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闯北门
占婆国制造弓箭的水平还算不错。
他们的弓箭在抛射的情况下也能达到两百米左右的射程。
然而此时樵夫等人距离他们全都在两百米开外。
因此这些占婆国的士兵在几乎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直接就被射倒了一大片。
对方那密集的阵型使得樵夫等人很容易就能射杀敌人。
因此当几人的第一个弹夹打光的时候对方就已经死伤了一百多人。
而就在几人更换弹夹的间隙,对面的将官终于反应了过来。
“赶快散开阵型!”
将官的话语几乎和樵夫等人的第二轮枪声同时响起。
然后这名将官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手下的战士再次倒下了一百多人。
他一边惊慌失措的寻找着距离自己最近的掩体一边继续大喊道:“赶快散开,对方的武器太过诡异。”
到了此时那些占婆士兵也已经反应了过来。
因此他们在樵夫等人的第三轮射击到来的时候也都开始移动起来。
这一次的死伤人数终于低于了一百人。
但是就当他们忙着抱头鼠窜的时候却完全忽略了自己身后就是城门这件事。
见到这种情况船夫马上停止了射击。
他先将几颗手榴弹的木柄和引线拿掉。
然后用力扯下自己的一块衣角然后将这几颗手榴弹与一根完好的手榴弹紧紧绑在了一起。
随后他便用一双通红的眼睛看向了三百米开外的那道城门。
“驾!驾驾!”
正当其他队友们还在对着远处的敌人进行点射时船夫突然催动着胯下的骏马冲向了城门。
“兄弟不要冒险,如此太过危险!”樵夫见此情况大声喊道。
然而樵夫的话根本就对船夫没有任何影响。
他将自己的上身紧紧地贴在战马的脖子上。
船夫身下这匹憋屈的当了很长时间挽马的战马终于有机会展露一下他的本领。
只见它的脖颈高高仰起,双目坚定的直视着前方快速的迈动着自己的四肢。
占婆国的战士们本来被躲在射程之外的樵夫等人打的完全不敢抬头。
他们几乎将周围能够利用的掩体全都利用到了极致。
然而即便如此仍然不断的有人失去性命。
这些人本来已经被樵夫等人手中的步枪震慑的快要崩溃。
他们已经死伤了几百人,但是却依然不知道自己的战友是如何死亡的。
正是这种未知使得他们此刻只想尽力隐藏自己。
然而此时却见到对方的一人突然向自己这边冲来。
这一下那些原本充满恐惧的占婆国士兵们顿时就被激怒了。
太欺负人了!
便是你们手中的神秘武器厉害无比也不过就是比我等手中的弓箭威力大些。
难不成你等还想要凭借一把武器就将我等杀穿?
今日老子就算战死也要对你射上一箭,让你们唐人知道我占婆好汉也不是吃素的。
于是乎许多有着类似想法的占婆士兵在看到船夫骑马靠近的时候纷纷不再躲藏。
他们举起手中的弓箭就要将船夫射杀。
樵夫等人在看到船夫冲出去以后顿时被吓得够呛。
就在几人有些不知所措时跑向城门的船夫突然开口道:“大家跟上。
待我炸开城门便能顺利脱身。”
樵夫等人听了这话以后马上领会了船夫的意图,于是纷纷催动起胯下的骏马。
此时想要阻止船夫已经是绝无可能,况且想要冲出包围也只有这一个办法可用。
于是众人便干脆跟随在船夫的身后尽量替他清理掉身边的威胁。
船夫用自己的身体死死地压着怀中的手榴弹。
他此时只能勉强用一只手举着步枪胡乱扫射一通。
等到他将弹夹中的子弹打光以后距离城门尚有一百米左右的距离。
就在此时他将手上的步枪往身上一背,腾下来的手掌一把就拉住了几颗手榴弹的拉绳。
“哧...”一阵浓烈的白烟之后船夫的上身突然从马背上挺起。
“嘿!”只见他吐气开声用力一甩就将这一捆手榴弹扔到了城门跟前。
“哼!哼!”不等他查看自己的成果,敌人射出的两根箭矢就已经连续射进了他的身体。
其中一根射伤了他的手臂而另一根则非常准确的命中了他的后背。
“船夫...”
“轰...”
身后樵夫刚刚惊呼出船夫的代号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就从门洞中传了出来。
此时的船夫因为身受重伤而没能及时改变战马奔驰的方向。
所以他在爆炸响起的瞬间就被从马上掀飞出去。
“啊...嘶...”
船夫痛苦的惨叫声和战马的嘶鸣声几乎同时响起。
摔落马下的船夫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直接后背着地。
原本并未贯穿身体的箭矢“噗”的一声就从他的前胸冒出头来。
“啪!”的一声脆响之后仅剩的一节箭尾也被惯性生生折断。
而船夫则是在发出最后一声痛哼之后直接昏倒在地。
“兄弟...”樵夫第一个赶到船夫身边。
“嘿!”樵夫侧身一倒便在马上用一个精彩的俯身探臂的动作将船夫从地上拎了起来。
而此时整个城门周围就只有他们几人还在移动。
占婆一方的所有人全都惊恐的看着依然浓烟滚滚的城门洞一动都不敢再动。
这些占婆国的战士能够在面对樵夫等人的步枪时未曾大规模溃败便已经算是非常英勇了。
然而当他们听到这一声巨大的爆炸时却将他们仅存的那一点胆量彻底耗尽。
“那是何物?是天雷降世吗?”一名占婆战士喃喃的问道。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在这一瞬间便有一股浓重的尿骚味冲进了他的鼻子。
这个人连忙转头四顾,发现身边至少有不下十人已经被吓得尿了裤子。
“嗬嗬!”不等他的思绪转动过来就听到身边的一人嘴里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当他疑惑的转头看去时却发现那人正张大着嘴巴,瞪大着双眼用手指着城门的方向。
于是他也将自己的目光转到了城门的方向。
然后此人便突然之间一个哆嗦。
一股浓重的尿骚味在他那迅速转为惊恐的眼神中升腾起来。
而此时与他同样反应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