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人来历不明,又是梁国罪民,来我大隋分明是想挑起隋梁争端,其心可诛。”
“是呀,陛下,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呀!”
白千书突然感觉风向不对,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这帮大臣,竟然如此攻讦陷害,再不辩解两句是不是就要拉出午门斩首了。
“陛下,草民冤枉!”
“你有何冤屈,一一道来,若有半句谎言,定治你个欺君之罪。”杨坚冷言道。
“陛下,草民那日之所以赤裸上身,是因为救下了一名落水女子,当时围观者众多,不忍女子暴露于人前,所以留下衣服遮掩身体,这一点稍作调查便可证实。”
“你该不会是跑去青楼借衣服穿吧!”刚刚谏言杀掉白千书的大臣冷笑道。
众臣闻言哄堂大笑!
“这位大人,我初来长安,对这里风土人情并不了解,见一楼阁前排着长队,个个衣着光鲜,争先恐后。我当时猜想定是有天大的好处,俗话说有便宜不占白不占,所以当时略显唐突了些。”白千书不卑不亢道。
“逛窑子成了我大隋的风土人情?”
“这位大人,我可没这么说。”
杨坚见自己的臣子出丑不断,心中生出了一股无名之火,有心护短,奈何白千书说的都是事实,又合情合理,只得静观其变。
“陛下,还有关于阴谋造反一说,草民更是冤枉,草民初到长安和那胡氏也就见过一次面,听那胡氏说她的生意好的不得了,平日里都是门庭若市,其中不乏常客熟客,要说谋反这些人比草民更值得怀疑。”
白千书见群臣窃窃私语,心道你们当中恐怕也有不少人光顾过依翠楼,我就再给你们添把火,看看谁还敢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陛下,在下虽是一介草民,也深知国家安全重于一切。我既然见过胡氏和慕邪利,理当自证清白。听闻二人恩客何止成千上万,不可能全部抓来审讯一番,但常客熟客她们定然记得清清楚楚,不如宣二人前来提供相关人员名录,草民愿协同调查。”
白千书说完,扫了一眼群臣,见有人偷偷擦拭着额头。
“陛下,这崔大人完全是主观臆断,无中生有,说白了就是嫉贤妒能。”
“陛下,我大隋之所以善待北齐残余,没有赶尽杀绝,彰显的是大国气度和容人之量,现在某些人公然和国家谋略唱反调,是何居心?”
“对,对,这白千书不仅是难得的人才,而且人品贵重,从他勇救落水女就可以看出来,下官认为应给予嘉奖。”
“你们”崔大人显然没料到大臣们会突然倒戈相向,气的面色通红,呼呼直喘粗气。
杨坚见差不多了,对杨素说道:“杨御史,此事你怎么看?”
“禀陛下,白千书文韬武略可圈可点正是我大隋需要的人才,然青春年少血气方刚,难免也会犯错,臣以为还需多加磨练,来年科举如能荣登前列,再行封赏不迟。”
杨坚点了点头道:“看来只能如此了,只是没想到胡氏沦落风尘依然能搅动风云,不知我长安多少儿郎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陛下,这胡氏和慕邪利身份特殊,号召力极强,臣担心长此以往必助长骄奢淫逸之风,败坏我朝根基。”
“陛下,臣亦有此担心!”
高颎和杨素难得意见如此一致,大臣们出于自身考虑也纷纷附议。
“既然如此,即日起禁止二人从事娼妓活动,各青楼艺馆如有收留当从重处罚。”
“陛下圣明!”
白千书暗自腹诽道:汉江税卡避而不谈,黄塬镇死去的上千户百姓不闻不问,倒是对两个青楼女子的事挺上心。真不知道高居庙堂的这些君君臣臣到底在想些什么,作为一名平头百姓恐怕永远无法理解,哪怕自己是一名拥有现代思想的穿越者。
卢思道见白千书神情呆滞,忙拉了拉他的胳膊。此时,听闻执事太监高喊: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草民……”白千书一只脚刚出列便被卢思道强拉了回去。
“臣有事启奏!”
白千书惊讶的看着卢思道,这老头是不是有毛病,你早不启奏晚不启奏,选在这个时候,是不是成心的。
“卢爱卿,有何事启奏?”
“禀陛下,听闻最近城内来了几个外邦人,自称天下第一聪明人,在茶室书斋,甚至学堂,到处公开挑衅,甚是嚣张。”
“我堂堂大隋,人才济济,岂是外邦茹毛饮血的小国可以挑衅的,不过我大隋正处在非常时期,若非有过分之举,还是要以理服人。哪位爱卿前去会一会,打压一下他们的嚣张气焰。”
群臣闻言,纷纷低头不语,地上如果有缝恨不得把头钻进去。
“难不成几个外邦人就把你们吓住了,成何体统?”
“陛下息怒,这几人抵达长安城已经半月有余,城内文人墨客,国学大儒曾公开应战,但均已败北。”
“有此等事!”杨坚也没想到这几个外邦人会如此厉害,此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由得叹了口气。
“如果薛侍郎在就好了,奈何出使新罗未归。”
“陛下,不必忧心,臣保举一人定能为大隋挽回颜面。”
杨坚见说话的正是高颎。
“高爱卿,你保举何人?”
“臣保举礼部尚书牛弘牛大人,牛大人博览群书,修《五礼》,定雅乐,是我朝第一博学大儒,定能克敌制胜。”
“臣附议!”杨素紧接着说道。
众臣正要附议,卢思道突然上前道:
“臣,反对!”
高颎杨素纷纷侧目,心道平日里少言寡语的卢侍郎今日怎么一反常态。
“卢爱卿,你有何看法如实呈报。”
“陛下,臣之所以反对,是因为牛大人身兼要职,更是国家的颜面所在,胜之不武,一损俱损。”
“卢爱卿,所言甚是!”
一时间朝堂再次变的鸦雀无声。
白千书左右看了看,大臣们均愁眉苦脸,微微叹着气。
“几个老外而已,至于吗?”白千书虽然声音不大,但因为朝堂异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