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三姐妹的悄悄话
说到那个少年,项瓷就好奇了:“四姐,那个把你自野猪嘴里救下来的少年,他哪里人?”
项婉微拧眉:“余家人。”
“啊,余家人啊。”项瓷对余家村人也是很不感冒,也皱起了眉,“爷爷怎么说?”
项婉轻叹:“给了他两斤猪肉,再给了十两银子,再出了医药费,就这样。”
项瓷惊愕道:“怎么给了十两银子?不应该多给点猪肉吗?当时那么多野猪,咱家应该不差猪肉吧?”
这可是现成的。
项婉低声解释给她听:“你知道那人是谁的儿子吗?”
项瓷摇头,她还真不知道。
项婉撇了一下嘴:“他是余里正的大儿子余远航。”
项瓷惊愕的捂唇:“余里正啊!那个废物余里正!祖宗三代都被人欺负的余里正的儿子,那他也是个废物啰!”
余里正的爹娘废物,余里正的儿子绝对也是个废物,没得跑的。
不然,他怎么能看着自己的爷奶爹娘受人欺负。
项婉犹豫后却摇头:“应该也不是吧,不然也不会救我。他扑过来那一下,力气挺大的,是真的想救我。”
项龄插话:“不管他是不是废物,能救人就说明他还有点血性,废物不到哪里去。”
项瓷想想也认同:“所以爷爷不给他那么多猪肉,就是怕被余家村人盯着后把猪肉给抢走了?给他银子能藏住?”
项婉和项龄异口同声道:“爷爷是这个意思。”
项瓷听的直拍胸口:“你说这男人家这么废物,不娶个厉害的媳妇,那受欺负的就不是一家三代,而是一家四代。”
这余远航若是娶个软弱的媳妇回家,生了儿子后,还得被别人欺负。
项婉赶紧制止她:“别说了,人家的事咱别掺和。爷爷对余里正说了感谢话,又偷偷的给了他十两银子,这救命之恩就算是报了。不能牵扯。”
项瓷点头认同:“是不能牵扯,扯不干净。十两银子,好好用,够他们家吃喝五年了吧。”
救命之恩能用银子报的,那就用银子报,别动不动就以身相许,没那么讲究。
“谁说不是呢。”项婉轻叹一声,转变话题,“你还记得借衣服给你的是谁吗?”
项瓷正同情余里正,猛的听到这个,她轻拍额头:“你不说我还真忘了,那人谁啊?”
这事项龄最有话语权:“他是孙家村的,孙里正的亲侄子。”
项瓷笑了:“怪不得借衣服给我们,感情他这是认识我们啊。”
“你知道爷爷怎么说吗?”项龄避开项婉,凑到项瓷身边,眉一挑,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项婉瞬间红了脸,朝项龄走去:“项小五!”
项龄绕着项瓷转,拍了一下项瓷:“你还不快问我?”
早就等着吃瓜的项瓷,赶紧问:“爷爷怎么说?”
项龄未语先笑:“爷爷说孙里正是个好的,他的侄子应该差不到哪里去,所以准备让孙里正为小四保媒。”
项瓷惊讶的张大嘴:“他借衣服给你穿,不应该保你和他的媒吗?”
项龄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项婉掩唇轻笑,给项瓷竖大拇指:“还是咱家小七看的准。”
“呵!”项龄冷笑一声,“小四都还没说亲,哪有小五说亲的道理。”
“那我三哥还没说亲呢,也轮不到小四吧?”项瓷说的是事实。
项龄和项婉再次异口同声:“那你去和三哥说。”
项瓷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两人是想让自己去和三哥说,那个孙里正的侄子,让给小四不如让给三哥。
一想到三哥拎着板凳把人家孙里正的侄子砸成傻子样,她慌乱摇头:“使不得,我还想多活两年,介绍给四姐挺好的,般配。”
项龄高冷的朝前走,附和道:“般配。”
项婉努力控制自己不红脸:“瞎说,哎,到了,那柚子,还挺圆。”
项瓷站在柚子树底下,看着这没有树叶,只有柚子的树,心中也是挺无奈的:“是挺圆的,你们感觉到它有变颜色吗?”
项龄左看看右看看,跳过篱笆围墙,蹭蹭蹭的爬上树,凑到柚子面前盯着看,而后朝树下目瞪口呆的两人摇头:“有一点点黄。”
项瓷听着这话,心都跳乱了:“有一点点黄是什么意思?”
“就是它正在转黄,要熟了。”项龄单手拖着柚子,“是在转黄,你要上来看看吗?”
刚学会爬树的项瓷,跳过篱笆院,蹭蹭蹭的爬到树上,盯着这颗比她脑袋还大的柚子研究着:“还真有一点点变黄。”
趴的比她高一层树枝的项龄,低声道:“所以,这柚子有什么秘密?”
“有。”项瓷指指柚子,再指指天上,“等到它变成了黄色,天上就会出现九个太阳。”
项龄面无表情的看着项瓷,直接从两米高的地方跳下来,吓的项婉直拍胸口:“你矜持点。”
“没人看到。”项龄拍拍裤子,“你家小七疯了,说天上会出现九个太阳。”
项婉思索一会,看向正努力往树下爬的项瓷:“那就是说天会很热很热。”
项龄拍衣服的动作一顿,咬牙切齿:“我讨厌她这样说话的方式。”
“还好啊。”项婉温柔笑道,“不然你怎么暴燥?”
项龄磨牙:“你这看着温柔,实则嘴毒的性子,我觉得爷爷应该把你说给余里正的儿子,你去他家当家做主,没人敢跟你横。”
项婉轻拍她一下:“不许拿这事开玩笑。”
在项龄即将开口时,又出声:“没人在也不可以,我这个当事人在呢。”
项龄:“……”
得,一个个都是厉害的嘴,就她嘴笨。
项瓷终于爬下了树,拍拍裤子抱怨:“爬树简单,下树才是最难的。回了。”
三人见过柚子,往家回时,又就着大旱在那里小声嘀咕着。
全村都知道大旱,也都做好了准备,就等着这几个月的大旱过去,再迎来大寒。
“然后明年就恢复如初。”项龄感叹。
项瓷回想着预知里看到的画面,幽幽的来了一句:“也许明年还是大旱大寒。”
项龄猛的盯着她:“你这话在我们面面说说就行,别说的太大,怪吓人的。”
突然,她盯着前方,温和面容瞬间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