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岿心中一惊,这白千书莫不是疯了。此话一出,即便将他凌迟处死也不为过。
此刻,在场的所有人无不震惊,白千书为了一个女人,公然恐吓皇上,这是要诛连九族的,看来这次萧家真的保不住了。
只见白千书向人群中使了一个眼色,片刻后一声滔天巨响,震耳欲聋,犹如山崩地裂,惊的战马嘶鸣不绝,众人瞬间乱作一团。
“雷神之怒!是雷神之怒!”
萧岿见萧琮自言自语,不由得也胆战心惊。
这时一个惊慌失措的士兵跪倒在萧岿面前:
“报陛下,义兴王府的西跨院和十余间厢房和偏殿被…”
“快说,到底怎么了?”
“被夷为了平地!”
萧岿听罢差点从马上跌落下去,幸好身边士兵及时将他扶住。
“你说什么?炸的是我的王府。”义兴王萧瓛大惊失色,脸色一会青一会白,好不精彩。
“萧岿,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第二炮打皇宫如何?”
“白千书你…”萧岿此刻气的胡须抖动着,但又不敢再刺激白千书,生怕他真的向皇宫开炮。
“速速带萧萱前来。”
禁军们你看看我看看你,有些不知所措,纷纷将目光投向义兴王萧瓛。
“还不速速带萧萱前来!”眼见纸里包不住火,萧瓛只能把火撒在自己府兵身上。
萧岿见是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所为,气的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
半柱香刚烧完一半,两顶四人台的轿子远远的飞奔而来,片刻分开人群在白千书面前停了下来。
轿子还没放稳,萧宣便跳了下来,不由分说扑进白千书怀里痛哭起来。
白千书伸出双臂又缩了回去,选择用手轻轻拍着萧萱的后背。
哭吧多时,姜夫人这才上前和萧宣拥抱在一起,瞬间也哭成泪人。
“萱儿,那个混蛋没有欺负你吧。”
萧萱止住悲伤道:“幸好有四品诰命的头衔,再加上家姐的周旋,萱儿并未受辱。”
“那就好!那就好!”
这时萧莒和宇文氏也围了上来,一家人总算得以团聚。
谁也没注意到从另一顶轿子下来的萧菁,远远的站在一边,掩面擦着泪水。
“白千书,你坏我好事,受死吧!”
众人悲伤之际,谁也没料到义兴王萧瓛气急败坏之下,突然搭弓射箭,直奔白千书面门。
“不好,将军躲开。”
哲别虽然注意到了敌方动静,但离着白千书较远,两人之间又有众人隔着,已经来不及救援。
电光火石之间,白千书被一人扑到在地。缓过神来,见一人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姜夫人,姜夫人…”
姜夫人缓缓睁开眼,鲜血从口中流淌出来,她抓住白千书得衣领艰难的张了张嘴,气息越发微弱。
白千书将耳朵贴在姜夫人嘴边。
“姑爷,要善待萱…”
姜夫人话没说完,便失去了气息。
“姜夫人姜夫人”白千书拼命的喊着,看向萧瓛的双眼几乎喷出了火来。
“萧瓛,我杀了你,哲别拿弓来。”
白千书接过铁脊弓,身上青筋爆起,只听“咯吱吱”的一阵弓臂蓄力的声音,近两百斤力道的铁脊弓居然被慢慢拉满。
“保护王爷!”
训练有素的府兵将萧瓛里三层外三层围在中间,最外层还竖起了盾牌墙。
只听箭矢破空的声音直奔人墙。
“噗噗噗”
利箭穿透了盾牌,射穿了第一层府兵的身体,接着是第二层,第三层。
萧瓛只见一道寒光一闪而过,随即感觉耳朵凉飕飕的,用手一摸满是鲜血。
“我的耳朵,我的耳朵。”
刚刚还趾高气扬的萧瓛,此刻吓得像失去了灵魂的躯壳,跪趴在地疯狂的摸索着。
“将军,好神力!”哲别赞叹道。
“可惜了”
白千书叹了口气将铁脊弓扔给哲别,接下来就要看萧岿怎么决定了。
此刻的萧岿脸色铁青,他即生气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做事如此莽撞,又恨白千书居然隐藏了这么深得实力。
看来这次真的要大开杀戒了,今天如果不杀,将来恐再无机会。
萧岿拿定主意刚要下令,一名士兵慌忙来报:“陛下,不好了,隋军进城了。”
“什吗?”
萧岿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马上,他清楚一切都来不及了。
随着外围百姓的一阵喧嚣,一队身披铠甲整齐划一的士兵快速来到监斩台前并摆开了阵势。
“恭迎白将军!”
士兵们齐声高喊,声音响彻整个内城。
白千书跳上监斩台,平静的看着台下众人,有了这2000隋兵给自己壮大声势,才算真正有了和平谈判的机会。
这时,一名士兵捧上一套崭新的盔甲,给白千书披挂整齐。
换上盔甲的白千书,气场更加强大,普通人不知不觉中增加了几分敬畏之心。
“因得密报,隋梁边境突厥奸细猖獗,部分已经潜入梁国城内,为维护隋梁两国长治久安,我等奉达奚将军命令,进城协助梁军肃清敌寇,一切行动当遵从梁帝指挥,誓杀敌寇,扬我国威!”
白千书慷慨激昂的一通说辞让一旁的萧岿冷汗直流,他清楚现在必须借坡下驴,否则自己这个皇帝不仅颜面尽失,还会成为天下的笑柄。
“今日我与白将军上演苦肉之计,实为引出奸细,一举歼灭。然刀剑无眼,伤及无辜百姓和士兵,朕深表痛心。幸有白将军运筹帷幄,忍辱负重,助我梁国铲除奸佞,扬我国威,特赐黄金万两,普天同庆三日,以示表彰!”
萧岿说完调转马头,头也不回径直离去。
白千书见禁军和府兵陆续的撤离,悬着的心这才放下。要知道自己只有这2000隋军,如果真的要鱼死网破,估计都会交代在这里。萧岿之所以有所顾忌,并不完全是因为这2000隋兵,而是背后的隋国。
太子萧琮并没有随萧岿离开,他远远的看着,矗立良久。
见危机解除,百姓中有十几人脱下便服,露出了一身盔甲,他们手中每人赫然拿着一把铁脊长弓。
在场的人无不惊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