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江饶被小媳妇儿的动作惊醒。

　　他闭着眼睛，将小媳妇往怀里紧了紧。

　　“再睡一会儿。”

　　刚刚五点出头，还可以再睡一个小时左右。

　　姜淼乖乖由着他抱。

　　只撑了一会儿。

　　她感觉脸要热炸了。

　　“江饶……”

　　姜淼小声说着，双手推了推男人。

　　睡得迷迷糊糊，并不知道两人姿态亲密。

　　她动了动身子，才发现男人一件衣服都没穿。

　　她身上一样。

　　两人脱光光躺在一个被窝里。

　　有些变化极其明显。

　　羞得她腿软。

　　［唔……怎么可以不穿衣服……］

　　［江饶哥哥一大早起很激动哎……］

　　［哥哥能忍住吗？会不会很难受？］

　　［江饶想要……我也可以的……］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跟在江饶哥哥身后］

　　小媳妇儿的心声偏向他。

　　江饶笑而不语，手上不停抚摸着那光滑后背。

　　小媳妇儿的肌肤如同剥了壳的鸡蛋，光滑细腻，令人爱不释手。

　　很想要再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江饶释放怨气，故意让怨气跑出来撒欢，

　　姜淼脸贴在男人心口位置，享受着他的温热肌肤。

　　砰砰砰的心跳声分不清是谁。

　　［江饶真的变了……他是不是有一点点喜欢我了？］

　　姜淼心里思索着，

　　她担心会把男人吵醒，维持姿势不动。

　　只撑了一会儿，眼皮有些沉重。

　　江饶搂着小媳妇儿，渐渐进入梦乡。

　　最近在开荒土地，要不停的挥动锄头，

　　一天下来，耗费体力不少。

　　除了在折腾小媳妇儿这件事上，

　　别的任何事情他只觉得烦，纯粹浪费体力。

　　一点也不想干。

　　没意思。

　　睡醒后。

　　心满意足。

　　“待会跟我去镇上？”江饶在小媳妇儿额头上落下一吻。

　　小媳妇儿羞得想躲，又堪堪忍住“去镇上做什么？”

　　［江饶说的领证还算不算数？］

　　小媳妇儿很上道。

　　自从他开始各种亲近。

　　江大哥这个称呼出现频率减少。

　　不用他多说什么。

　　小媳妇每次都能精准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这种默契，是长达多个世界轮回，来自灵魂的契合度。

　　“跟在我身边这么久，总要给我家小媳妇儿一个名分。”江饶笑着哄人。

　　结婚是两家的事。

　　他这边好说，小媳妇儿那边总要通知父母一声，哪怕走个流程。

　　同不同意？

　　这无关紧要。

　　于他而言，只是个通知。

　　答不答应，全在小媳妇一人。

　　姜淼听到男人的话，直接愣住。

　　下一秒喜极而泣。

　　仿佛终于得愿以偿。

　　没有人知道，她一次次主动靠近男人，要忍受多大的内心煎熬，鼓起多大的勇气。

　　她是女孩，也爱面子。

　　整天被众人嘲笑为倒贴。

　　一次次被男人冷声拒绝，她还死皮赖脸的跟在身后。

　　知青点里那帮人不止一次埋怨。

　　嫌她这番行为给知青点儿丢人。

　　城里来的女孩，主动追在一个庄稼汉身后，还被人家给嫌弃了，她到底该有多糟糕。

　　那些和她走得近的好友，见她这副执迷不悟的纯样，与她渐行渐远。

　　现在她根本没有朋友，只独身一人。

　　除了男人，在这里，她一无所有。

　　终于得偿所愿。

　　怎能不激动？

　　姜淼缓了好半天，才终于相信男人说的话。

　　扑到他怀里，放声痛哭“江饶你不许骗我……我什么都给你了……”

　　她哭着，想要寻找一个不安的宣泄口。

　　手上紧紧搂着男人的腰，仿佛生怕他离开。

　　江饶听着小媳妇的哭声，只觉得心疼。

　　到底是他疏忽，做的不够多，没有给到安全感，小媳妇才会这么不安。

　　他轻轻拍哄着“不哭了，这辈子除了你，我谁都不要，看看需要准备什么，领不了证，咱们就先办酒席。”

