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想是知晓魏贵嫔和小舟都平安回来,江还晏也被二哥送进衙门大牢暂时安全了,这才感觉自己的手指针扎一样疼痛,再瞧时五个指尖皆已红肿起来。
“娘娘的手这是怎么了?”小舟拿着我的手,心疼不已。
“可能抓那把椅子时伤的,不碍事,一会儿回来找些冰块敷一下,明日擦擦药酒就好了。”从小舞刀弄枪的,我倒也不甚在乎这点小伤。
小舟不理我,自去取了冰来装在冷布袋子里给我拿着,这才出发。
时间已近黄昏,皇城太极宫内外春意正浓,各宫的桃李又是海棠纷纷越过红墙,露出首尾,显示着一年中最灿烂的样貌。
坐着轿辇来到东云阁的时候,皮宝远远就瞧见了我:“贤妃娘娘您来了?刚才听人回说您身上不爽利,皇上吩咐下来,说一会儿看完折子去鹿柴瞧您呢。”
“没什么事了,早上吃冷了东西,有些腹疼,如今喝了些滚水,已经好了。”我笑道,“皇后娘娘已经回来了吧?”
“回娘娘的话,皇后娘娘已经回来了,一天下来劳顿得很,回来传了一桌小膳到馥春宫,估么着这会儿已经用过,就要歇下了。”皮宝回道。
“嗯。”我无话,让他进去回禀皇上,说我来了。
皮宝忙应着回身进了暖阁大门,不一时打开帘子,对着我笑:“贤妃娘娘快进来吧,皇上都等急了。”
我提裙迈步,还没走到门口,荣璋已经迎了出来:“微微。”
“皇上。”我伏身道。
“来,忙碌了半日乏了吧?来里面坐着说话。”荣璋牵着我的手,一直拉进东云阁的西殿。
东云阁不算大,不过三开间的房子,中间一间除了简单摆设,并没有什么富丽堂皇的装饰,顺了荣璋喜简的脾气,东边就是荣璋的书房,写字看书会见大臣批阅折子,皆是在这里,除了紫檀龙栈大桌并桌上的文房四宝价值连城,其余桌椅板凳不见华丽。
至于西边的暖阁,便是荣璋歇中觉的地方,偶尔看折子晚了也会歇息在这里。
我第一次来这儿。
后来皮宝偷偷告诉我,我也是唯一一个进过这间西暖阁的妃子。
哼,这有什么特殊的?他的鹿柴我不是也住了,住了就住了,西暖阁进了就进了,没见我多块肉,手还是照样疼,挡箭牌还是照样做,没一点儿实惠落在头上。
“手怎么这样凉?”进了暖阁只我们两个人,荣璋握了我的手问。
“嘶……”我忙把手抽出来,举到他面前,“负伤了呗!”
“怎么弄的?”荣璋皱眉托了我的手指看,红肿潦草更胜刚才,简直像极了长安市面上的胭脂糕。
“我和龙番打起来了,不对,应该说是他要杀了魏贵嫔,我拦了一下,手指就这样了。”说得越简单听起来越玄乎,这是的经验,很奏效。
荣璋一惊不小:“他要杀了淳儿?为什么?”
“恼羞成怒,因为在我们吃饭的雅厢里他没见到沙利兹。”我说。
“那沙利兹呢?不在澄楼吗?”荣璋盯着我的眼睛。
皇上,你可真能装,我想!要不是知道我带了个陌生的女子回鹿柴,你早就颠颠儿地跑去打探情况了,还等我来找你?
荣璋看出了我的不屑,讪讪笑道:“这不是想听你表表你的英勇事迹吗?都受伤了,还不好好说说。”
我欺身坐到床上,我现在感觉自己不只手指,全身都是疼的,这个龙番是不是会什么邪术?还是……我摸了摸还揣在怀里不敢放下的朱砂手串,小舟是知道它有多危险的,但是我怕我可爱的兰桨铃铛以及铁锚姑娘不小心收了去,再撞破了头,崴伤了脚就不好了。
荣璋拉了把椅子过来,抬腿骑在上面,只托起我的手指瞧个不住:“可找太医瞧了?看起来伤得不轻。”
“我找了太医,不过是给沙利兹瞧,她挺着肚子,我真怕她害怕或者被那龙番伤了,动了胎气。”我叹气道。
荣璋把我手里的冰袋拿起来慢慢按在我的每个手指上,按一会儿就换一个,怕我冷又怕我疼。
“对了,差点忘了正事。”我推他的肩膀,“你快点着人知会一声长安府尹陆大人,江还晏被龙番伤得不轻,现下被我二哥送到衙门去了。我想着那里安全一些,刚才他们动了手,江还晏去得也算冠冕堂皇。”
荣璋点头去了,不一时回来:“已着人送信去了,另带了沈万崇,这事情目前还是要缩小知晓人的范围。”
我忙称是,又细细告诉了他今日一天所历之事的来龙去脉。末了,又拿了朱砂手串出来……“皇上认不认识这个?”我笑道。
荣璋左右瞧了瞧,却没有用手接,我知道他这是鸡贼,不肯碰这有点邪性的东西。
“所以你瞧,不是只有你心不甘情不愿,人家武婕妤也不愿意与你恩爱欢好呢,不然这样的东西早早解了封禁,岂不是比太后的鹿石散管用。”我捂着嘴笑道。
将朱砂手串拿在手里自顾自一边欣赏,一边嘲笑肖荣璋,又包包好塞进怀里,准备着一会儿路过武婕妤那里,还给她。
我完全没有注意到,皇上的脸色正在慢慢变得潮红……
“不只武婕妤,你的几个妃嫔皆来自边地属国,说不好各有各的办法,各有各的神通能把你收了,只是你还没让人家动心呢……啊!!”
被合身扑倒在软榻上,我还来不及论证一下肖荣璋到底是疯了还是昏倒了恰巧砸着我,整个人已经被裹挟住,头脚不分地被掠夺开来。
“喂,这位兄台,你要干什么?”我的右手疼,推他一下就疼,为了不被碰到,只好举过头顶,只留左手招架,可哪里招架得住,不过就是看起来半推半就,欲迎还拒罢了!
“你把那珠串丢出去,这东西……这东西邪门得很,朕……控制不了自己。”耳边,荣璋的声音传来,呼吸急促得像得了肺痨。
“哦,天啊!”我明白了过来,忙艰难地摸索向怀中。
现在让荣璋受不了的不止那个珠串的“誓咒”,还有我的动作!我不过刚刚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想把珠串翻出来,胸前的衣裳就全数被肖荣璋扯开了。
砂粉小衣包裹着我饱满的身体,饱满得让肖荣璋彻底失去了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