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荆棘满身依旧无畏
门外,流歌已经看了很久,她只是沉着眸子静静欣赏着安东妮儿的表演。
好像那屏幕里狼狈不堪的不是她。
听着对方的话,她心中明明无比愤怒,但越愤怒,她的脸色越平静。
眼里像被淬了冰,就是这浑身的戾气让人觉得她变了个人一样。
宫羽阳太不甘心地放下手,看着自家妹妹的眼神里带着心疼。
迹部他们怜惜地望着流歌。
还没等众人展示一下什么叫男友力,流歌已经慢悠悠走到了安东妮儿的身边。
正当对方洋洋得意以为流歌不敢动她的时候。
流歌的手放在了她的脑袋上,往沙发里一按。
动作快的让安东妮儿都没有反应,人已经嵌进了沙发里。
整张脸朝下,她艰难的扭动着身子,奈何流歌的力气出奇的大,只能难看的扭来扭去。
她用尽力气别过脸,凶狠地目光死死地盯在流歌的脸上。
“宫羽流歌,你放开我。”
流歌缓缓靠近她,嘴角勾着凉凉的笑意。
“安东妮儿,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过是个落寞皇族的后裔,还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
安东妮儿咬着牙不肯低头:“你……”
希拉想上前拉开流歌,种岛修二面色森冷地挡在她面前。
她脸色骤然一变:“你们别太过分,我告诉你们,要是把事情闹大,宫羽流歌,你们也不好过。”
“闹大?这件事谁看见了?”平等院轻哼一声,他心里的怒火都快把自己淹没了,对方还敢来威胁他。
入江奏多十分体贴的拉上了窗帘:“这是为了维持你这个王室的颜面。”
心里恨不得流歌揍她八顿来出气。
仁王雅治悄咪咪走到门口,脚尖一勾,门就被关的严严实实。
“吵到别人不好,流歌,想做什么就做。”
看看,多么的体贴入微啊,而安东妮儿和希拉心里也感到了害怕。
两人惊慌失措的看着众人,像极了误入狼群的两只待宰羔羊。
切原赤也:“流歌,我可以帮忙揍她。”
幸村精市:“别怕,我们在。”
三津谷亚玖斗一脸微笑,拿着毛巾站在旁边:“中场休息也可以的,我帮你准备了毛巾。”
“还有蛋糕补充体力哦,”丸井文太举着盘子,里面是一块可爱的草莓小蛋糕。
迹部景吾:“大爷我的红茶随时都可以泡好给你。”
冰冷的心似乎在被这些暖暖的话捂热,流歌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
安东妮儿两人不可置信地瞪着双眼:“你们……搞没搞错?居然让她打人,我要投诉你们这支球队。”
不二周助:“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忍足侑士:“我们今天是一起聚会喝下午茶的,从来没有见过安东妮儿小姐。”
“欺负同学,傲慢自大的人我们倒是见了一个,”手冢国光的眼镜泛着寒光,那散发出来的低气压让空气都凝滞了。
芥川慈郎拿着扇子给流歌扇风,百分百服务。
流歌:“你讲故事是不会挑精彩的地方嘛,为什么不讲我参加比赛前是怎么受伤的?为什么和你打的那么艰难?”
越智月光的眼神一凛:“还有事情?”
安东妮儿咬着牙关不吭声,流歌抓着她的头发把她闷进了沙发里。
德川和也有些担忧,为了这样的人搭上自己不值得。
他刚想说话,极有分寸的流歌就把安东妮儿拎起来,冷笑道:“怎么不说啊?”
反复了几次,那种窒息感让安东妮儿的眼泪都出来了。
她大吼一声挣脱了流歌的束缚,眼睛里染上一层血色,纯纯被气的。
流歌看她还在犟嘴,毫不客气地戳穿她。
“是你在比赛的前一天,趁着我参加完游泳课程,做了手脚害我掉下泳池……”
而且对方不只是把她推进泳池,她还记得当时一群人站在周围用长杆把想要上岸的她拍下去。
让她在里面泡了三个小时,那个时候已经入秋,天气渐冷。
流歌忍着怒火抓住其中一个人的杆子爬上去,把这一群人揍了一顿,还没等喘口气,旁边就有人打了她的腿。
那个人就是安东妮儿,坏人从心里就是坏的。
流歌颤抖着身子,腿上的疼痛始终比不过心里的悲痛。
更是被莫名针对的愤怒和无助。
安东妮儿:“冒出来的钉子要钉回去才行,宫羽流歌,你要知道太出挑的人在这里都呆不长。”
说完这句话,她带着得意的笑容离去。
流歌哆嗦着身子,忍着疼痛回了房间,还因为这个当晚就发了高烧。
听到这些,宫羽阳太忍不住了,非得要打她一顿。
安东妮儿的小脸一片煞白,罕见的也知道了畏惧。
她刚要逃跑就被流歌按在了桌子上,砰的一声,她的额头甚至渗着鲜血。
流歌捏着她的下巴,神情高傲。
“想用这种方法让我认输,怎么可能呢?你乖乖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在球场上彻底明白你和我的差距。”
热烈又张扬的沙漠玫瑰即使顶着炎炎烈日也在努力的盛放。
宁可在烈火中骄傲的死去,也绝不会卑微的枯萎。
安东妮儿捂着额头,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好,有骨气,我等着看你怎么折断翅膀,然后痛哭流涕的后悔。”
“如果这么幻想让你的心里好受一点,我倒不介意,不过你也配?”
安东妮儿被流歌气的脑袋冒烟,气呼呼地离开:“行,三天后的比赛见。”
看着她们这么走,大家都不甘心。
德川和也:“就这么让她们走了?”
流歌瞥了他们一眼:“你们真想因为打架被禁赛啊?”
“可是……”宫羽阳太还想说些什么,可真田拍拍他的肩膀,制止了他。
今天的录像和安东妮儿的话无疑在流歌的心上撒盐。
鲜血淋漓的过往这样在众人面前被剖析,最难受的无疑就是流歌。
越智月光摸着流歌的头,明明就只到自己腹部的小个子,但此刻总觉得她的气势一点都不输给自己。
流歌心里烦闷,只想自己安静一下。
宫羽阳太:“你不是说你过得很好吗?”
流歌:“是挺好的。”
“你管这样叫好,”阳太气的胳膊一扫,旁边的花瓶直接掉落。
碎片满地,上面还有着红色的血液。
真田心里一紧,他赶紧拉住他的手仔细查看:“手受伤了。”
“哎呀,你别管我的手了,”阳太心里的自责像毒蛇一样盘旋着,爬向身体各处。
把他啃咬的体无完肤,无处可逃,他啊的一声怒吼,心里有火但是没有地方撒。
他抓着流歌不让她走,但是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才可以安慰她。
流歌甩开他的手:“我说了我过得很好,很好。”
她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门被重重地关上。
一道门仿佛是两个世界,她无力的顺着门滑落在地。
她抱着自己的腿,把自己埋在里面,那酸涩的情绪最终涌上眼眶,刹那间红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