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回来啦?”
娇嗔的语气明艳的脸庞,就像长时间没见到丈夫的妻子般,眉目含情。
习承闪身躲过朝华的触碰,冷声道:“谁让你住这儿的?”
“不是王爷吗?”
“本王何时说过让你住在这儿了?”
这别院虽然小,却是当年父皇与母后微服出访时差人购买的,家具全都是用的金丝楠木,摆件也是稀释珍宝,可这里面,最珍贵的莫属父皇的墨宝了!
这个地方与他而言有着特殊的意义。
“这个地方不是你能呆的。”
“王爷……”
看着欲哭欲泣的朝华,苏晴站在一旁如同看客一般瞧着热闹。
“我不能住在这儿,那她呢?她为什么能?”
莫名躺枪的苏晴:“……”
“她跟你不同。”
朝华很想问自己哪儿比不上这小村姑,可在看到习承的寒目时,硬生生将话憋了回去。
苏晴见她吃瘪,小表情嘚瑟的很。
姑奶奶可是这小子的救命恩人,是你一个小奴隶能比的?
略略略……
习承不想再跟她废话,看了苏晴一眼道:“还愣着干什么?”
“这就走。”
朝华站在原地,双眼愤恨的盯着两人的背影。
习承,这是你逼我的。
苏晴笑嘻嘻的看着习承啧啧道:“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在村里大姑娘小媳妇儿见天的往我家跑,明明是我救的朝华,可因为你她非但不报恩,还想着恩将仇报。妖颜祸水啊你是。”
习承听后,猛地停下脚步,一把将她怼到墙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紧紧盯着她,一字一句道:“苏姑娘心里可是不痛快?”
苏晴抬头,有些的疑惑道:“我为啥不痛快?那些女人喜欢的是你又不是我。”
习承闻言,心情莫名有些烦躁。
随即松开她,大步朝前走去。
苏晴不解的挠挠头,见他已经走远,忙小跑着跟上:“喂喂喂,我住哪儿?”
习承闻言,脚步更快了……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在听到这女人毫不在乎的语气时,心里即委屈又生气。
苏晴追着习承来到一处小院内,院子不大,但胜在精致,围墙的两边种着腊梅,一阵寒风吹来,片片花瓣翩然而下……
等明年的时候,她也要在家里种一些腊梅。
是真有意境啊。
天气晴朗时坐在开满花的树下喝茶聊天那才叫享受。
苏晴推门而进,却被习承一把揪住领子,道:“这是主院,你睡的院子在隔壁。”
“你看你
不早说,我这骑了一天马,屁股都裂了!”
边说边往外走,结果习承再次被习承拉住,表情略显别扭,道:“这院子花里胡哨的我不喜欢,你想住就住。”
这丫头肯定没住过这么好的院子,自己就大方的让她体验一番。
“多谢老板厚爱。”
习承:“……”
苏晴走进屋内,把身上的东西放到一边,随即把自己摔在床上!
好软啊……
这床可比她睡的拔步床舒服多了。
被子都是那种带绒毛的,摸上去别提多暖和了。
苏晴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娇俏的样子让站在窗前的习承有些忍俊不禁。
苏晴抱着被子不知不觉睡着了,直到习承敲门,才不情不愿的从被窝里冒出头。
“我要睡觉。”
见她确实困的不行,习承的语气不由放软了两分:“吃完饭再睡。”
苏晴打了哈欠,从床上坐起来,不雅的伸了个懒腰,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道:“去哪儿吃饭?”
“跟我就是了。”
餐厅不大,却灯火通明,他们到的时候,朝华已经在哪儿了,她热情的给苏晴打招呼,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势。
“苏妹妹,你跟王爷一路舟车劳顿,我特意让人炖了燕窝给你,
你快尝尝。”
苏晴看着推到自己面前的燕窝,笑道:“金丝血燕的口水我可不喜欢吃。”
朝华一脸鄙夷,随后笑道:“这等好东西苏妹妹怕是一辈子也见不到几次,错过了多可惜?”
苏晴闻言冷笑一声,在包里掏了掏,随即将一根如婴儿手臂粗的人参拍在桌子上,道:“金丝血燕的巢穴你还当宝了?要不要我给你科普一下这燕窝是干啥的?”
说完不等朝华发炎,那小嘴就开始叭叭。
“所谓燕窝就是金丝血燕幼鸟的窝,幼鸟生活无法自理,它们在窝里拉尿,虽说燕窝会经过人工挑毛清便处理,但被屎泡过的东西,也就你拿它当宝,这玩意儿还是留着给你好了。”
说完,在习承震惊的目光中咬了一口人参。
这才是又之前又滋补的宝贝。
尤其在冬天的时候,隔三差五的啃上一口。保证身体而倍儿棒吃嘛嘛香。
习承觉得自己的筷子要拿不稳了,张嘴道:“你就这么吃人参的?”
“你要不要也来一口?”边说边霸气的从中将人参掰断,将较大的一半递给他。
习承:“……”
这败家娘们。
苏晴看了眼深受打击的朝华,昂了昂脑袋。
朝华脸色苍白,一种羞愧感油然而生。
她怎么也想不通,这个小村姑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人参,还带在身上。
人参在药铺都能买到,但像苏晴手中这么大的,还真不多见。
如今被她如此糟蹋,莫说习承心疼,就连躲在暗处的暗卫也都要捶胸。
人参有这么吃的?
真以为是地里的萝卜随便啃?
别人怎么想苏晴不在乎,此时她的双眼紧紧盯着桌子上的饭菜。
妈诶,样式太多,她都不知道该出哪个。
“朝华姑娘,我不管你是通过什么方法进来的这里,但这儿不是你能呆的地方,今天晚上我就让人送你回去。”
“王爷……”
看着欲哭欲泣的朝华,习承脸上的厌恶丝毫不做掩饰!
“你出去!影响到本王吃饭了。”
朝华:“……”
苏晴也不急着吃饭了,双手托腮的看热闹,直到朝华捂着脸跑走,她才抬眼看向习承,结果对方也在看她。
苏晴端起一碗米饭,扒拉了一口,道:“你这么做就不怕她将来不带你去丹林国的禁地?”
“没有她我也能去,不过需要花费些时间罢了。”
“既然不需要她,为何又留着她?”
以她这段时间对习承的了解,这男人可不像心慈手软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