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周黑就看着我。
“怎么了?”我疑惑地问道。
“你不进去?”周黑指着最后那口空棺材。
我对他比了个中指,以示友好。
“你说未来会改变吗?”我见周黑又在吃能量块,便停下来等他。
周黑吃了能量块,反问道:“你知道了下期彩票的头奖号码,会试着改变未来的结果吗?”
听着周黑的话,我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
未来不一定都是坏的,有时候瞎搞反而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所以会改变吗?”但我不想被周黑牵着话题走,于是再问一次。
周黑这次倒是耸耸肩,说道:“或许吧,我虽然确实看过一些还算有用的未来画面,但那些东西都是很零碎的,甚至和我们没什么直接关系的未来。局里的态度也是做好准备就行,不值得花大力气去预防改变什么。”
看来他没试过去改变。
我看了一眼还空着的最后一口棺材,觉得还是先想想其他。
“这里也没什么东西,咱们去其他房间看看。”我提议道。
“ok,你是老大”周黑看起来也休息够了,便起身掏出战术手电。
“嗯?”按着手电筒后,周黑发出一声疑惑地叫声。
我凑近看去,发现那手电虽然的灯泡虽然亮着,但光线却极其微弱,压根没有强光手电那种可以照射几十米的亮度。
我也拿出自己的手电试了一下,发现和周黑的问题一模一样。
我又把手电往脸前怼了怼,这时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随着手电离我的脸越来越近,它的亮度也越来越高。
“艹,我懂了!”周黑爆了句粗口后说道:“这个空间的特殊规则,肯定是普通的光不能远距离传播!你看强光手电,离眼睛几十厘米远,亮度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他扭头看向我,说道:“只有灵异光源不受影响,所以你体内的油灯和案几上的蜡烛才照的远!”
“有道理!”我一想,还真是。
然后转身,从案几上拿来两个烛台。
做完这一切,我又从背包里拿出应急压缩饼干,取出一小块掰成三份,放在案几上烛台旁。
这是我留给左队长他们的提示,因为没有纸笔,我只能这样提示。
好在方星刀的脑子很好使,看到案几上的饼干块和蜡烛烛台,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想了想,我又把剩下的几块饼干捏碎放口袋里,走几步就往地上撒一点。
“好家伙,飞哥你搁这致敬糖果屋呢?”周黑见我的动作吐槽道。
我也学他的样子耸耸肩,说道:“只希望别来个吃饼干的诡……”
我还没说完,嘴就让周黑给堵住,他有些无语地说道:“哥,我是说着玩儿的,您别咒咱们了!我算看出来,我是装的脑子有问题,你是真的脑子有问题!”
“艹,你果然是装的!”我就知道这家伙疯疯癫癫地肯定是伪装!
“艹,你不否认你自己脑子有问题是吧!”周黑接过我递给他的烛台,语气夸张地反呛一句。
这么一打闹,我心中的紧张感也松弛了一点。
临走进那扇破损的木门前,我把自己手枪里那颗灵异子弹退了出来递给周黑。
“拿着吧,我有左手,还有铜镜,不缺防身手段。”我对周黑解释道。
周黑也不客气,一句老板大气,便把那颗子弹塞进内裤里。
我有点好奇他到底塞进哪里了,但理智告诉我,最好不要问。
做好准备,我便推门而入。
进入屋内,一股陈旧的气味扑鼻而来,那股似有似无的臭味也变得更加浓烈一些。
似乎有某种力量在干扰,蜡烛的照明范围被限制在很小一片区域。
但是没有关系,我有油灯。
“我开灯看一眼。”我对身后的周黑说了一句,便点燃油灯。
由于后面可能会频繁点灯,因此我只短短点燃一瞬,接着灯光闪过的功夫,我立刻看了一眼四周环境。
这里是一条不算长的走廊,走廊不远处左右各有一扇门,借着最后一点余光,我能看到走廊尽头拐角处是有台阶,那里应该是上二楼的楼梯。
走廊地面上很脏,布满灰尘和碎瓷片,仿佛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激烈的争斗。
不远处墙壁上似乎挂着几幅破旧的画像。
我走了几步靠近左右两扇对着的木门,那画像就这么挂在门口。
左侧挂画中的人物看动作像是一位僧侣,他此时正坐在一堆点燃的柴火堆里,面容被高温烘烤到扭曲,看起来让人毛骨悚然,在昏暗的光线下,透露出一股畸形的寒意。
右侧挂画中则是一位穿着东瀛款式盔甲的战士,正跪坐在一间榻榻米和室中,和室中间是一张矮桌,上面依此放着三颗人头。而在上位,则是一位衣着华丽的贵族,正扇着扇子。
诡异的是无论是战士贵族还是那几颗人头,所有人的脸都被人为抹去,让这副挂画平添三分诡异。
我推开左侧的房门,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是一间卧室。
再次点燃油灯,借着短暂的光亮,我细细打量一番。
屋内的家具已经破烂不堪,一张破旧的床上堆满了稻草,看上去好像有什么人曾经在这里躺过。
床头放着一个破旧的木盒,盒子的盖子敞开着,里面空荡荡的,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已经被人取走了。
在房间的一角,放着一个造型古旧呆板的大立柜,立柜门上镶嵌着一面镜子。
镜子上布满了裂痕,反射出蜡烛的光芒,如同鬼火一般摇曳着。
当我走近这扇门时,感觉到一股寒意从门内涌出,让我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当我的视线刚一离开室内,准备扭头和周黑交谈时,一些奇怪的声音却突然响起,仿佛有什么人在我身边悄悄地走动着。
我再次扭头看向室内,却发现一切正常。
这些声音时隐时现,让我的心跳不断加速,仿佛有什么邪恶的力量正在注视着自己。
想到这里,我果断重新关上左侧房间的木门,放弃进去看看的想法。
“这来者不善啊。”周黑也感受到了那股寒意,他面色凝重地说道。
我点头赞成,同时纠正他道:“咱们才是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