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俞母棒打鸳鸯
u0019我整个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
没想到傅心唯背后的男人,竟然这么狠,直接将张秘书弄死。
没了他的口供,仅凭我那份录音,根本也定不了傅心唯的罪。
就连上次她收买的女医生也依然坚持不认识傅心唯,手机上也找不到两人联系的证据,无法对她实施抓捕定罪。
时至今日,我一败涂地,没想到他们做事竟然这么滴水不漏,一再筹划,最后也只等来傅心唯无罪释放的消息。
我崩溃至极,拉着俞逸乔问他,傅心唯进医院来要置我于死地,这个难道也不能定她的罪吗?
俞逸乔有些为难,小心翼翼道:“那天出警时傅心唯被你晕倒在地,她不知从哪找来的人证,反说你用电击威胁恐吓她说下那些话。”
我如遭雷击,录音里傅心唯那么明显的失控言语,竟被说成是我威胁恐吓她?
俞逸乔安抚我,一切都要讲证据,他会想办法逐一击破那些伪人证,为我讨回公道。
说着说着,他竟然又哭了,趴在我的膝盖上哭得像个孩子。
他说,他没有保护好我,是他的错。
我怎么会怪他呢?要怪就怪他们太狡诈了。
当晚,我就被带至警局,询问我威胁恐吓傅心唯的全过程。
因为俞逸乔的关系,询问我的人也没有过分为难我,同我说只是走个过场,他们也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我茫然,他们这样的职业怎么会去相信一个陌生人呢?
其中一位女警递来一杯热水,亲昵地将杯中放我手里,“你别怕美女,俞师哥正在审讯室外看着你呢。”
后来,在聊天中,我才知道了他们的义愤填膺。
他们说,他们不仅相信俞师兄的为人,而且早就看清了案子中的猫腻,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他们说,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我的眼前依旧黑暗一片,但我侧过头,似乎能感受到窗户外那个爱哭的阳光大男人正用炙热且担忧的目光看向里面。
他无惧我已婚的身份,无惧这些同事们的目光,仍旧对我一如既往,而我却如一只鸵鸟般将头埋在沙里,辜负他一片真心。
不知过了多久,我靠在椅子上睡着了,有人突然叫醒了我。
我揉着疼痛的眼睛不明所以,对面却传来温柔如和煦春风的女声。
“你就是颜小姐?”
“嗯,你是?”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我就开门见山说了,我是俞逸乔的母亲,他刚才被我支走了,今天来见你希望没造成你的困扰。”
她说的话从容淡定,也没有丝毫一丁点豪门贵妇那般端着的架势,就像是很亲切的一个长辈。
但是她一开口,我就无地自容,明白她来见我的目的。
我垂下头,“阿姨你说,我能接受。”
女人叹了口气,温声道:“阿姨现在看你也是个好女孩,可是当我第一次在网上看到逸乔居然和一个已婚且流产的女人搞在一起时,你知道我的心情吧?”
我无力地点了点头,“明白,阿姨,对不起!”
“阿姨这些年其实都不怎么管过他,也管不了他,他当年想为了个女孩去从事危险职业时,我们都无可奈何,但这次他实在是错得离谱,我真没想到在大是大非面前都没出过错的孩子,这次居然会这样执拗。”
我无言以对,他确实错得离谱,明明他那么阳光干净的人,却背上了我这个污点。
“其实我这次本来也不想这么早干预你们的事,但你知道你的丈夫过来找我吗?”
我抬眸看不见她,但依旧能感觉到她的愤怒。
“你丈夫说我没管教好孩子,说他把我家逸乔当作好兄弟,逸乔却插足他的婚姻,你叫我这做母亲的有什么颜面面对他?”
我清楚地听到她话里的哽咽,没有哭出来,是她做一个母亲最后的倔强了。
真没想到帝驰晏会这么过分,这样子去戳一个母亲的心窝子,只为让俞逸乔彻底离开我。
“阿姨,是我的错!”
我起身朝对面深深鞠了一躬,“是我的错,是我先勾引的他,你儿子很优秀,你不应该为他感到羞耻!”
说着,我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强忍着酸涩认真道:“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和俞逸乔有任何联系,但是请你别责怪逸乔,我……”
我喉咙苦涩,再也说不下去了,我怕我再说就会忍不住痛哭出声,那种以后身边没有他的日子,现在想想都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在胸口蔓延。
俞母她也制止了我继续说下去,她说很欣慰我能明白她的苦心。
临走前,我问了她一个压在心底很久的疑惑。
我问她,为什么没有答应俞逸乔与那个小汐在一起?
俞母显然对我知晓这事很震惊,她只是叹了口气,表明她从未反对过她们俩在一起。
我纳闷,那他们为什么分手?
俞母顿了好久才意味深长道,她终于知道她的儿子为什么喜欢我了。
我没有听到答案,却犹如迎来当头一棒。
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那便是俞逸乔将我当成了小汐的替身!
我记不清楚俞母什么时候走的,只知道没多久有人拉着我出了审讯室,通知我有人来保释,我可以走了。
我本能以为是秦欢叫的律师过来,浑浑噩噩被牵着走,直到上了车,一只大掌落在我手上,我才如梦初醒,“你是谁?”
蓦地,那只大手就像是受惊般缩了回去。
车驶了好久好久,我如坐针毡,试探地问了好几声,车里的人始终毫无反应。
我脑中飞快转动,首先想到的是傅景凌,脑海中不由闪过他阴鸷森然的眸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我千刀万剐,为她妹妹报仇。
一路上,我惶惶不安,未知的恐惧比我身处黑暗世界更加令人崩溃,吓得冷汗涔涔。
车辆停稳,车门打开,我被一只大手领着进了一个好似很大的别墅。
牵我的人很小心翼翼地扶着我上了楼梯,最后按住我的肩膀坐在床上。
不多时,浴室里好似传来了放水的声音。
无限的恐惧在此刻放大,越想越心慌,他不会想把我洗干净解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