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虎的话里虽然满是威胁的意味,但腔调却也夹杂着几分颤音。
说白了,他从王小飞的身上察觉到了浓浓的威胁。
倒不是多么惧怕王小飞这个人,而是此时的处境,对他越来越不利。
一方面,马小天的脏屁股还没擦干净。
另外,方主任张所长以及媒体记者也都在场。
再加上王小飞还扬言罗列出了关于他的多条罪名。
真要是任由这样的事态发展下去,纵然他万般计谋,肯定也很难妥善应对。
当然,混迹这么多年,对人情世故早已熟络的马文虎,也深知单凭威胁并不能完全制止王小飞。
所以在冷声呵斥后,又面露笑意道:“小飞,咱都是一个村的,很多事情没必要搞的太绝,
不如这样吧,你提条件,我。”
王小飞戏谑的笑道:“怎么?马大主任这是要向我低头了?”
“也不算低头,主要是我觉着大家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将关系搞的太僵而已。”
马文虎强忍着怒意,笑了笑又道:“你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能顺利开展沙场,同时也给柳雅晴争取一些机会而已。
这些我都可以答应你,除了不再阻拦你开沙场,以及帮着柳雅晴在村委会站稳脚跟外,再私下给你一笔钱,如何?”
王小飞笑道:“那你准备给我多少钱?”
“一万!”
“啧,一万块可买不了十条罪状啊。”
“五万!这笔钱足够多,也足够表达我得诚意了吧?”
“好像还不太够啊。”
“你……”
马文虎的怒意已经难以抑制,瞪着王小飞道:“我说过了,咱都是一个村的,以后避免不了还会打交道,如若将事情搞得太僵,对你以及柳雅晴乃至田雅兰这些人,都是没有好处的。”
王小飞点了点头:“你这一点说的没错,如果真把你逼急眼了,我们肯定会受到不小的影响,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你还能在村里。”
闻言,马文虎忽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王小飞嘴角上扬:“意思很简单!凭我准备说出的十条罪证,足可让你将牢底坐穿,到时候,你还如何跟我们抬头不见低头见?又如何来报复我们?!”
闻听此言,马文虎顿时脸色骤变。
心中不禁狐疑:难道王小飞准备说出的十条罪名,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
不!
转念一想后,马文虎连连摇头。
这些年他虽然做了很多见不了光的事,但自问事后处理的都很妥当。
绝不可能留下不好的把柄!
王小飞应该能拿出手的就只是一些小事罢了。
可马文虎并不知道,王小飞很早之前就盯上了他。
并为了扳倒他,也早已做了充足的准备!
短暂的停顿之后,王小飞再度开口道:
“我举报马文虎的第一条罪名()?(),
是他仗着职位便利14()_[(.)]14814♂?♂?14()?(),
破坏他人家庭!”
“我爸什么时候破坏他人家庭了?”马小天站出来反驳。
王小飞指着所在的区域()?(),
冷哼道:“这个院子原来的主人是范长河()?(),
去年就因为你爹看上了他婆娘,也就是刚才在床上与其欢好的女人。
为了能够长期在一起,各种刁难范长河,最终将其逼出村子,如今更是光明正大的与其婆娘在一起,这一点,全村人刚才都看到了!”
“呵呵!”
旁边的马文虎忽的冷笑了一声。
他还以为王小飞是要举报一些不好的事呢,闹了半天竟然只是他找相好的这点破事。
这种事,在乡下乃至镇子里都太多了。
根本就对他产生不了太大的威胁。
不由着反驳道:“男人女人在一起,讲究的是两情相愿,我从没有逼迫过范长河的婆娘,所以就算被大家看到了,这也顶多算是作风问题而已。”
王小飞点头:“行,那我再说点无关作风的事!第二条,我举报你为了帮儿子敛财,在村内私设赌场,无证经营棋牌室,并做局坑害他人钱财,违规放高利贷!”
马文虎眉梢一凛,刚欲开口,马小天便抢着说道:“别给我爸泼脏水,棋牌室是我一个人开的,他不知情也从未参与,同时,坑害他人钱财以及高利贷这些,是没有的,你不要胡乱诬陷!”
王小飞冷笑道:“这是准备帮你爹分担罪名了?”
“不是分担,而是我一人做事一人当!”马小天觉着,反正自己都已经有罪名了,也不怕再多一些。
只要自家老爹没什么大事,自家就算进去了,也能很快就出来。
对于他这种行为,马文虎也颇感欣慰!
点了点头后,上前说道:“你举报我不拦着,但请你尊重事实,不要胡说八道,不然我可是会告你诬陷的。”
“是不是诬陷,大家很快就知道了。”
说着,王小飞抬手打了个响指。
紧跟着,驴三带着两个村民走了出来。
“我作证,马文虎一直都在暗中操控赌场,并帮马小天坑害村民,我就是其中的受害人之一,半个月前,与我朋友到赌场玩,
亲眼看到马小天做局,出千,坑了我两万块钱,我当时拍摄了视频,准备去找他算账时,被他打了一顿,并威胁不能再来香桃村!”
“你放屁!你是谁我都不认识,又怎么可能打你坑你?”马小天立马出言呵斥。
那位村民皱眉道:“我当时差点被你打断腿,你竟然说不认识我?”
“你……”
当马小天准备反驳时,张所长率先开口道:“等等,你们俩先介绍一下自己的身份。”
先开口的村民说道:“我叫马富,是隔壁村的,旁边这位是我朋友张五,他是香桃村的,半个月前我来找张五喝酒。
事后闲着无聊,俩人就一起去了马小天的赌场,刚玩的时候还没什么,我也稍微赢了点,可到了后半场,不论多大的牌,都会很邪性的输掉。
当时我就起了疑心,偷摸打开手机的摄像功能,并也仔细的观察庄家或者发牌的人,好一会儿之后,还真的发现了猫腻。
在那个时候,我已经输掉了一万多,就想着找他们讨要说法,可谁知,当我刚把情况讲出来,他们就把我和张五带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
当时马文虎也在里面,不仅对我各种威胁,还打了我和张五,最终是我将视频当着他们的面删除,并与张五又交了一万多所谓的赔偿金,才得以安然离开。”
听到一半的时候,马小天就已经想到了是哪件事情。
但这种事肯定是不能承认的,便在其说完后,立马否认道:“张所长,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真的。”
张所长思忖了一下,看向张五:“你朋友马富说的,是否是事实?”
“是事实!当时被马小天打的痕迹,还在呢。”张五撩起胳膊,上面顿时露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