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精神病?半脑子?”
“是被洪家兄弟折磨疯的吗?”
边缘心中疑惑,缓步朝着男人走了过去。
“哒哒哒”
但就在这时,他的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边缘眉头微皱,停下了脚步,蓦然转身。
“恩人,快跑吧,执法者来了,现在正在撞门呢,可能是刚才的爆炸声太大了,您快跑吧,这三个禽兽做的事,有我在,我是目击者,我跟执法者说。”
杨娜这个时候出现在二楼,无比焦急的说道。
“快开门,执法者办案!”
“里面的人听着,在不开门就要采取强制性措施了!”
“被废话了,砸门!”
边缘听着门口传来的嘈杂声音,并没有理会。
他看了眼铁笼内神情呆滞的赤裸男人,皱眉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杨娜看着男人,眸子中涌现出一抹柔情,轻叹一声,
“唉,得了怪病,疯了,就是半脑子,什么都分不清,一天胡言乱语,有时候还自残,看了好多医生,家底儿都掏空了,也没见治好,看见悬崖就往下跳,这才关进了笼子,我也是没办法了,才干这个,总得活着呀!”
说着,杨娜的眼眶便湿润了,两行清泪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边缘点了点头,然后掏出亮红色的钢笔,写了一个地址,说道:
“你男人的病我可能会有办法,要是需要的话,到这个地址找我!”
说罢,边缘抬脚下了楼。
就在这时,大门被撞开了。
迎面走来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光头,他抬起冲锋枪的枪口就瞄准了边缘的脑袋,厉声喝道:“站住,举起手来!”
与此同时,从外面冲进来十几个同样身穿黑色风衣的执法者,纷纷抬起冷冰冰的枪口,将他包围了起来。
“肖队,有极为浓郁的血腥气!”
有执法者汇报道。
“我闻到了。”
肖世淡淡说道。
“你是谁,把头套摘下来!”
肖世盯着边缘的青蛇头颅,冷冷道。
边缘伸出爬满青色鳞片的左手挠了挠脸颊,用分不清男女的声音淡淡说道:
“鄙人帮你们破获了一场世纪大案,你们应该感谢我才对,怎么能用枪口对着我呢?
这很不礼貌!”
“不管是什么罪犯,自有我执法堂办案,还轮不到你们动用私刑,你们这是挑战律法,本身也是一种犯罪!”
肖世神情一凝,冷冷说道。
边缘闻言,眨了眨黄褐色的竖眼,淡淡道:
“算了,跟你说这些也没用,我走了,记住,请叫我罪恶克星!”
说罢,边缘身躯一晃,宛如一道青色的流星,瞬息间冲出包围圈,直接从九楼跳了下去。
“走,跟我去追!”
有执法者开始去追边缘。
肖世连忙制止道:“行了,别去了,哪头重哪头轻还拎不清吗?”
第二天。
清晨,天微微亮。
边缘随便收拾了一下,换了一身干净的灰白色运动衣,便动身前往了执法堂去报道。
刚一到执法堂门口就看到了身穿一袭黑色风衣的肖世在接受记者的采访。
“肖队,请问您破获了132特大凶杀案有什么感想吗?”
一个身穿米白色西服,脚踩白色高跟鞋的女记者抬起话筒问了起来。
肖世淡淡道:“我没有感想,因为这桩案子就不是我破获的,功劳不在我!”
“什么?”
女记者一惊。
“咳咳,那个记者朋友啊,这一段掐了别播啊,他第一次接受采访,有些紧张,我让他组织一下语序,是全体执法堂人员的破获的,我想他应该是这个意思!”
忽然,从执法堂内走出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老男人,他的胸口别着一个黄色的城市缩略图胸针。
看样子似乎比肖世的等级要高许多。
“好好好,白堂长,听你的。”
女记者连忙回应道。
“肖世啊,就按照我说的那样跟人家说,别任性,你刚刚调过来,这对你的升迁晋升有很大的帮助。”
“我看你这么多年了一直是个青衔九阶,这次处理好了,我想办法给你弄到白衔三阶!”
白堂长把肖世带到一旁,小声说道。
肖世轻叹一声,无奈的点了点头。
然后重新组织语序对记者说了那些违心的话。
全程,他的脸都是僵硬的。
因为一切的荣耀其实都是不属于他的,他是窃取劳动成功的小人。
“这位女士,请问您作为幸存者有什么感想吗?”
记者这时候开始采访杨娜。
她作为凶杀案的目击者跟幸存者,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很大的分量,也是爆点人物之一。
如今的杨娜卸去了脸上的浓厚的妆容。
上身穿着一件素色的薄毛衣,下身是一件宽松的牛仔裤,她完美的身材就这样被完全遮盖住了。
不过虽说如此,她依然是美丽动人的一个女人。
杨娜吞了吞口水,嗫嚅道:
“我首先要感谢的是一个神秘人,神秘人应该是戴着青蛇头套,很有辨识度,是他,是他救了我还有我男人,他是真正的罪恶克星!”
“嗯?什么?还有神秘人?”
女记者心中一喜,这下又有爆点题材可以写了,她连忙掏出小本本开始记录了起来。
边缘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眨了眨眼睛。
大踏步朝着肖世走了过去。
肖世再见到边缘的时候,先是一愣,随即淡笑着拍了拍边缘的肩膀,“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边缘笑道:
“怎么会呢,咱昨天不是说好了吗?”
肖世点了点头,缓缓道:
“走吧,都给你安排好了,管理档案,都是人家写好的,你就负责看管就行了,是个肥差,不过没有正衔,想转正可是要考试的,不过待遇啥的跟正衔差不多。”
边缘点了点头,不得不佩服肖世办事的雷厉风行,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肖队了。”
说着,边缘挺直了胸膛,微微颔首,神情严肃。
肖世微笑着拍了拍边缘的肩膀。
但随即,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昨天晚上我们饭局结束后,你去干了什么?
是不是去了克公拉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