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陈迟突然动了,一下子便来到了牧云儒的跟前,随即一指往前点出。
牧云儒瞳孔直张,全身毛孔都透着冰冷,那恐惧彻入骨髓。
这一刻,他感受到了死亡。
“如果你不动手,我倒还可以饶你一你。”
陈迟淡淡声落间,指间的力量骤然爆发。
刹时,一股无匹的力量,如同喷气枪一般从牧云儒的眉心透过。
仿佛在那一瞬间,牧云儒的灵魂直接被打穿,连带肉体一同被震成了粉碎。
而在这系列动作,只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牧云儒连反应过来的时间也没有。
看到这一切,陈迟脸上没有任何的波动,仿佛在做一件很微小的事情一样。
下一刻,他的目光便落在倒插于地下的残断石枪上。
原本对于这样残枪,他是没有绝对的把握的,但现在他对它却唾手可得了。
念及此,陈迟连手运转不朽之力的同时,还默默施展收取之法。
当一切准备就绪之时,陈迟这才一手伸出,缓缓将石枪握在手中。
在触及石枪的一瞬,一般熟悉的气息涌入心头,但转瞬便被他体内的不朽之力同化了。
同时间,一个极其震撼的画面也在这一刻,一一从他的眼底闪过。
那是一杆冲出时间长河的石枪,洞碎了空间,镇压了每一个时代。
仿佛间,天地毁灭了,时空崩溃了,它也依旧长存不朽。
何为不朽,何为与天同齐。
而这一枪便将这句话展落得淋漓尽致。
而这一刻,陈迟也终于感受到了这杆石枪的恐怖所在。
怕真是全盛时期,连那杆传说中的霸天枪也无法比极。
“起!”
陈迟沉声大喝间,手中的力量骤然加大,体内的不朽之力,如同一条条灰色长龙一般,疯狂地缠绕在石枪之上。
乍一看,像是一条条燃烧着灰色火焰的锁链一样,将石枪封锁住了。
而在这些不朽之力注入的一瞬,石枪也终于有动静了,你表覆盖着的古老纹印,终于流转起来,快速攀附在灰色长龙上。
这……
陈迟脸色猛变。
因为他在那一瞬间,便感受到了一股股恐怖的力量,疯狂地倒灌过来,像是要撑爆他一样。
但陈迟终究不是早年的毛头小子了,于一瞬间便镇定了下来,飞快地运转功法,将这些力量一一融入身体,并化为已用。
啊!
在不断的冲击下,饶是陈迟也不由咬着牙槽低吼出来。
在这时,可以看到他体表不断流荡着灰色的波浪,一波接一波的,将他的脸色衬得变幻不止。
不知过了多久,陈迟脸上鼓动的青筋才渐渐消止,狰狞的脸也悠悠回复过来。
“再起!”
陈迟再度沉声一吼,体内外的力量轰炸而起,像是冲天而起的浪尘,将满天的空爆轰炸开来。
在石枪被拔起的一瞬,陈迟体内的力量也绷到了极致,衣衫顿时炸裂开来,露出线条形的肌肉,极其的完美。同时,也能看到陈迟右手臂膀上有着一缕灰色印记。
那印记像形石枪,表面不仅有着复杂的纹法,还不断冒荡着灰色的不朽之力。
而这正是,陈迟炼化石枪冲出的不朽之力的标志,也是成功收取石枪的标志。
轰!
在石枪彻底被拔出的一瞬,一条灰色长河被拉出,像是一条横贯于时空的长枪之刃一样,贯及所有一切虚无。
同时间,整个空间齐相震动了起来,连带宗门外的石枪柱也在这一刻节节崩碎。
这一异动,引起了擎枪神宗所有人的注意,无论是长老还是弟子一一冲了过来。
对于这一切,陈迟自然是知道的,但他根本不在乎。
整个外界,除了那十位始神境敢说稳压他头外,其他人根本不足为虑。
好枪!
看着平中的断枪,还有传达进心头的信息波动,陈迟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弧度来。
下一瞬,陈迟徐徐转过头去,顿时看到数位已经冲进空间的男女。
这几位男子都是帝位境,实力和修为都不算弱,应该就是擎枪神宗的长老了。
尤是站于最前头的一位男子,在男子身上他看到了一丝熟悉的轮廓。
如果他没有猜错,这男子应该与尹长风有些许亲缘关系。
其实陈迟并没有猜错,为首的人叫尹长河,是尹长风的堂弟。
当时黄瑶败于尹清宫后,就被宗门打入死牢了,也因为忌惮于尹清宫再杀回来,所以宗门便将尹长河推上了宗主之位。
后面联盟组建后,擎枪神宗再一次重组,而尹长河因为这段时间来管理出色,便得到支持,继续执掌宗主之位。
但是任人都清楚,所谓的管理出色,不过是尹长河容易被操控而已。
也是因为这一点,他才能稳坐宗主之位。
而这时,尹长河等人的目光全在陈迟手中的石枪上。
看到这,他们眼底不自觉暴射出贪婪来。
对于这石枪的由来与作用,他们自然是清楚无比的。
同样,他们也知道石枪一直在寻找有缘人,否则以陈迟现在的八劫帝位境修为,绝对拔不出石枪来。
刚好,这次倒是他们的一个机会。
他们这里有八个人,每一个都有巅峰八劫帝位境。
他们就不相信,这么多人还干不过眼前的小子。
对于这些人的目光,陈迟仿佛视而不见一样,默默地收起手中的石枪。
只见石枪化作一缕灰气,瞬间便没入臂膀上的印记中。
而看到这一幕的尹长河等人,皆是暴射出一冷芒来。
“怎么,你们是想跟我抢东西?”陈迟悠悠开口道。
尹长河先是制止身后的人开口,然后才看向陈迟道:“小子,我不管你来自哪里,也不管你是怎么进来的,但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的。”
“这个内空间属于我们擎枪神宗的,自然包括这里的所有东西。”
“你现在把石枪交出来,我们可以当一切都没有发生,也可以让你安然离开这里。”
陈迟眼角一挑,悠悠道:“可我也有一个习惯,凡是收入囊中的东西,从没有拿出来的道理。”
“那这样,你们觉得如何办才好,要不你们再给一个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