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有些理由啊
项仁州心疼的围着项瓷和项龄打转转:“怎么回事?怎么就受伤了呢?”
项瓷一把扯上项仁州,还不忘对项老爷子说道:“爹,没事,别急。爷爷,我有话说,那边小巷子,时间紧张。”
项老爷子是知道项瓷是有本事的,当下没问,黑着脸,拎着装有粮食的背篓跟着项瓷朝巷子里走去。
拉着老爹的项瓷来到巷子口,把背上的背篓放在地上,打开:“爹,你看这个。”
项仁州看到背篓里的银子,心一梗,差点吓昏厥过去:“你你,你抢了人家的银子?”
每次小柏和开心带回来的就是这种银锭子,他铁定不会认错。
慢一步的项老爷子看到背篓里的银子,眉眼沉冷:“遇到了什么事?”
项瓷三言两语道:“我们被拍花子迷晕送出了镇,然后和他们打了一架,带着十几个孩子驾着他们的马车跑回来了,然后就发现马车上有这些银子,我们就带回来了,这叫黑吃黑,不叫抢劫。”
项老爷子额头青筋暴裂,敢迷晕他孙女,真该死,等小柏和开心回来,一定把他们全部都给打废掉。
项仁州急道:“可是……”
“他们有胆绑小五和小七,那就要有丢失银子的觉悟。”项老爷子打断项仁州的话,“还是你想看到你女儿被他们卖了?”
项仁州眼睛都急红了:“当然不想。”
“这银子是两丫头捡的。”项老爷子当即拍板,“那就拿着。”
大旱和大寒马上要来了,他们急需要银子囤积粮食,这些银子来的正好。
还回去让他们继续拍孩子吗?
那不如让他们家孩子吃好喝好,好好活下来。
有老爷子开口,再有意见也得憋着。
项仁州郑重点头:“好,那咱们赶快走吧,免得被他们认出来,给两孩子惹来麻烦。要不要报官?”
他一是担心女儿做坏事犯法,二是害怕女儿被银子的主人报复,所以才会那么紧张,不认同。
现在听了事情真相,他心疼女儿的伤都来不及,又怎么还会责怪女儿。
“孩子们都回来了,先不用报官,而且拍花子的事,县令大人也知道,你不用管。”
项老爷子弯腰自背篓里拿出六块碎银,一块递给看到银子还没回过神来的项信松:“你再去买盐和一些你想买的东西,买完后直接出镇,在外面等。”
他想要买的东西不一定能全部记全,就让孩子们随心所欲的发挥。
项老爷子又给了项仁州一块碎银:“去打铁铺买刀具,能买的都买来,买了也立即出镇等。”
铁制品是需要登记的,菜刀,锄头,铁耙,柴刀都要登记在册。
但打铁铺会收到一些小道路子的铁制,所以除了大册的铁制品,这些铁制品不需要登记在册,但价钱会比官铁贵点,一般人不会买。
有碎银子在手的项仁州不是一般人,而是有钱人,花钱买多点刀具,他能办到,当即点头应声。
看着他们离去,项老爷子望着项瓷和项龄:“跟着我。”
这次,项瓷和项龄不敢再吭声,乖乖跟着项老爷子。
项老爷子先去本草堂抓药,再带着她们两个去了布匹店,挑了三匹麻布,两匹棉布,又带她们俩偷偷的买了官盐。
然后带着她们出镇,并没有看到两丫头的心思落在头花上。
项仁州他们已经在这里等了,见到项老爷子他们来了,立即动身上路,边走边把早上带来的干粮拿出来吃。
来回要花时间,又背着这么多的东西,所以他们一般都不会在镇上用膳,而是吃早上带出来的干粮。
项瓷接过爹手上娘烙的饼,含泪咬着,她真是又累又饿,很想吃一顿热乎的,但这个愿望太美好,不可能实现。
项仁和和村民们都看到了项瓷和项龄脸上的伤,惊讶的问道:“她们怎么受伤了?”
项老爷子面不改色道:“小五也想要进镖局,就和镖师过招,结果被打了。”
项龄:“……”
村民们恍然大悟,却一幅见怪不怪的模样:“哦,是这样啊。”
“你们家小五啊,想法是好的,但这镖师啊,听说都要男的,没有女的。小五啊,你别再想着干这傻事了,你得想想走镖多危险啊,那些土匪强盗喊打喊杀的。”
“就是啊,那镖师个个凶狠的,你一个丫头怎么能打得过他们。”
“怎么就不能打,小五可是咱们村打架最厉害的丫头,你看别村人其负我们村的丫头,哪次不是小五打跑的。”
“小五与镖师打架我不奇怪,那小七呢?她不可能也想当镖师吧?”
所有村民们的目光,又齐刷刷落在懂事乖巧的项瓷身上。
项老爷子一言难尽:“她非常好奇,结果误入他们打架圈里,被镖师打了一拳。”
项瓷:“……”
村民们也是一脸难言又心疼的表情:“所以说啊,看热闹要不得。”
“你不看热闹?谁家吵架打架,你不是跑的最快,笑的最欢。”
“光说我,我不是,你跑的比我还快,上次端着碗跑去看人家笑话,结果自己摔了。”
项老爷子轻咳一声,村民们的话题又转了:“信松和夜开两人是个好的,每次赚钱都让人带回来。”
“是啊,你看里正还买了布匹,婉丫头马上要成亲了,是得买点布匹好成亲,应该的。”
“我家儿子若是有信松这么能赚钱就好了。”
“你儿子在酒楼跑堂,每个月能赚八百文,还包食住,我羡慕着呢。”
“谁能和信松和夜开比?他们那卖的是命,你们家卖的是力气,人家赚钱多不正常吗?”
“是啊,这个羡慕不来,刀剑无眼,这走镖啊,可不是是个人就能做的。”
“钱再多我也只希望我儿子平平安安不受伤……”
话未说完,旁边人撞了一下他。
那个村民这才反应过来,里正他们都还在呢,信松和夜开就是他们家的,自己这样说,岂不就是在说,里正只要钱,不要信松和夜开的命吗?
他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闭嘴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