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

　　江家二老完全把女孩当做儿媳妇对待。

　　没别的原因。

　　自家儿子外出打工这么多年，就没往家里带过任何女人。

　　第一次把人带回家来，肯定不一样。

　　江母面对女孩这模样，更是没的说。

　　整个村都没有这么好看的女娃，

　　被自家儿子拐到手里来，简直烧了高香。

　　可得当个宝供着。

　　全程不停催促他给夹菜。

　　“臭小子愣着干啥呢？还不给你媳妇儿盛碗饭。”

　　“你媳妇爱吃什么你就给她夹。”

　　“你说说你这孩子也是，把人领家来，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我这都是按照你的喜好买的菜。”

　　越说越生气，

　　江母看着女孩那拘谨模样“好孩子，别紧张，就当自己家，爱吃啥就加啥，一会儿你跟姨说你想吃啥，我待会儿去买。”

　　沈沁从没被这般热情对待过，实在难以招架。

　　脸上的笑都要僵硬了。

　　“没事的，姨，江饶哥爱吃什么我就爱吃什么，不用那么麻烦。”

　　说着话，在看到一满碗饭后，整个人生无可恋。

　　就差脸上写着［这么多饭，我根本吃不完］

　　江饶接收到小媳妇的控诉眼神，

　　他笑着安抚“没事，吃不完我吃。”

　　男人态度改变过大，

　　沈沁还处在懵懵的状态。

　　怎么感觉在火车上睡一觉，整个世界都发生变化了。

　　男人对她的态度太过不同。

　　难不成是真有点喜欢她，开始接受她了？

　　看来，这次跟着一起回他老家这个决定是对的。

　　沈沁低头捧着碗，忍不住笑。

　　被喜欢的人回馈感情，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开心，

　　感情信号接的准。

　　小媳妇儿对待他，开始逐渐大胆。

　　在他母亲催促两人年后结婚，再生个大胖小子后，

　　悄悄把手藏在桌子底下，掐他的腰。

　　江饶承受着来自媳妇儿的疼痛教育，

　　挑眉一笑“嗯，那我努力多多赚钱，给咱孩子买奶粉。”

　　母子俩都在一个话题上。

　　沈沁害羞到不知该说什么。

　　全程低着头吃饭。

　　江饶见好就收“妈，这些事儿以后再说，先吃饭吧。”

　　他吃完自己碗中的，又顺手接过小媳妇儿那多半碗饭。

　　人小胃口也小。

　　才吃那么一点点。

　　以后他得吊着花样给小媳妇儿增加营养。

　　总这么吃可不行，太瘦，不好生养。

　　一顿饭在说笑中度过。

　　收拾碗筷这个事情自动落在他母亲身上。

　　小媳妇儿想要表现自己，站起身准备跟着干。

　　被他及时拦住，

　　“乖，以后这种事交给我，你乖乖坐着。”

　　江饶强行抱着人，不让她动弹。

　　媳妇是用来宠的。

　　没必要因为喜欢他而刻意讨好他父母。

　　从始至终，小媳妇只需要讨好他一个。

　　至于别人，对他好也该由他来疼。

　　小媳妇第一次来他家里，对他父母也不熟悉，

　　只不过出于爱屋及乌，才会想要帮忙。

　　有些事情没必要上来就做。

　　很容易把人惯坏，做着做着，做的多了也就成了习惯。

　　这个时候不做就成了罪。

　　人啊，都是贪得无厌，都是自私的家伙。

　　连他也不例外。

　　沈沁被男人抱在怀里，

　　两人第一次这般亲密接触。

　　她有些不适应，羞到不敢乱动。

　　沈沁眼神闪躲“江饶，你快松开，被阿姨看到不好……”

