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听习承这般说差点儿心梗。
脸上那惶恐不安的表情都要维持不住了。
习承这小子今天跟磕了药似的。
还是不要硬碰硬的好。
习筠暗戳戳的瞪了习承一眼,对方摸了摸鼻子将脑袋别向一边。
遭了!
没刹住脾气不说还被苏晴看到。
他那高冷的形象要崩了。
“行了,圣旨朕就不下了,若你真做到了亩产五十石,那也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到时朕就开了这先例封你为爵爷。”
说着命人拿来纸笔,亲自写了承诺书,还在左下角签下自己的大名盖上私章。
苏晴喜滋滋的收了承诺书,一脸狗腿的走到习筠跟前道:“皇上刚刚不是说想封我为郡主?在我没完成您交代的事情前,不如就先让我当个郡主适应适应身份。”
众人:“……”
什么叫五行缺脸?
瞧见没,眼前这个一脸讨好恨不能跪地抱皇上大腿的女人就是五行缺脸的典范。
宰相见状,一双眼瞪几乎要突出来。
“老臣,老臣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皇上,您可不能……”
显然习筠被这老匹夫吵的烦了,凝眉道:“苏姑娘救太后有功,自然要赏,朕就册封你为郡主,享有平阳镇
方圆五百里封地。”
苏晴激动的跪在地上大呼万岁。
封地的面积虽然小了点儿,但聊胜于无嘛。
宰相知道自己此时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只能悻悻从地上站起来,默默退到一边。
这时,琼英不由看了陆院正一眼,对方轻微点了点头,拱手对习筠道:“皇上,老夫想给太后把个平安脉,只是不知苏姑娘是否介意?”
苏晴看着表面虽恭敬,但实际上一副小人相的陆院正,轻轻扯了扯唇角道:“随便。”
显然对方不相信自己这么短的时间能将一个濒死之人治好。
琼英见状也凑到陆院正跟前,看样子也想给太后把下脉一探究竟。
待陆院正等人进入房间并给太后把了脉之后,脸上震惊的表情让苏晴有些小骄傲。
呵!
她最喜欢打击这些嚣张之人的气焰。
当初这陆院正不光觊觎自己的医疗器械,还他娘的瞧不起自己。
“陆院正,太后如何?”
看着笑嘻嘻的苏晴,陆院正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他忍着不快道:“太后的身体已无大碍,苏姑娘的医术着实高,老夫望尘莫及。”
看着一脸憋屈又不得不承认自己不行的陆院正,苏晴心情更好了。
“
不知苏姑娘是用什么神药救治的太后?若能将此药方卖给我们太医院,想来……”
不等陆院正把话说完,他就被人从背后一脚踹到地上。
大长老吹胡子瞪眼睛的看着诶哟哟叫唤的陆院正,怒道:“呸,你的脸呢?还将药方卖给你们太医院?老夫看你是想P吃。真以为老夫不知道你跟琼英之间的苟且?”
苟?
苟且?
他们两个?
众人眼神怪异的看着琼英跟陆院正,眼中尽是八卦之色。
琼英闻言脸色顿时一黑,他怒瞪大长老一眼,道:“大长老,您可以侮辱我没脑子,但您不能侮辱我没眼光。”
他喜欢胸大腰细屁股翘的纯娘们。
可大长老把自己跟一个老男人绑死在一起。
他跟陆院正不过是合作关系,再说直白点儿,陆院正就是自己的一枚复仇棋子。
如今琼华不知所踪,他娘也死在了牢里,父亲至今都没回来。
现在的琼家如一盘散沙般毫无凝聚力。
这些日子,他本想潜心习医,可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搞的他焦头烂额。
想到此,他越发记恨苏晴。
要不是因为她,大公主怎会被救?
要不是因为她,母亲也不会死,琼华更不会逃离帝京
。
后来有个神秘人找到自己,称可以帮他报仇,而作为报酬,他要帮他杀了太后。
为此对方还给了自己一些毒粉,自己正愁找不到下毒的人,后听闻陆院正觊觎苏晴的那些宝贝,于是就找到了他。
一个想要那些神奇的医疗器械,一个想要苏晴的命。
他们俩不谋而合。
“琼英,你怕是忘了我们神医门有一个专门查证的分支,你以为,这些时日你的所作所为,无人知晓吗?”
想杀他师傅,也得看他同不同意。
以前,他只是单纯的想跟着苏晴多学些医术,她的事他没打算参与。
可渐渐的,他那些偏执的想法有了改变。
她不光传授自己罕见的医术,就连一些制药的本事都倾囊相授,她送给自己的药方,虽然是抄写的,但每一个方子都价值连城。
小丫头的所作所为,让他对曾经的自己羞愤欲死。
为了弥补,他要可劲儿对这丫头好。
以后苏晴的事就是他的事。
自己在神医门的地位不可撼动。
他就是小姑娘的后台,那些想欺辱她的人,也得看他同不同意。
琼英看着阴沉着脸的习筠,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皇上名臣,臣子什么都没做。”
大长老轻哼一声,松哒哒的眼皮掀了掀,道:“你跟陆院正俩人狼狈为奸,一个想谋害我师傅性命,一个想获取我师傅的器械,太后之所以流血不止……”
说到这儿,他环顾一周,见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眼神阴冷道:“是因为你们给太后下了毒。”
轰……
堂堂陆院正竟然给太后下毒?
他这是有多想不开?
为了那些器具,竟拿自己的前途跟性命开玩笑?
谋害皇室,那是要诛全族的。
“皇上,老臣冤枉啊。”
他想要苏晴的器械不假,但不至于蠢到给太后下毒。
再有几年他就能告老还乡了,这些年他在宫里也赚了不少身家,回到老家吃香喝辣过完余生完全没问题。
“蠢货,自从你跟琼英合伙想要谋取我师傅的器具开始,你就已经入了琼英的局,你每次跟他见面后,他都会偷偷在你身上加入一种药粉,你每日都会亲自给太后熬炮制泡澡的药膏,那些粉末多少会掉一些进去,日积月累下,太后自然就中毒了。”
他之所以了解的这么清楚,是做了不少演示才得出的结论。
他都不知道陆院正是怎么当上院正的。
他不是脑子有坑,是根本没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