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假死后我成了暴君的白月光

第10章 晏行坠马

  烈日当头,难挡马球场上热火朝天。

  祝思嘉的座位在龙椅左侧,龙椅右边是张太后。

  自她入场,太后的神情一直带着一丝微妙,直到她落座,太后的视线时不时会穿过晏修扫到她身上,仿佛晏修此人不存在一般。

  洞察秋毫的大臣,将晏修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

  帝与太后不睦已不是秘密。

  陛下大张旗鼓,带着拥有绝世容颜的宠妃亮相,画上和太后几乎一样的冶丽妆容,惊艳场上无数人的同时,也在暗暗和太后较劲

  太后老了。

  没有永恒的王朝,更没有永恒的美人。

  一代新人换旧人,她年轻时是名满天下的大美人,被称为大秦明珠,但如今,属于她的时代在渐渐褪色,更为年轻貌美的女人即将取代她,重新编写史书。

  她哪儿能甘心。

  除太后外,不管远在天边也好近在眼前也罢,不论是大秦人还是异族人,无数或好奇或嫉妒或艳羡或憧憬的目光,纷纷向祝思嘉投去。

  这种目光她比在场的人多经历了一辈子,若换作碧玉年华的少女,即使经历过再多大风大浪,此种盛景,心里多多少少都会发怵。

  可她早就习以为常,自如应对。

  晏修对她青眼相看。

  原以为她会在这种大场合怯场。

  没想到能从她身上窥见大秦的大国风范。

  晏修心情大好,勾出一抹如沐春风的笑,惹得无数贵女娇羞低头。

  今日这场驯鹰会由晏行进行组织。

  祝思嘉对驯鹰会其实并无多少兴趣,更不想看到晏行,索性直接将目光挪到燕王府所在区域。

  妹妹和弟弟分席而坐,二人如今不敢将目光看向她这处,只能直勾勾盯着场上。

  这些弱国使臣使劲浑身解数,妄图在大秦的盛会上出尽风头,给足大秦脸面的同时能助大秦宣扬国威。

  更重要的是,他们心知肚明,只要讨好高位之上那个年轻俊美的帝王,他心情一好,随便一开口,就能签下对于弱国而言,利在千秋的各种协议和条约。

  无数荣华富贵会从他的指缝漏出,纷纷涌入他们的国土,让他们有强盛之机。

  于阗国使者在台下如同丑角一般卖力展示,明面上是展示他们十八勇士齐心协力抓来的猛鹰,实则是在向晏修卖力讨好,展示于阗的可用之处。

  晏修对这种卖命讨好一直都来者不拒。

  掌控他人甚至他国命运的感觉,实在让他如痴如醉,曾有不知死活的人问过他,是否会因为孤身一人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孤寂痛苦。

  痛苦?

  若是这个位置的底色是痛苦,千百年来各大王朝早就停止了不断更迭的历程。

  晏修看向台下的眼色染上愈加狂妄的迷醉。

  雄鹰被放出牢笼,完全站立起来时竟比一人一马还高大。

  晏行本是文人,他骑在马上,松开缰绳环视场内,他背对牢笼主持场内秩序,丝毫没有料到那只鹰忽然站立到他身后。

  他身下的马受惊,发出一声长嘶,前蹄高高抬起,一不小心就将晏行摔到马下。

  半夜下过一场小雨,脚下的泥土还稍显泥泞。

  白衣胜雪的翩翩君子狼狈地砸到地面,沾了半身污泥,宛如萧瑟北风中折腰的白兰,好不可怜。

  “保护王爷”

  “逸王爷!”

  驯鹰还没开始,看台上的观客就吓得六神无主,纷纷尖叫。

  带着特殊面具身着海棠色飞鱼服的护龙卫,不知从何处突然钻出,一把将还未反应过来的晏行带离现场。

  就在众人以为,这头凶鹰又会寻找下一个目标作祟之时,于阗使者用磕磕巴巴的大秦话,惭怍不安向晏修解释道:

  “尊敬的大秦陛下,请原谅我们的无心之失,这只雄鹰被我们喂过药,方才只是舒展筋骨。在下以项上人头担保,绝不会再发生任何意外!”

  意外?

  晏修倒觉得方才那个意外发生的妙,晏行摔在地上沾染尘埃的模样,愚蠢又滑稽得令他发笑。

  他眉尾一抬,眼中是压不住的笑意:“无妨,继续。”

  晏行被人搀扶到了看台上。

  各类公主亲王郡王和伯侯的座次,按等级设置在龙椅左边。

  所以紧挨着祝思嘉的是几位早早出嫁的公主,在她们身旁的位置便属于湘王和逸王。

  晏行坐在离她不到一丈远的地方。

  他身上的气息和一举一动她太过熟悉,哪怕沾上这么多湿泥,她闭上眼,依旧能辨别晏行的方位。

  祝思嘉坐正身子,将脑袋偏朝晏修那边一些虽然这样一来会让她正面对上太后时不时打量的目光,但总比去看晏行的好。

  晏为本在别的地方观斗兽,见几个兄弟姐妹都满心关怀地围上晏行,心里怪不是滋味,只能恋恋不舍地跑回自己的位置上:

  “六哥,你没事吧?我看你方才摔得不清。”

  “要不要传御医?”

  他展开手中折扇,带着雪竹提神醒脑的清香,好心给晏行扇风。

  晏行现在头痛欲裂,连答话的力气都没有。

  奇怪,他方才明明没有摔到脑袋,他的肩伤得相对最厉害。

  可他现在浑身上下最疼的便是脑袋。

  他清清楚楚记得,事发突然,他眼中的景象顿时间天旋地转。

  他看到高台之上,帝王身侧那个一袭红衣华服的女人,她原本一直盯着远处,可他摔下来那一刻,他竟看到那个女人垂眸看向他,眼中全是厌恶的神色。

  随即,她和晏修同步,轻轻勾起嘴角,然后又迅速放下,恢复正常的表情,没再关注他。

  好像刚才那短短一瞬皆是他的错觉。

  是错觉吗?晏行自己都分不清。

  毕竟,他和这个曾经的未婚妻不甚熟悉,他对她的所有了解全来自于她嫡姐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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