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个,我真不太熟悉这里边,我就是个看大门的。”瘦高的保安点头哈腰地说着,同时脸色很难看地偷偷瞄着那根抵着自己脑袋的枪管。
正好我们缺个导游,就辛苦这位保安大哥给我们带带路了。
“没关系,室内保安室在哪你总知道吧?带个路,给我们带到那边就行。”我笑着对他说道。
“哎,好嘞,哥,这个我知道!”瘦高保安一听,立刻就把自己的同事卖的一干二净。
我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不解和疑惑,虽然只有一两年的时间,但显然,一圣会的很多人已经忘记敬畏国家力量。
不过也是,至少在今早之前,在临海县这一亩三分地上,一圣会确实是个横着走的存在。
只是我也懒得解释太多,这位保安足够聪明,至少在背后有人用枪抵着自己的时候,他还是十分听话的。
进到研究中心内部,我愈发觉得这里压根就是个……嗯,夜总会或者夜店?
我没去过那种地方,不太了解,但起码感觉是这样的。
“哥,我没大门钥匙,要不我让里面的人开个门?”那保安在紧闭的玻璃大门前,紧张地扭头问道。
我本想直接把门打碎,但敲了敲玻璃,却发现这玩意儿居然是防弹玻璃。
我去,这么大的玻璃门用防弹的,这得多少钱?!
算了,还是开个门吧,省点事。
在用消音步枪点掉摄像头之后,我又看向保安。
他此时脑门上的挂满汗珠,浑身抖得跟筛糠一样。
“你一个月工资多少钱?”
“啊?”
“工资,一个月多少钱。”
“八…八千五…”
卧槽,这么高?!我之前才3800来着!
呃,跑题了,咳!
“嗯,那你可得想好,为了几千块钱,值不值得拼命。”为了配合我,那个拿枪顶着他后背的队员还特意用力顶了一下。
保安脸色惨白地说道:“我…我晓得的哥,不会不会!”
接着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保安摘下挂在肩膀上的对讲机,“值班室!值班室!开下大门!开下大门!”
过了一会儿,对讲机那边回了过来,一个男人气喘吁吁地说道:“我操你大爷的,正忙着呢!开门干啥?!啊!”
最后一句是一个女人的尖叫声,我听着直皱眉头,怎么还有女人?
这保安也是神色慌张,咽了口吐沫继续说道:“锋哥啊,我…我……那个外面的厕所堵了,我想进去拉个屎!”
“操你娘的,懒驴上磨屎尿多!啊!救命!!老二,你踏马按住那个骚货别让她跑了,操!”那个叫锋哥的人正说着话,对讲机里突然又传来女人的求救声,锋哥似乎在命令一个叫老二的人。
“妈的,摄像头怎么又坏了?!煞笔公司,操!雷子,门开了,拉完赶紧滚!”锋哥说完,大门的电子锁果然发出一阵响动,大门就这么开了。
“带路吧,雷子。”我从对讲机得知了保安的外号。
研究中心的室内铺着柔软的地毯,走起路来感觉跟踩在棉花上一样,我也只在高级酒店里体验过一两次。
跟着保安雷子从迷宫般的过道中穿梭一阵,很快,我们来到一间房间前,房门是金属防盗门,带密码锁,看起来很高级的样子。
“到了,就是这里。”雷子低眉顺眼地说道。
他大概已经感受到,今天这事儿是没法善了。
嗯,我本来也没想着善了。
“知道密码不?”
“不知道,我是管外面的,里面监控室偶尔才有机会来……”雷子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行了,没你事了。”我朝着一个特战队员使了个眼色,他很点点头,直接把雷子打晕后,扔到一旁的杂物间里。
既然是抄家……保护资料,我们自然带着各种室内开锁工具。
比如破门炸药。
小队内的爆破手在观察完铁门后,发现这玩意儿就是个样子货,哪怕在民用品里也不算尖货。
大概是采购款被吃了回扣吧,虽然初衷是坏的,但结果被这群净知道吃回扣的包工头们给执行好了。
反正我们省事不少。
“轰”!
一声不算大的闷响后,监控室的防盗门被炸开,几颗震撼弹扔进去,我们就完全掌控了局面。
监控室挺大的,方块监控屏铺满了一面墙,看起来也没什么死角,但此时监控位置上却根本没人。
监控室后半段是一个休息区,茶几和方桌上堆满了酒瓶和没吃完的饭菜,烟灰缸里插满烟头,一副乌烟瘴气的样子。
而在最里面的角落,则摆放着一张双人铁架床,一个被扒光衣服,浑身淤青的女人,此时正被绑在床上,而周围则围着四五个几乎不着寸缕的男人。
他们此时都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
嗯,看来没来晚。
“操,那个狗日的?!老子弄死你!!”一个身上纹着满背武财神,体格壮硕的男人,此时正一边揉着眼,一边叫骂。
听声音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对讲机里的锋哥。
很快,这些人就被队员们用绳子捆的跟大闸蟹一样。
“操,你们你知道这是哪?这里他妈是一圣会!你们惹上事了!你们惹上大事了!”哪怕被绑住,这个叫锋哥的壮汉依旧十分嚣张。
而那个被他们捆在床上的女人,此时正披着一件大衣,坐在远处默默抽泣。
除了在外望风的队员,屋里的人,包括蒋天勤都跟看死人一样看着他。
“小点声。”我对他说道。
“小尼妈卖批,煞笔玩意儿,你他妈你…呜!!”
我面无表情的把冲锋枪的枪管塞进他嘴里,然后抽出匕首,把他的嘴划开一半。
伤口如同一张诡异的笑脸,从嘴角一直延伸到颧骨的位置。
“嘴巴放干净点,要不我杀了你。”我淡淡说道,然后抽出捅进他嘴里的冲锋枪。
鲜血和口水顺着锋哥脸上的伤口流出来,他颤抖着嘴唇,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煞笔,嘻嘻。”就在这时,另一个男人突然如此说道。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却发现说话那个男人体格消瘦,面容呆滞,脸上挂着奇怪的笑容。
他的胳膊上还有一大片密密麻麻的针眼。
“哒哒哒”
我对着这个男人就是一串短点射,直接把他的脸打成筛子,然后扭头看向其他几人,强调道:“别他妈说脏话了,要不我杀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