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设备依旧没有信号,哪怕是特制的不需要基站的卫星电话,现在也没有任何信号。
没了车,曹家集四周又大多都是山地,因为伤员的缘故,我们走的很慢。
“雾好像越来越大了。”钱慕寒推了推眼镜,不安地说道。
虽然没人理他,但这种诡异的环境确实让人很压抑。
我周黑肖丽欣和钱慕寒算是一队全部力量,现在走在队伍后方垫后。
而左队长一行人则在前方带路兼探路。
十队的亮亮可可和林颖则跟着一堆伤员走在队伍中心。
原本队伍散的很开,但随着雾越来越浓,大家的距离也变得越来越近。
谁也不知道迷失在这浓雾里会有什么后果,但没人有敢赌。
“陈队长,抽烟不。”一个走在我前面的三十来岁的中年人扭头问我。
我笑着摆摆手,表示不会。
那中年人也从衣兜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点燃抽了一口后才说道:“我是三队的程功,听说陈队长是从专业学校毕业的?”
“啊,前几天刚报到。”我这个叫程功的中年人还挺和善。
“怎么样,课程难吗?”
我想想,说道:“倒是不难,就是刚开始什么都在摸索,我第一届学的有些乱。”
说到这,我发现周围很多人都在竖着耳朵听,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
“嘿,那陈队可是一期元老哈”程功语气轻松地打趣道:“怪不得来了就能当队长!”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一边的周黑就插话道:“老程啊,你这话要是这么说可就不能这么说了,我飞哥的实力难道不值一个队长?”
“哈哈,没那个意思,没那个意思!”程功连忙解释道:“就是看陈队年轻,想多聊几句,陈队,你们第一届有多少个学生啊?”
程功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便转了个话题,我也接茬道:“第一届人不太多,就四百个,不过好在一年就能毕业。”
“是不多,我们系小两千人。”一旁的钱慕寒说道。
肖丽欣也点头。
程功也笑呵呵地说道:“那上级得加把劲了,一年四百个毕业生,这人数给咱分局都不够用。”
“没有四百个,”我摇摇头:“只毕业了三百多个人,大概十分之一毕不了业”
“等等,你是说一年你们学校就挂了十分之一的人?”周黑的表情十分惊讶,看着不像装的。
我想了想,解释道:“也没都死,有些是进icu了,有些则是身负重伤实在没法完成学业。”
“卧槽,一年百分之十的伤亡率,你们这是上学呢还是打仗呢?”一旁一个不认识的人吐槽道。
我无奈地耸耸肩,要不是当初招生的时候严格筛选生源,死的可不止这么点人。
但毕竟都是同学,这种风凉话我还是说不出口。
“哎,飞哥,你这学校够劲啊!”一旁的周黑倒是什么都敢说:“你们学校,你这种水平算什么档次的?”
“中等偏上?或者上等偏下?”我不自信地说道。
说实话,上了一年学,除了宿舍和小队里交的那几个朋友,班上的人我也就认个名字,系里面有的是脸熟叫不上名的同学。
“聊什么这么开心?”一个人问道。
“哦,说上学时候的事儿呢……嗯?邱队长?”正当大家边走边闲聊的时候,队伍后面突然出现了三个人。
正是邢队几人。
“处理完了?”周黑自来熟地问了一句。
邢队点点头,算是回应。
“就说邢队长出马肯定没问题!”周黑得意地对我笑了笑,好像我是个不相信主角结果惨遭打脸的杂鱼反派一样。
“没受什么伤吧?”我问道。
其实受没受伤看外表就能知道,这三人看起来状态十分ok。
“没事。”邢队长对我简单说了一句。
很快,三位队长回来的消息就传遍队伍,大家都挺高兴,但即便如此,也依旧维持着队形不乱。
倒是左队长被人叫了过来。
“左队,多谢,这个是三楼搜到的,应该有你们需要的东西。”邢队长把一本棕色封皮的笔记本扔给了左队长。
“这是?”左队长一边翻开查看,一边问道。
我偷偷瞄了几眼,发现里面都是东瀛字,看不懂一点。
“大概是日记之类的东西,”叶启明在一旁说道:“三楼放了好几件看着很邪性的东西,邢队长判断太危险就没拿,这本笔记和那些都放在一起,应该也是很重要的东西。”
“谢了,阿刀!你来看看!”左队这次来,本来就是调查由隐形蛊虫事件延伸出的,关于名为“公社”的组织以及东瀛相关的情报。
我觉得邢队长把这个笔记本给左队长,应该也有对他参加任务,保护队员行为的投桃报李。
方星刀很快也从队伍前面走过来,他接过那本笔记便直接翻看起来。
“先走吧阿刀,这里太危险。”一旁的左队长说道。
方星刀只是点点头,但眼睛却没有从笔记上移开哪怕半秒钟。
“哎,算了,邢队,咱们先……”左队长话还没说完,一阵尖锐的蜂鸣声突然划破天空。
接着在下一秒,人群前面传来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冲击波将我们这些站在队伍后的人震得七扭八歪,站立不稳。
“艹他马的,是迫击炮!”一旁灰头土脸的叶启明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