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白柏,你早就知道我不会依附任何人,居然用劝降书诱我出招,你再将计就计,来个里应外合。”
林中虎话音刚落,只听到树林里乱成一团,阵阵喊杀声不绝于耳。
白千书大惊失色,什么计中计,什么里应外合,为什么一句都听不明白。什么时候招安变成了清剿,为什么自己一点不知道。
“不行,这样杀下去,招安大计将毁于一旦。”
白千书见林中虎阵脚已乱,自己离着他最多十几米距离,决定冒险一搏。
“小闪电,看你的了,驾”
闪电驹驼着白千书犹如离弦之箭,一个呼吸便窜到了林中虎近前,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如铁钳般的大手抓住他的脖领子,像提小鸡一般将他高高拎起,片刻已经到了尧君素近前。
“所有人放下武器,不然就砍了你们寨主的脑袋。”
匪寇们闻声看向白千书,这才注意到林中虎早已被刀架在了脖子上。
“寨主什么时候过去的?”
“不知道啊,刚刚还在这,这活见鬼了。”
“速速请二寨主和三寨主,就说大债主被擒。”
群龙无首,匪寇们已然乱了手脚,不断的往后退。
“好你个白柏,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居然有这等本事。”
“想活命老实待着,再出幺蛾子神仙也救不了你。”
白千书用刀背狠狠地在林中虎背上砍了一下,吓得他立刻闭上了嘴巴。
片刻,尉迟兄妹押着慕邪利和胡氏来到阵前。
尉迟豹上前一步道:“白公子,咱们来个走马换将如何?你把林寨主放了,我把这两位娘子放了,一换二,你不亏。”
“我又不认识她们,为什么要换。再说,你们可处在劣势,何必多此一举,你说是也不是?”
没等尉迟豹搭话,胡氏气的骂了起来。
“好你个挨千刀的,枉我家黄花对你痴心一片,没想到大难临头各自飞,我们的生死你全然不顾,如果我们有个三长两短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白千书此刻真是无以言表,这胡氏的智商当年怎么当上的太后,也难怪北齐会亡国。
尉迟豹微微一笑道:“白公子既然说不认识,那就玩个游戏吧。”
“燕子,用刀在那个年轻娘子的脸上划几道。”
尉迟燕稍微愣了一下,从腰间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慕邪利见状吓得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的看向白千书。
“等等,换可以,让你妹子押她们两个过来。”
对于这个提议,显然尉迟豹有些不情不愿,兄妹俩商量了足足五分钟还没有结果。
“有什么好怕的,赶紧过来。”林中虎急于摆脱白千书的束缚扯着嗓子厉声喊道。
大寨主发话,尉迟豹没有再阻拦。
尉迟燕押着慕邪利和胡氏慢慢走了过来,白千书见人质过来,移开了压在林中虎脖子上的刀。
就在双方人质打照面的瞬间,林中虎突然拉住尉迟燕向相反方向跑了几步,然后扑倒在地,与此同时,不知何处飞来一个冒着青烟的黑乎乎圆滚滚的东西,正好落在众人脚下。
“大家快趴下”
千钧一发之际,白千书将慕邪利和胡氏扑倒在地,紧接着一声巨响,沙石飞溅,浓烟滚滚,离着近的皆被笼罩其中。
约莫一刻钟,烟雾悄悄散去,白千书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地上一片狼藉,仿佛回到了现代世界。
这种场景太熟悉了,可又太不真实了。
白千书从地上捡起一块碎陶片细细端详着,内心即恐惧又兴奋。
林中虎你到底是什么人?
慕邪利和胡氏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手上全是飞灰,虽然狼狈不堪,万幸没有明显外伤。
“林中虎应该逃不了多远,随我来!”
尧君素带人向林中虎逃跑的方向,一溜烟追了下去。
白千书本想阻拦,奈何还是慢了半拍,转念一想,林中虎不可能还有这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如果有他不会在最后关头才使用,也便放下心来。
这次虽然因为自己的失误让林中虎得以逃脱,但战果也是十分可观的。他手下三百多人,除了斩杀的一百多,其余皆被俘虏。这颗盘踞深山多年的毒瘤,终于被拔除了。
临近午时,尧君素的人马才返回鬼寨,并不见林中虎和尉迟兄妹的踪影,料想还是让他们逃脱了。
为了以绝后患尧君素下令放火将整个鬼寨夷为平地,直到大火熄灭才率队返回长安城。
……
翌日,晋王府中厅内杨广重重的将茶杯摔在地上。
“白千书,别以为本王看中你的才学,便不会罚你,先是擅作主张阵前走马换将导致林中虎趁机逃脱,后又私自放走两个北齐余孽。你是信不过本王,还是不把本王看在眼里。”
“王爷息怒,此次围剿白公子不畏凶险身先士卒,功不可没。虽有过失,但其心可鉴,望王爷开恩。”
晋王动了真气,白千书却没有为自己辩解,一旁的尧君素有心为其开脱,但在事实面前显得有心无力。
见白千书一直不说话,杨广的气更是不打一出来。
“白千书,你虽胆识过人,但公私不分,又贪恋女色,终难成大器,我很失望,今日便离开王府吧。”
“谢王爷开恩!”
白千书虽表情凝重,内心却无比释然,因为这正是他要的结果。
要知道不久的将来晋王杨广和太子杨勇的夺嫡大战即将上演,留在他身边必然危机四伏,朝不保夕,所以尽快离开才是上上策。
等白千书等人离开王府,杨广不由得叹了口气。
“烂泥扶不上墙!”
这时身穿华服的萧媚走了进来,一眼看到了地上摔碎的茶杯。
“王爷,何事惹你如此大动肝火?”
“王妃,你来的正好,这个白千书我看就是徒有其表,枉我以为遇到了良才。”
“王爷何出此言?”王妃脸色微变。
杨广便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据王爷所言,这白千书定然不是表面这般不堪,妾身以为他应该是有所顾虑,故意藏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