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你可千万忍住啊
“苏夫人瞅着印堂发黑,的确像是不舒服的样子。”萧锦棉鄙夷地看着她:“莫不是为了苏大小姐的事情,费尽了心神?”
萧锦棉出了名的脾气不好,加上苏夫人她们又是个表里不一的,城府极深,加上苏海棠之前针对清漪的事,早就对她们心生不满。
现在作死的蹦跶到她面前,这么好的机会又怎么能错过?
【公主这小嘴真是离开,看看苏夫人几人脸色黑得跟炭似的,敢怒不敢言,怕是要气出内伤。】
【公主啊,咱们能动口解决的事情千万别动手啊,免得惨遭反陷害。】
一直时刻关注的沈夫人听到这,立刻扭头对着沈清漪打个眼色。
沈清漪点了点头,今日说什么都要寸步不离跟着公主。
“这天气忽冷忽热的,臣妇只是受了凉。”
苏夫人脸色阴沉,心里恨极了公主。
之前小海棠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那些名门侯贵的夫人,纵使私底下笑话,但都不敢摆在名面上。
而萧锦棉这贱蹄子,当着众人的面,揭露她的伤疤,把她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看看周围那些夫人们,憋着笑的模样,恨不得上前扇她嘴巴子。
但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苏夫人深吸一口气,忍着心中几欲翻滚的血。
“哦,原来如此。”萧锦棉轻轻拍着怀中的小奶包,鄙夷地睨着她:“本宫以为你真是被苏大小姐的事气伤了呢。”
高贵公主笑吟吟地往苏夫人心头扎了一刀。
“噗嗤”
也不知道是谁没忍住,笑了出来。
其他夫人们也纷纷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苏夫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看萧锦棉的目光中带着难以言喻的羞怒。
若不是因对方是公主,她还需这般忍气吞声?
她向来跋扈嚣张,走到哪不是横着走?
什么时候受过这等窝囊气?!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之前是臣女不懂事,让父母为我担心,我也痛改前非,公主得饶人处且饶人,又何必拿之前的事一而再地羞辱臣女?”
苏海棠一朵娇弱白莲,泪眼盈盈瞧着好不可怜。
这话说的,委屈的呦。
【女主精湛的演技开始了,公主你可要忍住啊。】
【你要是多怼她几句,不到明天,满京都就是传,堂堂公主仗势欺人。】
沈菀小手攥着萧锦棉的衣袖,咿咿呀呀地发着声音,结果面前人注意力压根不在她身上。
倒是沈清漪神经紧绷起来,要跟女主过招了,可不能掉进陷阱里。
“你是在责怪本宫?”
萧锦棉蹙了蹙眉,她身在皇室,最懂察言观色,面前的苏海棠不卑不亢,瞧着怎么和以前蠢笨的模样有些差别?
仿佛外表没变化,但芯子却像换了个人。
“臣女怎敢。”
苏海棠红着眼,眼里深处划过讥讽之色。
“公主一直记着别人犯的错误,还时刻拿出来说,这只会让众人觉得堂堂公主如此小鸡肚肠,心胸狭隘。”
“!!!”
说她小鸡肚肠?心胸狭隘!?
萧锦棉怒火瞬间冲上头顶。
她眯了眯眼,刚要发作,只见沈清漪悄悄靠近了两步,伸手拽着她的袖子。
萧锦棉一顿,侧头望去。
只见沈清漪轻轻对她摇了摇头。
萧锦棉呼吸一滞,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这丫头怎么了?
别人都跑到她头上撒泼了,居然还让她忍?
她从小到大,就不知道何为忍字!
看着睁大眼瞪她的萧锦棉,沈清漪知道她有怒气,只好先扭头看向不远处的苏海棠,娇俏的小脸盛满怒意:“放肆,堂堂苏太尉之女居然敢污蔑公主!”
“公主不过说了实情,你就说公主心胸狭隘,小鸡肚肠?”
“怎么?苏大小姐连让人说实话的权利都没有了?那这样,整个京都不要开口说话了,以免开口就被冠上心胸狭隘的名声!”
“再者,你口口声声说让公主得饶人处且饶人,那请问苏大小姐,公主对你做了什么?”
原书中公主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最后才落得惨死下场。
这次,说什么,她都要保护公主。
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公主就问了问苏夫人身体,怎么在苏姑娘嘴里就成了小鸡肚肠,心胸狭隘的人了?本夫人不理解,你为何说让公主得饶人处且饶人?”沈夫人冷笑。
场面一时变得微妙了。
这番话下来,萧锦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是怕自己仗着公主的身份发怒,落人口舌。
想到这里,萧锦棉后背直冒冷汗
按照她的暴脾气,定要好好教训苏海棠一番,这么多人看着,定会说她以权欺人。
看若不是沈家母女及时站出来,那后果……她不敢想。
和她玩这套是吧?
萧锦棉眯着眼,阴恻地看看她:“是啊,你说说,本宫做了什么?”
局势忽变,沈菀若不是还小,都要鼓掌叫好了。
“娘亲和三姐真棒,三言两句就改变了局势,激怒公主的计划失败,女主怕是要气死了。”
苏海棠就像就像一只正准备去啄食的鹅,被人给掐住了命运的长脖颈,她有些想不明白,沈清漪怎么反应这么快的?
“海棠无心之言,还请公主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苏夫人连忙上前,跟萧锦棉服软。
至于沈家母女三人,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啧?大人有大量?”萧锦棉偏头看着她俩,红唇轻掀:“苏夫人还真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啊,轻飘飘一句无心之言,就让本宫原谅?那以后什么阿猫阿狗都跑到本宫头上拉屎,本宫都要大人有大量原谅了?”
“这至本宫的名声于何地?”
差点着了小人的道,她可没那么大心胸去放过。
“是臣妇管教无法,公主要罚就罚臣妇吧。”
苏夫人挡在苏海棠面前,直视着公主,她诰命在身,丝毫不惧。
可苏海棠却往前一步,站在苏母面前,掷地有声地开口:“圣人云,人非圣贤,谁能无错?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省也,身为公主,一直拿着错处奚落臣女,看不到臣女的长处,不是心胸狭隘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