　　第一次来男方家里，在客厅做这种事有点难为情。

　　她怕留下不好印象。

　　现在这些小年轻，动不动就当街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这是她爸常挂在嘴边的话。

　　万一他家父母也不喜欢，对她印象变差怎么办？

　　沈沁不自觉为以后着想。

　　她想跟男人过一辈子。

　　正害羞着。

　　江饶站起身，带她出去溜达一圈。

　　在乡下唯一一个好的地方就是风景好，空气好。

　　四面全是山。

　　江饶护着人往前走。

　　他扭头望向身后。

　　碍眼的家伙还在后面跟着。

　　恶鬼之所以会成为恶鬼，他们会被自我感觉束缚。

　　想当然认为这一切都是别人造成的。

　　那个女孩掉河里，可能喝水脏被什么感染了，

　　她父母觉得没事就没带她去医院查。

　　好巧不巧，厄运降在身上，无缘无故死了。

　　当年一起玩的那么多人，扔鞋子的也不是他，找他有毛用。

　　嗤

　　江饶稍加思索，或许还有一种可能，

　　他给母亲打个电话，通过询问发现当年那几个孩子全死了。

　　只剩下他这一个外出打工的。

　　恶灵会死在生前困住的地方，活动范围不大。

　　难怪如此，

　　在她死后不到一年，扔她鞋子害她掉落河中淹死的家伙发烧死掉。

　　剩下那几个，意外从房上掉下来摔死，车祸，被狗咬死……

　　各种各样死法，死的时间不同，倒也没让人发现端倪。

　　恶灵滞留在人间，时间过久，怨气过重。

　　如今已能够幻化死前模样。

　　真有意思。

　　都说在山村里会出现一些灵异事件。

　　竟真如此。

　　赶在离开之前把这件事情解决。

　　恶灵不会顾及旁人，没有将他杀死，极大可能会迁怒于他的父母。

　　那就干脆弄死好了。

　　他最不喜欢麻烦，

　　麻烦死了。

　　江饶眼中一闪而过兴奋，耐着性子安慰女孩“乖乖在这边待着，我去处理点事情。”

　　随着话音，

　　他大手一挥，灰白怨气将女孩笼罩。

　　江饶站在出事那条泥坑边。

　　十多年不来，

　　水坑被风吹日晒，河水变得墨绿。

　　乍眼一看深不见底，透着一丝阴森感。

　　江饶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随手扔进河中。

　　咕咚一声。

　　石头沉入河中，再看不见踪影。

　　他闭上眼睛。

　　努力感知恶灵所在地。

　　努力回忆当年那件事情发生。

　　一阵风从他后面吹来，耳尖微凉。

　　江饶迅速转身，怨气幻化一只巨型手，死死掐住恶灵脖子。

　　“当年之事并非我为，你再继续作乱，别怪我让你魂飞魄散。”

　　随着话音加重力度。

　　恶灵那孩童时期的稚嫩脸被狰狞替代。

　　那嗓音如同老者被烈火灼烧坏嗓子，夹杂一丝回音。

　　“你当年明知我会死，为何不救我？你和他们一样，都是贪生怕死之辈！”