　　“不许哭了，你哭的我心疼。”

　　他这话并非所谓的油腻男。

　　只是简单陈述事实。

　　除了床上小媳妇儿的眼泪，

　　任何时候哭泣，只会令他身体上从内而外一阵阵绞痛。

　　那些疼痛时刻在提醒他不要做一个无能之人，连自家媳妇儿都哄不住，害她落泪。

　　两人紧紧搂在一起。

　　谁也没有开口，彼此享受相拥的安静，

　　到点起床。

　　小媳妇躲在被子里，羞的不敢出来。

　　整个身子捂的严实，只露出小脑袋，

　　她眨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随着他的动作移动着。

　　谁受得住女孩满心满眼都是自己。

　　分分钟化身为狼。

　　江饶险些被小媳妇儿这模样给勾魂。

　　美的不可方物。

　　不敢再看。

　　迅速起床。

　　“江饶你怎么可以不穿衣服……”

　　姜淼惊呆了，看着男人如此大咧咧在她面前晃悠，

　　刚刚一不小心偷瞄到一眼。

　　脑子里不自觉蹦出一句话［江饶可真大］

　　［真的能放下？］

　　［我不会死在床上吧……］

　　姜淼瞬间被这想法吓到。

　　她怎么可以想这些色色的事情？

　　赶紧摇了摇头，试图把脑子里的废料摇出去。

　　姜淼想的入迷，并没注意到男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充满掠夺性。

　　这个空隙。

　　男人早已穿好衣服。

　　棉布长裤以及短袖。

　　“小媳妇赶紧出来，今天冷一些，你多穿点。”江饶从柜子里掏出小媳妇的衣服，放到炕边。

　　眼看着小媳妇儿闭着眼睛，装作睡着模样。

　　无奈叹气。

　　能不能装的像点？

　　睫毛一直煽动着像把小扇子。

　　江饶伸手捏了捏小媳妇儿的脸颊“媳妇儿羞什么？你身体哪个部位我没看过。”

　　他这话可不是在说假。

　　昨天晚上闹腾到后半夜，他在小媳妇身上留下很多痕迹。

　　有掐痕咬痕……

　　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看个遍，仔仔细细……

　　一想到小媳妇儿羞得捂住脸，不断闪躲着……

　　念头一发不可收拾。

　　江饶感觉自己整个人仿佛被架在火上烤。

　　得抓紧让小媳妇儿适应。

　　他忍不了几天。

　　听到男人的话

　　姜淼呼吸一滞，手上紧紧抓着被角“那……那也不可以，你先出去好不好……”

　　音调微颤，又羞又紧张。

　　好似下一秒就哭出来。

　　江饶挑眉，

　　若是再逗，小媳妇儿估计又得哭。

　　听话出去等着小媳妇。

　　没一会儿。

　　小媳妇儿穿着浅蓝色裙子，身上披着一件外套。

　　裙子很长，遮住脚踝。

　　依旧美极了。

　　江饶恨不得把小媳妇身上盯出他的标签。

　　怨气随心动。

　　将小媳妇儿身上飘出的甜味吞噬干净。

　　姜淼被男人目光盯的脸红“怎……怎么了？不好看吗？”

　　手上不安的捏着裙摆，犹豫着想要回去换一身。

　　江饶拦住她，安抚着“乖，不用换，很好看。”

　　他想把小媳妇藏起来，忙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没有人能看到小媳妇身上的一点点美。

　　是他的。

　　两人简单收拾一番，坐着牛车赶往镇上。

　　一路颠簸到镇上。

　　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

　　在摊子前买了两根油条，简单垫吧一下。

　　步行来到民政局。

　　毫无疑问，两人手续不全，没有办法登记结婚。

　　小媳妇没有拿户口本，还在父母手里。

　　江饶早就料到是这结果。

　　他没觉得失落，小媳妇早晚是他的，逃也逃不掉。

　　只想通过这个行为，向小媳妇传达一个信息。

　　他真的在为两人将来做打算，不是随便玩玩。

　　奈何，站在他身边的小媳妇，可不这么想，

　　她低着头，浑身散发低气压。

　　［结个婚怎么这么麻烦啊］

　　［万一他下次不想带我来……反悔了怎么办……］

　　［江饶你不能变心……］

　　江饶牵着小媳妇儿的手，与其十指相扣“别胡思乱想，等我回去就开证明，到时候给咱爸妈去一封信，让他把户口本身份证邮来。”

