从不干亏本买卖!”
黎红蝉垂着头不应声,眼泪却一直不停的往下掉,傅雪受不了了,将她抱住“明知道这婚事成本巨大,就要连本带利的给我讨回来,所以你一定要过得比谁都好,才对得起我,懂不懂!”
黎红蝉不说话,傅雪又警告她道“明氏急需绵延子嗣,你们夫妻俩还要给我做牛做马,尤其你那小相公,我要将他压榨殆尽,你敢坏事,我就跟你没完!”
傅雪等了好一会,见她仍不应声,将她撑开,大声质问“你听懂了没?”
她声音巨大,非常生气的模样,将文杏和珠袖都惊得赶了过来。
黎红蝉从未见她这般凶恶,不像说笑,含着泪张了张唇,好半天“哦……”
傅雪伸指点了点“你可给我记住了。”然后沉着脸回了自己的房间,这才抚了抚胸口,松了一口气。
经过这一段小插曲,婚事进入了筹备阶段。
同傅雪那荒唐的婚事一般,按民间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都需从简,删删减减也就剩下了问名(问姓名,合八字)纳征(送聘礼)请期(卜吉日)而已。
西街的宅子被封夜行知道了,便不能要了,只得挂卖,另行在东街买了一套三进的宅子。
傅雪命人将那宅子又好好装饰了一番,添了许多贵重精细的东西和几名身家干净的婢子奴仆还有厨娘。
白越身无长物,有的都是傅雪赏他的,便全部又用来下聘,心里总觉得委屈了黎红蝉。
没想到就这些也都被傅雪退了回来“谁说姐姐是嫁给你了?头两个娃娃是要姓明的!”
黎红蝉思忖头两个?那是要生多少个?
白越自个都是个姓氏飘萍的人,反而觉得孩子姓明挺好的,他想了想,又有些不好意思“那,那就,就当我的嫁,嫁妆……”
傅雪就跟黎红蝉咬耳朵“你俩以后有了娃可千万别随了他。”但转念一想,这俩人都差不多,谁也不比谁精明一些。
黎红蝉还在想生几个娃娃的事,心道原来傅雪说的要压榨殆尽是这个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