　　恶音在耳。

　　不过是早早离世的不甘，对人间活着强烈渴望，

　　对那些同样在这个泥坑玩耍却活下来的人怀恨在心。

　　江饶冷眼瞧着，

　　并未被女孩的恶气所伤。

　　区区一个破恶灵，怕是忘了他的本体，能幻化一切恶。

　　连他弟弟万分之一的恶都没有。

　　还敢在他面前造次。

　　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冥顽不灵者无需再劝。

　　几乎瞬间。

　　他手上用力。

　　恶灵在他手中灰飞烟灭。

　　同时一些记忆出现。

　　原来当年女娃突然死掉，他父母没有过多伤心，

　　全当家也少了一个需要用钱的，被她父母草草收尸。

　　记忆中被随便埋在后身的一个地方。

　　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小土堆。

　　比阿猫阿狗强不了哪去。

　　她的死并没有给那些玩伴心中留下任何痕迹。

　　他们根本不知道死是什么意思。

　　一开始可能会不习惯，缺少一个玩伴。

　　时间久了，自然会淡忘。

　　他们依旧淘气的很。

　　一次去后山玩，发现一个新翻土的堆。

　　几个小男孩凑到一起，没别的事情，就是淘气。

　　闲着无聊，几人一合计便把土扒开，想看看里面有没有宝物。

　　哪曾想，扒着扒着拔出女孩尸体。

　　刚埋下土没多长时间。

　　女孩尸体完好无损，身上还穿着出事那天穿的红色衣服。

　　双眼紧闭，像是睡着了。

　　他们不明白女孩怎么在土里。

　　傻子似的合力把人抬起来。

　　费力抬到河边。

　　准备洗掉女孩身上的泥土。

　　洗着洗着，

　　力度过重，不小心把尸体推到里边，

　　前两天刚出事，再加上被父母棍棒教育过，不敢再往里面去。

　　犹豫空档，你看看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当第一个勇敢者。

　　等他们想要去抓她时，发现已经飘到河中央，往下坠去。

　　就此尸体沉入河里。

　　长期在河水中浸泡，本就心中有怨。

　　无法投胎转世，时间流逝，怨气积累下成为恶灵。

　　在这里，

　　受封建思想，男女区别过大。

　　倘若死的是男娃，大概会哭天抹泪。

　　死都是女娃，不过象征性悲伤一下。

　　并非所有家庭都这样，只不过刚好她家如此。

　　强烈差别对待下，心中不平衡。

　　从而变化成怨灵。

　　可怜又可恨。

　　可怜她生前没有得到化解。

　　可恨因没有化解而转到他人身上。

　　不值得同情。

　　万般皆由命。

　　亦该如此。

　　江饶收回怨气。

　　折返回去找小媳妇儿。

　　沈沁对刚刚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她蹲在河边，

　　沉浸在河里能抓到小虾的快乐中。

　　“江饶哥，你看，河里有小虾哎。”

　　她手心里有一点水，水里面有一种是活蹦乱跳的透明虾。

　　蹦来蹦去，又跳到河里。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难掩开心。

　　那双漂亮眼睛里仿佛闪烁着光。

　　很美。

　　江饶摇头一笑，

　　又陪着她玩了会儿，

　　夕阳西下。

　　气温下降。

　　靠近山根空气凉。

　　他这才领着人回去。

　　夜里，

　　母亲笑呵呵把他们安排在一间房里。

　　拿出一床新被子。

　　江饶挑眉，没有拒绝母亲这一行为。

　　他来到这个世界，并没有打算和媳妇儿分开睡。

　　洗漱过后。

　　沈沁坐在炕边，双手扣着炕沿木板。

　　她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洗过的脸上挂着一点点水珠。

　　月光透过窗户散落下来，刚好落在女孩身上，

　　江饶推开门进来，便看到这幅美景。

　　“在想什么？”

　　小媳妇抬头看着他“江饶，你们这里很安静哎，能让人的心静下来。”

　　声音软乎乎透着一丝兴奋。

　　第一次来农村的人，可能费尽心思也只能找到这几个理由。

　　江饶站在她面前，恢复往日语调。

　　“那现在如何？看着我，你的心静下来了么？”

　　他抚摸着小媳妇的耳朵，故意凑近几分。

　　欣赏着小媳妇儿脸颊变红的模样。

　　很美。

　　仅仅一眼，足以让他失控。

　　江饶抚摸着女孩脸颊，低头印上她的唇。

　　唇很甜。

　　比他想象的更甜。

　　沈沁紧抓着男人衣服，

　　为了让他吻得更省力一些，踮起脚尖。

　　两人吻到情浓时。

　　她听见男人说了什么。

　　“沈沁，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是幻听么？

　　她头晕，没办法做出反应，

　　好像迷迷糊糊点头。

　　直到两人躺进一个被窝。

　　兴奋感还未消失。

　　她喜欢的人愿意给她机会了。

　　真好。

　　太过兴奋，导致她一直精神亢奋，翻来覆去睡不着。

　　动来动去。

　　动得人心烦意乱。

　　江饶一把将她制止“再敢在老子怀里乱动，老子办了你。”

　　一句威胁。

　　成功把小媳妇唬住，吓得不敢再乱动。

　　傻乎乎的一只。

　　可爱的紧。

　　他们在家里住两天。

　　母亲没什么太大问题，他也不想一直在这边住。

　　怎么都没有城里楼房方便。

　　回去路上，

　　沈沁坐在副驾驶，看着男人那张脸，脸上笑意遮不住。

　　“江饶哥，说好了，我们是男女朋友。”

