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身子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从众多药里面挑出一瓶药喝下,药味略苦,效果倒很不错,只是缓一会,身体的力气就开始慢慢恢复。
等休息得差不多了,她才起身慢慢下床,盖在身上的被子滑落,身上的青紫痕迹一览无余。
这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木皎皎闭上眼眸,不停地深呼吸,脑海不断重复,自己亏欠过的男人,不能打死,得到忍。
几分钟过后,等火气下了些,她恼怒地套上衣服,愤愤地继续收拾东西。
没有那个黏人精在身后跟着,她收拾东西的速度快了许多。
半个小时她就把房间的东西收拾好,满满两大箱,来时就一蛇皮袋,走时一大堆,还不包括那些珠宝。
只能说来这一趟真是盆满钵满。
木皎皎提着箱子掂量了两下,不算重,她一手推着一个,准备把箱子先放到楼下,再去收拾药房里的药材。
一开门就看到陆时臣倚在栏杆上,低眸皱眉看着手机,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也不管那信息有没有看完,直接暗灭手机放进口袋,冷漠的面容顷刻变得温和,大步向她走来:“皎皎……”
木皎皎一双杏眸水润,湿润微肿的唇瓣抿了抿,对这张又爱又恨的脸冷哼一声,不理他,提着箱子往楼下走。
陆时臣看着她娇美灵动的面容,只觉得喉咙发紧,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压下心中的燥热,大步过去夺过她手上的箱子:“我来。”
他怎么可能让她提行李箱。
咚的一声,行李箱砸落在地,他的身体也趔趄了一下,反应过来是自己脱手,他不慌不忙地狡辩:“就一时没抓住。”
呵呵,他怎么可能拎不起行李箱。
“你先下去。”
木皎皎眼角露蔑视,似乎在嘲笑他,连个箱子都拿不稳。
陆时臣哪能让媳妇儿看不起,他松了松手指,再次拿起箱子的手柄,用力提起,箱子的底部缓缓脱离地面,他的手臂肌肉膨起,额头青筋冒起,紧咬后槽牙,显然是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木皎皎走到楼梯口,回头看了一眼,眼里的讥讽更加明显:“怎么我们家的陆大少连两个箱子都提不起来,是身体太虚,还是那两个箱子太重?”
“要不要我帮忙?”
陆时臣嘴里憋着一口气,被她的话激得差点破功,他怎能让一个女孩子提箱子,身子也不可能虚,箱子也不重,他现在不是提得好好的吗?
“不需要,我可以。”这话基本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木皎皎怀疑的视线不断地在他身上打转,那俩箱子的重量她自个清楚,这男人死要面子活受罪,该的他。
“小心点,别打碎我里面的东西,不然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嗯。”陆时臣看着她一步一步地往楼下走,他提着箱子往前走了几步,受不住了就把箱子放下,本想推过去,但一推过去就会发出声音,皎皎不就知道自己提不起来了吗?
他怎么能让自己的女人看不起自己。
木皎皎下到楼下,去倒了杯水。
陆时臣看着那飘飘然的身影,无声地叹了口气,他知道皎皎还生它的气呢。
可是他真的没办法,面对自己心尖尖上的人,本就情难自控,加上药物的驱使,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就稍稍地失了一点点分寸,然后就把人惹毛了。
现在能怎么办……
木皎皎喝完水,就往药房里去,她慢慢地在药房游荡一圈,这里除了自己拿回来稀珍药草,还有许多是在外面买的顶级药材。
件件都价值不菲,放在这还真有点舍不得,这种药材只有在自己手上才能发挥它最大的作用,所以她决定带走,所有都带走,她拿出几个大箱子摆在桌面上,开始把药材打包放进去。
收拾到一半时,她的腰有些酸,只能停下来休息一下,捶捶腰。
她惆怅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虽然在这里没待多久,但对这个地方还是蛮有感情,一下就要离开,心里突然生出不舍。
陆时臣在木皎皎前脚关门,后脚就让保镖过来把他拿下去,看到保镖也吃力,需要两个人才拿得起,他才放下心来。
不是自己虚,是这两箱子太重了而已。
他指着人把箱子搬到车子后,就乖乖地在药房门口等着。
他在外面站了大半个小时,房门打开,他又看到看到木皎皎手上的大箱子,虽然觉得那箱子可能很重,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上去接过:“皎皎我来。”
木皎皎心里还有气,对他的殷勤置之不理,只是朝身后抵了抵下巴,告诉他后面还有两个。
“等一下我回头拿。”陆时臣执意拿过她手上的两个箱子,还好这两个是普通的重量,他能轻松地提起。
“走吧,等会回来再拿。”
木皎皎冷笑一声。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大厅,她看他一眼,用眼神询问自己的箱子呢。
陆时臣秒懂:“我已经让人搬上车了。”
他放下手中的箱子,立马去给她倒杯水,把她扶到沙发处坐下:“先喝水休息一下,我去把剩下那几个箱子也拿出来。”
还没等他去,保镖已经把那几个箱子提了出来。
木皎皎看见了没有说什么,只是瞥了他一眼,放下水杯,背起自己的小背包向往外走去。
陆时臣自知理亏,一句怨言都不敢有,只能闷头跟上。
车子离开庄园没多久,陆时臣摸了摸脖子,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一身汗。
“是不是没开空调?”他朝前面的司机问了一声。
司机探了探冷气口,这风挺冷的啊:“少爷,开了。”
陆时臣蹙了蹙眉头,开了?那为什么他还觉得这么热。
“再开低一点。”
“好的。”
虽然司机把温度调下去,可他的身体还是很热。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药效没过去。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他的嗅觉灵敏度被提高了千百倍,皎皎的呼吸声,她身上的香味源源不断地涌进他的鼻腔,弄得他心头又疼又痒,好像被蚂蚁这一点点啃食一般。
他的手也不由自主地一点一点爬过去,刚想要碰到时,他立即清醒,迅速把手抽回。
木皎皎不知道他又想搞什么幼蛾子,只是淡淡睨了他一眼,便将眼神收回。
陆时臣心里委屈,却不能说什么,只好拿起车子的水喝憋屈地喝了一大口,压压心里头的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