　　他这番话一说完。

　　小媳妇儿心情好了那么一点。

　　“嗯嗯，我们回家，下次再来。”她头点的很用力。

　　额前刘海也跟着欢快跳动。

　　小模样很乖。

　　江饶余光注意到大街上，心中无奈叹气。

　　他现在很想亲小媳妇，想的浑身泛疼……

　　来一趟不能白来。

　　他带着小媳妇儿逛着街上铺子。

　　天气越来越冷。

　　江饶领着人进了一家成品服装店。

　　米白色毛呢大衣，羊毛衫，尼绒裤，黑色小皮鞋。

　　江饶随手指着墙上挂的衣服“这几件给我包起来，最小码就行。”

　　他目光又落在放在墙正中间的浅粉色裙子“这件也给我包起来。”

　　店老板一听，这是个大户啊。

　　笑得嘴快要咧到耳后跟“你眼光真好，这是今天新到的货，穿在您媳妇身上一定漂亮。”

　　江饶看了对方一眼。

　　无声表达［那不废话，我媳妇儿不管穿衣服都漂亮啊］

　　他要走到柜台前，给小媳妇儿挑了两件内衣内裤，几双毛绒袜子。

　　姜淼默默站在男人身后，看着他这番操作被惊呆。

　　伸手小幅度扯了扯男人衣服“哥……不用买那么多，太贵了……”

　　［江饶哥哥是疯了吗？买那么多做什么］

　　［别说，哥哥眼光倒是不错］

　　［这些衣服放在城里都很时髦］

　　［那衣服料子不便宜，等我去给爸写个信，让他给我邮些票子过来］

　　江饶揉了揉小媳妇的头“放心，你家男人有钱。”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摞钱。

　　拿出十几张，付款，拎着东西要走。

　　店老板一看那些钱，如醍醐灌顶“小姐先等一下，我这里新到了一件内衣，送给您了，林先生一定喜欢。”

　　姜淼没怎么注意看，

　　老板迅速把衣服装进袋子里，递到她手里。

　　她没看见。

　　不代表男人没看见。

　　江饶递给店老板一个识趣的眼神“下次有需要我还来你店里。”

　　这家店老板是个会看脸色的，以后可以常来光顾。

　　两人拎着衣服，从店里出来后。

　　姜淼停下脚步“江饶下次别这么乱花钱了，我穿一些普通料子的就行。”

　　［赚钱很不容易，出来这一趟，应该是把他几个月的工钱都花了］

　　［笨蛋江饶……］

　　江饶冷着脸拒绝“媳妇必须穿最好的，放心，没钱了我能挣，这些不需要你操心。”

　　说到最后耐心哄着。

　　小媳妇又乖又懂事，他可不能任由着这份懂事，给自己无能找借口。

　　没钱了就去挣。

　　苦了小媳妇儿算什么本事。

　　他将来一定还会挣更多的钱，让小媳妇儿过上好日子。

　　现在首要两个目标，攒钱疼媳妇儿。

　　江饶单手拎着三个袋子衣服，将小媳妇儿护在身侧。

　　两人姿态亲密离开。

　　这幅碍眼的画面，落在同样来镇上的高月眼里。

　　姜淼那个蠢货怎么那么好运，这么快就把人勾到手了。

　　买那么多东西，肯定花了不少钱。

　　江饶不应该是个穷光蛋？

　　哪里来那么多钱？

　　高月正想着入迷，被身旁人扯了扯手臂“姐姐，我想吃糖葫芦……”

　　“你说好给我买糖葫芦的，不给我买，我就去告诉我妈……”

　　粗犷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愚蠢。

　　高月被拉回思绪，瞥了一眼蠢货，面露几分嫌弃。

　　没好气的唠叨着“吃吃吃，就知道吃！怎么不吃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