　　生怕他不过随口说说，冷静下来会反悔。

　　一遍遍听到他亲口确认。

　　才能得以放下心来。

　　江饶把车子停在服务区。

　　看着小媳妇，不再克制情感。

　　他伸手一够，将人拽到他怀里，

　　小媳妇整个身子贴在他身上。

　　仰头看着他时，

　　在这个角度下，

　　所有弱点全呈现在面前，

　　只要他稍加用力，女孩的性命便交代在他手上。

　　那一刻的恶劣心思出现。

　　江饶低头，一口咬在她锁骨上。

　　没控制好力度。

　　留下痕迹。

　　有些事情一旦开头，便不会轻易停下。

　　江饶埋在她脖颈间，

　　加重力气的吻在她身上散布红痕。

　　一朵又一朵梅花在她那光滑白嫩的肩上绽开。

　　伴随着女子软糯的呜咽声。

　　极大加剧他心中的恶劣。

　　控制不住力度想要她更疼。

　　在他一遍遍变本加厉下。

　　女孩衣领敞开，某些美好欲隐欲现。

　　她发丝凌乱，眼尾泛红，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唇被她咬红。

　　江饶停下动作，看着她那美妙模样，越发想要做更多。

　　手上不受控制抚摸着光滑肌肤。

　　不断游离于美好。

　　惹来的轻颤夹杂着哭声。

　　江饶捏着眉心，暗骂一声。

　　他动作粗鲁，将女孩衣服拢好。

　　惩罚似的咬住她耳尖。

　　低声警告“沈沁，你乖一点，除了我，任何人不能看见你身体，我喜欢干净……”

　　说着话，他将小媳妇儿的衣服扣子系上。

　　系到最上排一颗扣子，刚好勉强遮住一些痕迹。

　　美好的只能是由他来欣赏。

　　任何人不能窥探。

　　等小媳妇儿缓过劲，他与其十指相扣来到便利店。

　　点一份米饭一份炒菜，又点一份牛肉面。

　　吃饱喝足。

　　靠坐着休息会儿。

　　第一次确定关系。

　　沈沁格外黏人，恨不得时刻挂在男人身上。

　　“江饶哥哥，你身上好香啊。”

　　说说在喜欢的人面前，会不自觉被他身上的某种气味吸烟。

　　如同猫薄荷，吸起来令人上瘾。

　　沈沁贴靠在男人身上不停的深嗅。

　　闻着闻着，

　　又被男人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吸引。

　　指甲修剪干净，手指骨节修长。

　　再加上皮肤偏白，随便做一个动作都极为养眼。

　　沈沁眨着星星眼，每一处都极为满意。

　　他并非是个手控，在这一刻，才觉得什么叫做满足。

　　当与他十指相扣，被他大手包裹的那一刻，安全感爆满。

　　“江饶哥哥，真想就这样给你牵一辈子也不分开。”

　　沈沁靠在男人肩上，望着人来人往发出感叹。

　　不停在男人身上贴贴，让她被男人身上的气息包裹。

　　黏人小动作，像只小猫一样不停的蹭头撒娇。

　　江饶睁开眼睛，

　　低头看着两人十指相扣。

　　眼中的淡漠被柔情替代，

　　他回应着“嗯，一辈子不分开。”

　　女孩要的不多，事事有回应。

　　沈沁身形一动，凑过身子，在男人脸颊上落下一吻。

　　吧唧。

　　吻得动静不小。

　　江饶笑了。

　　捏着她的脸颊“小色猫，偷亲我？”

　　沈沁羞得脸红，

　　一听见这话，鼓着脸反驳“我才没有，我是在光明正大的亲男朋友，不可以么？”

　　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

　　她仰着脖子叫嚣。

　　摸准他不会说什么，才有恃无恐。

　　“可以，我是你的，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沈沁瞳孔微缩，低着头不再看他。

　　男人太会了。

　　之前端的冷漠高不可攀。

　　现在动不动就撩她。

　　呜呜呜……

　　之前他肯定是故意，故意看她上钩。

　　好不容易得到。

　　她可以使用男朋友权利喽。

　　忍过害羞，

　　沈沁继续玩心大起，捧着男人的手贴贴。

　　蹭来蹭去，

　　蹭的人无法安心入睡。

　　江饶抓住她那只捣乱的小手。

　　把人拉近几分，在她耳边低语“乖一点，再乱动的话我也不控制了，我想摸的地方可不止一个。”

　　话中意有所止。

　　沈沁望着男人那双深邃眸光，有一瞬间被吸进去。

　　突然明白他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江饶哥哥你流氓！”

　　她推开男人，小声抱怨着。

　　跑到超市里面去买果汁。

　　江饶笑着起身，跟在她身后。

　　逛一圈下来，手里一件东西都没拿。

　　“不是想吃零食，怎么不买？”

