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堂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一个筑基期给逼得连连后退。
现在的金晨眼睛发亮,他跟人动手的机会不多。大多都是在清理魍,可战斗本能已经融入到了骨子里,身上的煞气也被激发出来。
孟鹤堂和韩商心中都大惊,一个筑基期的修士这哪里来的这么浓郁的煞气,这得杀了多少人才有啊。
韩商有点后悔听了孟鹤堂的话,来猎杀金晨,说不好这次就要踢到铁板了。
开始金晨还有些不习惯,孟鹤堂和韩商的配合。渐渐的他觉得这两个金丹修士也就那样。
这两个人攻击少了份果断决绝,狠辣。
孟鹤堂在一次刺向金晨心口的时候,以为自己得手了,因为韩商已经限制住金晨的行动。
金晨如果躲开孟鹤堂的攻击,那肯定就会被韩商的法器光柱给击中,只要看看那些被光柱打中的地面,那一个个两尺深的小坑就知道威力了。
如果金晨躲避韩商的攻击,那就肯定会被孟鹤堂给刺中。
想到这里孟鹤堂的眼中终于出现了得意,贪婪的眼神。
天才又怎么样,死了的天才什么都不是,他承认他就是嫉妒金晨能得到宗门重视,不像他们这些普通的内门弟子,什么都得自己去争取。
金晨看着目光得瑟的孟鹤堂,在他面瘫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抹淡到几不可闻的笑意。
孟鹤堂看到金晨这脸色,心中大骇,这么多天了,他没有在金晨脸看到过淡漠外的任何表情。这突然出现的笑意让他心中出现不好的预感。
果然,金晨根本就不再顾忌韩商的攻击,漂浮在空中围着他不停旋转的九把利剑,和金晨手中的灵剑合为一把,向着孟鹤堂攻击而去。
孟鹤堂想躲,可他如同被控制住了一般,向着金晨的巨剑迎了上去。
同时韩商的镜子发出的白色光柱,也轰在了金晨的后背。
孟鹤堂被十把灵剑穿体而过,死的不能再死,他瞪大了眼睛,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死在一个筑基期小子手中。
被光柱击中的金晨,只是向前踉跄了几步,就站稳了身子。
他咬开嘴里含着的聚气丹,一股子药力就在嘴里化开,顺着咽喉流入腹部,被身体快速的吸收补充着消耗的灵力。
一挥手刺穿孟鹤堂的十把灵剑飞了回来。
韩商看着金晨居然被击中半点伤都没有,心中骇然,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可看金晨的样子,他不认为金晨会放过他。
金晨手持一把灵剑,把其余的九把用来不布阵的灵剑收了起来。
他的灵力已经不足以,让他继续用剑阵来防御韩商的镜子攻击了。
他没打算让韩商跑了,谁知道这两人还有没有厉害的师兄弟姐妹的。
斩草要除根。
韩商眼神一闪,他打不过,还跑步了吗。
转动手中的镜子发出一道光芒向着金晨攻击而去,他两脚一蹬地,转身就向着远方飞射而出。
金晨闪身躲过攻击,直接人剑合一,如闪电般向着韩商的方向而去。
呵,一个小筑基期而已,我打不过你还跑不过你不成,他心中得意。至于孟鹤堂死不死的,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只要自己活着就行了。
韩商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突然他在半空中的身子僵住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处,出现的半截剑尖,剑身上鲜血随着剑尖向下滴落着。
心口里撕裂的痛楚让他知道,自己这是活不成了,他不是已经跑掉了,怎么还会被追上,对方只是一个筑基期啊。
他想转头去看看,身后究竟是不是那个杀了孟鹤堂的小子,可他感觉好累啊,全身传来冰冷的感觉,他睁大了眼睛直直的向着下方掉落。
金晨一把抓过韩商手中的镜子和他身上的几个储物戒。
可不能浪费了,他弹出一道火系法术直接把韩商的尸体,烧了个干干净净,除了一丢丢黑灰什么也没留下。
金晨走的时候还不忘,打出一个清风诀,好嘛,这下连黑灰都没了。
金晨转回孟鹤堂的尸体旁,同样搜刮了一下储物戒,就把他的尸体也一并处理了。
这时他才吐出一口血来,他能挡住韩商的攻击,是因为身上穿着凶兽皮炼制的防御宝甲。
虽然攻击被挡住了,可攻击到他身上的那股力道,还是击伤了他的五脏六腑。
还是只是轻微的伤势,并不影响他的行动,只要吃了丹药,休息一天就会好了。
他找了一处乱石滩,随便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布置下阵法,就开始疗伤。
……
此时的筱笑已经向着火境的中心出发,她打算先去中心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助于修炼的东西。
她现在这修为。如果遇到小灵界顶尖宗门的弟子,那就跟找死区别不大。
人跟妖兽不一样,妖兽只要没到元婴期,都会受到兽性的影响。人修会思考,会用丹符器阵来辅助攻击。
这秘境也真是奇怪,居然分五大属性区域和风雷冰区域。
火属性修士挺多的,她在路上都碰上好几波了,不过她穿着遮挡神识的黑袍,让人看不清她的修为。
进入秘境的人都知道,这种单独行动又摸不清修为的女修老人和孩子是最不好惹的,鬼知道那次就踢铁板上丢了性命。
筱笑肩膀上扛着那把近两米的大刀‘邪妖’。这小小的个子和大刀,形成的反差萌,让人觉得她更加的不好惹。
她也乐的悠闲,边走边采集一些火境特有的火属性灵植丢进空间中,让小乌鸦移栽进灵田中。
当小乌鸦知道她现在的位置是在火境时,就不安分了,闹着要出来见见世面。
对于小乌鸦这个不算要求的要求,她也没拒绝。
这样火境就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袍戴着面具的女修,右肩膀上扛着大刀,左肩膀上站着一只漆黑的小乌鸦,大摇大摆的逛着秘境。
每当有人想对筱笑动手时,两双冒着寒气的眼睛都会盯着对方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