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又在宫里白熬了一夜的赵峥,也正在为生孩子的事情发愁。
那刘甯是一门心思的纠缠,昨儿上午来了一趟下午又来了一趟,到底是把他给堵住了。
饶是赵峥从观音坐莲苦口婆心的劝到罗汉揽月,这婆娘依旧是油盐不进,认准了要从他这里预定一个优生优育的名额。
少将军夫人唯一肯妥协的,就是答应会尽量隐秘行事。
赵峥不是信不过她的话,只是信不过她的能力。
为了降低风险,事后头一次放弃了使用‘战吼’,果然今天上午就清净了。
但这肯定也不是长久之计。
若不然……
就从快从重的满足她的愿望?
可谁知道这年头有没有类似dna检验的手段?
总得先打听清楚再说,若是做不到也就罢了,若是能做到,那就绝对不能做!
算了,先不想那么多,趁着今天好生歇一歇养精蓄锐才是正经的。
明天二十八武举放榜,自己肯定得忙着迎来送往再加上成德也要开考了,只怕根本没时间补觉。
要说那‘嘉靖皇帝’也是的,没事那么着急碰壁干嘛,等自己用战吼甄别完了,他爱咋咋地。
躺在床上,赵峥闭上眼睛后,下意识就启动了系统,先看看星钻数量,再看看太太团mod。
例行公事的看完之后,就可以正式进入梦……
咦?
赵峥的手指悬停在半透明的关闭按钮上,目光也定格在柳如是的好感度上,这怎么莫名其妙又降了6点,变成62了?
自己难道无意间做了什么让她讨厌的事情?
赵峥这里正反思呢,忽见那数字一跳,直接变成了83。
什么鬼?
赵峥一时还有些怀疑自己眼了,揉揉眼睛再看,果然不是83,而是65。
再然后,就在他的注视下,那好感度抽疯似的上蹿下跳,最高一度突破了90,最低则降到了40多。
这应该意味着柳如是的情绪正在剧烈波动,而且是和他赵某人高度相关的剧烈波动。
可他最近也没做什么能和柳如是扯上干系的事情啊?
emmm……
难道是柳如是正在与自身欲望激烈搏斗?而自己正是她幻想的对象?
想到这种可能,赵峥甚至有些沾沾自喜。
只是好感度变化的这么快,让他想要测试一下‘强化·帽子戏法’的想法有些难以实现。
算了,还是先睡觉吧。
…………
原本柳如是好好休息一下,是能够压制住那荒唐魔念的,但先是钱三十七哭诉自己要被嫁给世子,紧接着顾横波又找上门来,抱着她嚎啕大哭了一场。
直搅闹的她心底愈发难以宁静。
当好容易打发走了这一大一小,柳如是捂着头就觉得眉心突突乱跳。
脑海中走马灯似的,一忽儿闪过钱府子孙满堂,自己为求清净避居丰芑园的往事;一忽儿又浮现起那‘小相公’声嘶力竭呼唤母亲的场景;一忽儿又追忆起与钱谦益举案齐眉的影日。
但不管是想到了什么,总会是不时插入那日掌上舞所引发的糜乱,就好像有种神秘力量,硬是要赵峥的形象深深楔入她的脑中一样,直将她所思所想全都搅成了一锅粥。
到后来,她甚至忍不住开始干呕起来。
柳如是明白,这是神魂受伤加重的迹象,自己不应该再胡思乱想,而是应该尽快休息,或者……
去找个人开导开导倾诉倾诉。
于是半个时辰后。
一脸憔悴的柳如是,再次来到了吴家家庙。
柳如是揉着眉心,苦恼道:“若不是确定他才刚刚突破通玄境,我只怕都要怀疑是被种下了什么恶咒我越是需要清心静气,那天的记忆就越是会涌出来,就好像是刻意要趁虚而入一样!”
陈圆圆点起三根凝神香,心平气和的问:“那你以前会想起他吗?”
“会是会,但不是想起那天的事情……”
柳如是纠结的陈述道:“也不是说没有想起过那天的事情,但是至少不会刻意想起那些细节,主要是想起自己和个年轻人做了放纵的事情,就莫名的有些羞耻。”
那件事她对陈圆圆没有一丝隐瞒,或者说柳如是并不将自己与赵峥做过的事情,当成是什么大逆不道的恶性,毕竟她认为自己早就已经是自由身了。
抿了口茶水,柳如是又继续道:“而且昨天听说他来找我,我头一个念头就是排斥,排斥再做出那样的荒唐事情,但现在……”
说着,她再次捂住额头痛苦道:“现在我只想跟他生个孩子。”
陈圆圆听到这话,也不禁露出莞尔之色,正待说些什么,忽听外面一阵人嘶马鸣。
她微微蹙眉,起身到门前张望,果不其然又是吴应熊。
柳如是也揉着眉心凑到门前,见是吴应熊从车上下来,不由狐疑道:“不是说平西将军已经知道了,还责打过他吗?怎么又……”
说着,忽然神情恍惚的停住了言语。
“你快坐下歇歇。”
陈圆圆忙扶着她坐回原处,又无奈叹气道:“对于这种没脸没皮的人来说,惩戒的不够狠,那就等同是在纵容前阵子少夫人在时还好些,近来因她回了娘家,这畜牲便又故态复萌了。”
“要不要我我再出手……”
“你这样子就别乱来了,我拿伱的名头吓走他便是。”
陈圆圆说着,自顾自推门到了院里。
也不知她究竟说了些什么,很快门外传来吴应熊色厉内荏的声音:“原来姨娘有客,那我就不打搅了,我是奉老爷的吩咐去刘家,这不是明天武春闱就要放榜了吗,老爷想叫刘烨去家里吃饭,顺便交代几句。”
陈圆圆也扬声道:“既然是去刘家,那可别忘了把少夫人接回来。”
“哈哈哈,再说吧再说吧。”
吴应熊打着哈哈敷衍两句,很快外面又传来车轮滚动的声音。
陈圆圆重新回到屋内,摇头叹道:“但凡他要是能有一点长处,哪怕只是胆子大些,我只怕也早就屈从了。”
说着,又对柳如是道:“你那虞山先生再怎么样,总也比这等人要强吧?”
“哼”
柳如是趴在桌上,随口道:“我若摊上这么个东西,怕是真要去给那赵峥生儿子了。”
说着,她心烦意乱的甩手道:“说正经的,莫要恶心人!”
陈圆圆这才坐到了柳如是对面,边重新续好茶水,边道:“我不懂什么儒修,不过这应该算是心魔吧?”
“心魔?”
柳如是苦笑道:“我的心魔怎么会是这种这种……算了,就当它是心魔吧,你说我该如何才能除了这心魔?”
“这我如何知道?”
陈圆圆认真摇头:“我只不过是个寄居在家庙的弃妇,又不是什么高僧大德。”
顿了顿,忽又笑道:“再说了,我若是你的话,说不定早就心甘情愿的堕入魔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