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出门之前,何元璨就和宋琢说好了,下班了要去挑选礼物。
“阿琢,等多久了?”
何元璨坐进车了,宋琢自然而然地搂住人,亲了一口。
“没有多久。走吧。”
“嗯。”
两人先是到了落城最大的商场。
虽然老爷子和老太太不缺这些物质上的东西,但该买的还是要买。
何元璨一路走一路买,宋琢在一旁不时提一些建议。
有时候看到适合宋琢用的东西,她也果断拿下,不知不觉身后的保镖们都已经挂着大包小包了。
不过她毫不心疼,拿回了股份,自然也拿回了这些年的部分分红。
为什么是部分呢?
当然是石远志借口养育她花了不少,再加上石家的资产现在都已经冻结了,何元璨能拿回来的只有一小部分分红,但这也已经是普通人一生难以想象的数字了。
宋琢见她脸上有了倦意,心疼道,“还有时间,明天再买吧。”
“嗯。”何元璨看着这个商场也没有什么新奇的东西了,明天可以换一个地方。
回到公寓,两人吃了饭。
宋琢打来热水给何元璨泡脚,顺便帮她按摩小腿。
为了在公司气场更强,何元璨最近都是穿的高跟鞋,今天还穿着高跟鞋逛了那么久,小腿都绷紧了。
等一切结束,何元璨又累的睡了过去。
宋琢将她抱到床上放好,才拥抱着她睡去。
接下来的两天,何元璨一下班就到落城各处选礼物,最大的玉石城最知名的文玩市场……
买回来的礼物在公寓整整堆满了一个空房间。
何元璨眨巴着眼睛,“好像买的有点多哦。”
宋琢见她呆住的样子觉得可爱极了,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没关系,我让他们开车送回去。”
何元璨很高兴,她还以为宋琢会说挑几样带回去,没想到全部都可以带走。
“真的吗?”她一下跳到宋琢面前,抬头直视宋琢,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宋琢双手扣住她的腰,满眼温柔。
“那当然,你精心挑选的礼物,当然要让爷爷奶奶看到了。”
“阿琢你也太好了吧!”何元璨环着他的腰,小脑袋还在他的胸口蹭了蹭。
有个不扫兴的男朋友也太好了吧!
因为后天就要启程去京都了,所以何元璨明天不打算去上班和购物了。
“阿琢,听说石远志被保释出来了。”
“嗯。昨天晚上出来的。”宋琢一直盯着这事呢,自然知道。
“那我明天再去一趟石家。”石家的事也该彻底解决了。
“这一次,我陪你去,好不好?”
宋琢知道这次她要彻底和石家划清界限了,他希望自己能够陪在她身边。
“好。”何元璨闷声道,“你不说,我本来也要带你一起去的。”
一夜无话。
第二天,何元璨和宋琢来到了石家门口。
“阿琢。”何元璨在门口停下脚步,喊了一声宋琢。
宋琢牵着她的手微微用力,“别担心。”
这个家里,只有石若松能够让何元璨露出这种迟疑的表情。
“他会理解的。”
“嗯。”
按了门铃,很快就有人来开门了。
不是佣人,而是石若松。
“大姐,宋大哥。”石若松头发凌乱,面色苍白,心中苦涩,“你们怎么来了?”
他默默让开门,“进来吧。”
这几天家里出了事,他没有去学校。
一家人被抓的被抓,哭闹的哭闹,家里的佣人也都被辞退了,最后只能靠他来照顾家里。
何元璨抿了抿唇,还是没说出关心的话。
现在说什么都好像黄鼠狼给鸡拜年。
石若松带着人来到客厅,局促道,“家里没有茶叶和饮料了,你们喝开水吗?”
“可以的。”宋琢见何元璨有些失神,便接过话头。
很快,石若松就端来了两杯开水,放在二人面前。
何元璨低头看去,就发现石若松的手上多了许多小伤口,还有一块烫伤。
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石若松挣扎了一下,把手藏到身后,眼神飘忽,“没什么,就是做饭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
何元璨闭了闭眼,石家人过得再苦再难她也不会心软半分,唯独石若松,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也唯独他,是石家唯一一个在乎她的人。
“家里的药箱在哪?拿来我给你上药。”
石若松在原地站了一会,最终还是顶不住何元璨的眼神,去把药箱取了过来。
何元璨取出碘伏和棉签,小心的为他处理伤口。
石若松低着头,想要掩藏酸涩的眼眶,一眨眼,一滴晶莹却落在了何元璨手上,烫得吓人。
石若松不想哭的,可是这些天他所有的坚强,在看到何元璨为他处理伤口时,溃不成军。
自从家里出了事,石远志被抓走了,程朝晖也被抓走了,程月莺每天哭哭啼啼,不是到处找关系救人,就是在家里痛斥何元璨没良心,石若灵更是好几天不见人影。
佣人们生怕波及自己,纷纷辞职,没有辞职的,也被程月莺给赶走了。
程月莺变得疑神疑鬼,总觉得每一个人都在嘲笑她,觉得这些佣人都在看她的笑话,稍有不顺就辞退了。
再加上家里的资产都被冻结了,石若松身上只有这个月石远志给的零花钱,几千块,不少,但是对于石家来说根本不够用,也付不起佣人的工资。
所以这些天,只能靠着石若松来做饭。
可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哪里做过这些,还是潘妈心善,在临走之前教了他几道简单的饭菜做饭。
教学的时候潘妈心疼石若松,忍不住说了程月莺两句,家里都已经这种情况了,还不好好照顾孩子。
结果正好被出门求援回来的程月莺听个正着,破口大骂,甚至还打了潘妈两巴掌。
石若松见潘妈无故被打,上前帮忙,不小心打翻了刚煮开的粥,手上被烫了一块。
程月莺却没有发现,她将潘妈也赶走了。
至此,只剩下石若松一个人苦苦撑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