　　小媳妇挽着他的手，推着他往前走“快走吧，这里东西太贵了，价格贵一倍不止，有那个钱我不如去外面买。”

　　倒还挺知道过日子。

　　江饶拿起货架上的果汁，交到小媳妇儿手中“媳妇，这么早就开始给我省钱了？放心，老公有钱。”

　　接下来，

　　沈沁在男人一声声夸赞中，抱了一大堆零食。

　　结完账，

　　两人回到车上。

　　沈沁吃着雪糕，一脸肉疼“多花一半钱就证明我少吃一份零食……”

　　化悲愤于力量

　　气鼓鼓吃着，跟泄愤一样。

　　江饶重新发动车子，踏上回程之路。

　　一路走走停停，没有急着往回赶。

　　下午三点，

　　到市区，

　　两人去饭店吃个饭，临时决定在酒店住一晚。

　　房门关上。

　　衣服袋子放在柜子上。

　　“江饶哥，我……唔……”

　　江饶一把将人搂进怀里。

　　吻不停。

　　一路走一路稳，将浴室门打开。

　　花洒落下。

　　两人衣服被浇湿。

　　脱衣服动作迅速，一件又一件。

　　两人最终赤诚相见。

　　毫无保留。

　　江饶吻着她的侧脸，耳朵……

　　“媳妇真美……”

　　他化身搓澡师。

　　手上打着泡沫，落在光滑的肌肤上。

　　沈沁双腿无力，只能贴在男人身上。

　　“江饶哥哥……我没力气了……”

　　江饶笑而不语，手上动作不停。

　　终于里里外外每一处都清洗干净。

　　他用低沉声音蛊惑着“媳妇，这次换你给我洗……”

　　沈沁抬手贴在男人后背上，感受着他的炙热体温。

　　感觉手心在发烫发热，

　　力量在快速流失。

　　她急哭了。

　　“江饶哥哥，我不会……”

　　江饶绷紧嘴角，忍到额头青筋爆起。

　　声音有几分暗哑“乖，不急，慢慢来……”

　　直到最后，

　　沈沁终于明白男人所说的慢慢来是什么意思。

　　一个多小时后，她被男人抱着从浴室离开。

　　身上被擦干。

　　她躺在床上，看着男人一步步靠近。

　　他浑身紧绷着，为即将发生的事情感到慌乱。

　　这份莫名其妙的悸动，真的可以足以支撑她的不顾一切？

　　万一失败，后果她能够承担的起？

　　没等她想出一个结果。

　　男人倾身而上。

　　将她压在身下，

　　酒店的床以白色为主。

　　床铺上的被褥由整齐变得褶皱。

　　随着夜幕降临，灯光洒落下来。

　　温柔光线落在两个人身上。

　　将墙上影子打的格外诱人。

　　电视里播放着悦耳的爱情音调，

　　里面掺杂了两种不同声音，为这首音乐增添一份美感。

　　悦耳章幅持续良久。

　　久到悦耳的音乐声中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哭声。

　　哭声轻弱，被另一道声音压下，仿佛消失。

　　直到窗外月光逐渐远去。

　　天空由黑转白。

　　音乐声停下。

　　电视被关上。

　　江饶洗过澡后，搂着人入睡。

　　怀中人睡的沉。

　　嘴里梦呓着什么。

　　“江饶哥哥……”

　　“江饶……不要了……”

　　连梦里都在求饶。

　　女子肌肤过于滑嫩，连被子都撑不住滑落至肩下。

　　裸露在外的肩上布满痕迹。

　　咬痕尤为明显。

　　江饶大手一捞，将人搂紧几分，顺势将被子往上拽。

　　他那有力的手臂上面布满抓痕。

　　不知道的以为是被哪只小野猫抓伤。

　　江饶看着天花板，空气中被两种气息掺杂。

　　怨气被浓郁的甜味包裹。

　　久而不散。

　　可见怨气吃饱了。

　　灵魂印记越来越深。

　　承受的力量要比最开始强太多。

　　小小身躯能够承受住他的怨气。

　　乖的很。

　　倏地，

　　江饶勾唇一笑。

　　灰白色瞳孔中流露着势在必得的笑意。

　　看来以后能吃个饱饭。

　　再不用饿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