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朝晖坐在第一排的位置，不自觉的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眉头微皱。
这签约仪式都要开始了，石若灵怎么还没来？
坐在一旁的一个凌氏高管见他已经第二次看时间了，有些好奇，“程副总这是有急事？”
程朝晖敛下心神，这场合全是人精，他表面不动神色，开玩笑道，“没事，我就是心急啊。这么大个项目，凌氏愿意和我们合作，我哪能不紧张啊。”
程朝晖话里话外都是对凌氏的认可，凌氏高管听了也是心情舒畅，“程副总说的那里话，凌氏和山河可是老朋友了，和山河合作，也是我们的荣幸啊。”
程朝晖哈哈一笑，又和对方说了一会话。
看到石若灵来了，他有些歉疚地说道，“不好意思啊，我这有点事，一会再聊。”
“好好，您先忙。咱们不急于这一时。”
程朝晖憨厚一笑，转过脸，眼里却闪过了一丝不屑。
石若灵正好走到了近前，打了声招呼，“舅舅，我来了。”
程朝晖见她脸色不太好，又想到石若灵的小性子，不无警告地说道，“你去哪了？这是凌氏，你可别给我捣乱。”
“舅舅，你怎么这样说我！”石若灵娇嗔道，比起石远志这个父亲，她其实更亲近舅舅。
从小，程朝晖就对她极为宽容，所以她根本没把刚才的警告放在心上。
“还不是那个何元璨，她居然也来了。气死我了！”
“好了，也不看看现在是在哪？别为了她，给我闹出笑话来。”
石若灵乖巧的挽着程朝晖的臂弯，嘟着嘴说道，“知道了，我就是生气嘛。凭什么这么重要的场合她也能来！”
“她来又能怎么样，哪有你的位置好。”程朝晖对这个外甥女还是很喜欢的，拍了拍她的手，承诺道，“舅舅不是答应你了，会好好‘关照’她的。”
“关照”二字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石若灵刚刚被金全和何元璨怼的闷气终于散了，喜笑颜开，“我就知道舅舅对我最好了。”
“你啊！”程朝晖亲昵的点了点她的头，“还是没长大。”
说完，程朝晖就看到一个清俊挺拔的身影进了会场，身后还跟着许多人。他认出来了，这就是凌氏总裁，凌烨。
程朝晖赶紧松开石若灵，上前两步，“凌总，真是久仰大名啊。”
“程副总。”程朝晖的个子一般，凌烨礼貌地微微躬身握手。
石若灵听到程朝晖的称呼，惊讶不已，这个人这么年轻，又英俊潇洒，居然是凌氏的总裁？她的心跳有些加快，脸颊微微泛红。
之前她一心喜欢常少康，想要当常夫人。可拜何元璨所赐，现在常少康人在哪都不知道。
自出事之后，程月莺生怕她猪油蒙了心，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天天耳提面命，希望她能够重新找一个对家里有帮助的对象。
那时候她总是不屑一顾，总觉得自己对常少康的爱深入骨髓。
没想到，这么快，她就遇到了心动的人。
而这个人，不仅比常少康英俊，还比常少康有能力，完全符合她的择偶标准。
“早就听说凌总年少有为，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啊。”
“程副总过奖了，您是老江湖了，有机会我还要向您学习学习。”
两人你来我往之间，程朝晖对凌烨的评价又上了一层，这个年轻人确实不一般啊。
“凌总好。”石若灵见两人聊了半天，凌烨都没关注到自己，有些娇羞的自己开了口。
凌烨微微偏头，客气而又疏离地说道，“你好。这位是？”
后半句问的是程朝晖。
程朝晖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下，瞪了一眼石若灵，才回答道，“这是我外甥女，石若灵。凌总不介意我带她来这儿见见世面吧？”
“哪里哪里，石小姐能来，欢迎之至。”凌烨一听这介绍就知道了，石若灵是石远志的女儿，他虽然不喜这女人的眼神，但还是维持着笑容。
在场众人都知道这不过是句客套话，偏偏石若灵当了真，扭捏道，“凌总真的欢迎我来吗？”
“这是自然。”
石若灵还想继续搭话，程朝晖实在看不下去了，“凌总，仪式快开始了，我们落座吧。”
“您先请。”凌烨轻轻抬手。
明明再普通不过的动作了，可石若灵却觉得凌烨做出来就十分潇洒。
程朝晖落座时，见她还有些愣神，微微用力拽了她的手一下，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给我收敛一点。”
石若灵讪讪一笑，但目光还是时不时的看向凌烨。
好不容易仪式结束了，石若灵跟着程朝晖上前，想要继续找机会搭话。
程朝晖率先开口了，“凌总，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凌烨笑了笑，“希望程副总以后有空常来啊。”
“哈哈，我就喜欢和有本事的年轻人交朋友，有机会一起吃饭。”
“有机会一定。”
石若灵见众人已经走出了会场，有些着急，找了个说话的间隙开口道，“不知道凌总今晚有没有时间呢？”
“这？”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让我舅舅请你吃饭吧。”
凌烨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秘书，秘书立刻会意，上前一步道，“凌总，您今晚七点还有一个饭局。”
凌烨为难地看向了石若灵，“抱歉啊，石小姐，我今晚实在没空。只能改日再约了。”
石若灵也不气馁，刚才签约仪式的时候凌烨在台上自信淡然的模样让她更喜欢了，此时只想抓住机会，能够多和凌烨相处。
“那明天呢？明天凌总有时间吗？”
“若灵，凌总事情多，你不要添乱。”还没等凌烨回答，程朝晖先开口训斥她了。他也看出自己这个外甥女的心思了，刚刚没拦着石若灵，也是想看看凌烨的态度，但是显然对方并不喜欢石若灵。
程朝晖也怕一会把凌烨给惹恼了，所以赶紧打断了对话，又转头对凌烨说，“抱歉啊，凌总，这孩子被家里惯坏了。”
“没事，石小姐天真可爱，率性开朗。”
凌烨又客套了几句，就和程朝晖道别了，而石若灵的目光仍然依依不舍的追着他的背影。
这个男人太优秀了，她必须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