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云英闻言,急忙道:“埋伏?这个好,我都许久没打架了,我的鞭子早已饥渴难耐。”
看着兴奋的韦云英,苏晴扶额轻叹道:“表姐,这估计是白凤使的障眼法,车队会继续前行,而咱们肯定不会跟着车队一起。”
去给黑市家主治病,一旦治好了,将牵扯到多少人的利益?
所以,那些人一定会冒着得罪青龙国的风险阻止他们抵达。
“苏苏说的没错,今天晚上我们会在一个小镇住下,明日,会有人乔装打扮成你的样子跟着他们一同前行,而我们则通过水路前往黑市总部。”
这么做当然也有一定的风险,一旦被人发现车内的人是假的,那些暗中的人,势必会通知黑市总部的人围劫他们。
到那时,身边没多少人,他们的处境就危险了。
“看来,这一路上有不少人盯着我们。”
“所以,一定要小心。”
如白凤所料,天黑前,他们来到一个小镇,白凤把所有人都安排到一间客栈内,本想着,明天早上来个偷龙转凤混交视听,没成想到,半夜时分,苏晴听到嘻嘻索索的响声,以及木头碰撞的沉闷声。
她耸着鼻尖四下闻了闻,发现空气中有迷药的味儿。
很显然,那些
人是想用迷烟把他们迷倒,然后再把他们活活烧死。
糙,他们距离黑市总部还有一个来月的路程,那些暗中的人就等不及了?
这才第一天喂。
要不要那么敬业?
苏晴看着睡的死沉的韦云英,从怀里拿出臭珠子在她鼻尖晃了晃,随即凝眉将她抗在肩膀上,然后从空间召出大铁棒,将窗户捅破,原本窗户早已被人从外面封死,但这挨不住苏晴力气大……
她探头看着外面,一个纵身跳了下去。
原本抱着柴堆的人听到声音扭头看去,就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扛着个人站到他们面前。
“有人逃出来了。”
那人话音刚落,苏晴就被一群蒙面人团团围住。
苏晴看着那些萧杀的人,不屑的吹了声口哨,这时,肩膀上的韦云英已经醒了,见她周围围着一群黑衣人,哇哇大叫。
“苏苏,真的有劫匪。”
苏晴:“……”
这时候,你就算不害怕,也不要表现的如此兴奋啊。
在帝京打架会连累爷爷跟父亲,但在外面,面对这些黑衣杀手,杀了他们都没事喂。
“先把这些人都解决了。”
话音未落,就见几个窗户齐齐被人踹开,习承跟白凤等人从窗户处落下,原本包围苏晴跟韦
云英的黑衣人,此时反被习承他们包围了。
“杀。”
随着一声令下,黑衣人如风般朝着苏晴跟韦云英冲去。
他们得到命令,只要杀了苏晴,黑市家主就得不到救治。
所以,哪怕今天全军覆没,也要将那两个女人杀了。
之所以杀两个女人,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哪个才是苏晴。
宁可杀错,也不能放过。
但让这些人没想到的是,这两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凶猛。
一个捏着铁棍武的虎虎生风,周边都是残破的棍影,被棍子打到的人,就算侥幸不死,身体也残了。
另一个鞭法了得,鞭尾扫过的人,无一不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白凤的人想上前帮忙,却被习承制止。
“让她们锻炼锻炼,这些人不是她们的对手。”
苏苏的棍法了得,韦云英的鞭法也无人能及,照目前情况来看,这些黑衣人还真打不过她们。
二十多个人,苏晴一人就解决了十五个,韦云英一开始有些手忙脚乱,可渐渐的摸索出了规律,挥动着鞭子大杀四方。
看着她们二人攻守有致,白凤不禁感叹道:“不愧是将门虎女,以韦小姐这等本事,去战场上也能混个女将军当。”
韦云英闻言
,拿着鞭子冲白凤抱拳道:“白公子少年英雄,小小年纪就掌管了帝京黑市,要说厉害,还得是您啊。”
“哪里哪里,还是韦小姐您厉害。”
听着二人相互吹捧,苏晴将铁棒抗在肩上,道:“我说,你们俩够了,要互夸请找个房间自行夸去,趁着天还没亮,先把这些黑衣人解决再说。”
这二十多个黑衣人,并没有杀光,还剩下苟延残喘的两人。
白凤示意手下将活着的两个黑衣人带到无人的空巷,至于被杀掉的黑衣人,直接将尸体带去一旁的竹林,用化尸水将尸体化了。
远处的巷子里,传来压抑的惨叫。
没多久,就见习承跟白凤一人拖着一个尸体来了。
苏晴一边处理那两具尸体,一边道:“知道是谁派来的吗?”
习承道:“他们是黑市二少主派来的。”
“杀了一个大的,又来了一个二的。看来想要你爹死的人很多啊。”
原本大少主是最有可能成为家主的人,但随着白凤逐渐成长起来,原本靠大少主的人逐渐朝白凤靠去。
这也是为什么大少主一定要去杀白凤的真正原因。
至于其他少主,则是坐山观虎斗。
不管是白凤死还是大少主死,对他们来说,都不
吃亏。
可如今大少主死了,其他少主们纷纷坐不住了。
“这一路上,估计暗杀少不了。为了安全,我们乔装打扮走小路,这些人马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也好。”
天亮时,苏晴等人穿的一身粗布麻衣,坐上一辆半就不新的马车,缓缓从东城门离开,直奔码头。
走水路可比官道安全多了。
而“白凤”则骑着高头大马,带着车队从南城门离开。
苏晴,习承,韦云英白凤以及习承那几个乔装成镖师的暗卫,一同上了一艘中等的船只。
苏晴站在甲板上,看着下方缓缓流动的波浪,吹着风,心情说不出的惬意。
“呕。”
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扭头看去,就见一个男人正抱着一个木桶盘腿坐在地上大吐特吐。酸臭味儿让苏晴忍不住想起了韦云英背着的那一包牛粪饼。
“呕。”
男人又是一声,污秽之物顺着口鼻喷涌,甚至有一些溅到了外面,苏晴急忙又往后退了几步。
娘诶,这也太埋汰人了。
但瞧他吐的天昏地暗,苏晴从包里掏出一小片姜片,道:“这位小兄弟,嘴巴里含个姜片或许会好一点儿。”
主要她想吹吹风,但这呕吐声,着实让她没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