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女娲造人的时候,因为太累,就偷了懒,将一根柳条伸入泥潭中,将水搅成泥浆,向地面上大力一挥洒,泥点溅落的地方,就出现了许多人。
女娲用这种方法造人,简单省事,不久大地上就布满了人。但这样造人的后果也逐渐显现了出来。
女娲亲手捏造的少数人便成了人间的富人社会精英;而用柳条造的多数人便成了人间的穷苦人普通人。
一个人具有两个相对独特的并相互分开的亚人格,是为双重人格,是一种癔症性的分离性心理障碍。
八月,这座海滨城市正在全城加热,据说正午的太阳烤在汽车引擎盖上,可以很快将鸡蛋煎熟。
诊所的冷气开得很足。
坐在苏非对面的这个男生名叫魏秦,是一个00后男生。
魏秦就是一个具有双重人格的患者。
多重人格,苏非遇到过,但像魏秦这个样子的,还是头一次遇见。
他的另一人格是一个女的,名字也女性化,秦可。
他于半年前来到诊所就诊,其母亲对于儿子的病情还挺重视的。
据魏秦的母亲秦雪兰说,魏秦本来是有一个双胞胎妹妹的,但生下来的时候,因为早产,没活下来。
但在出生之前,夫妻两个给双胞胎取好了名字的。
哥哥叫魏秦,妹妹就叫秦可。
秦雪兰说:“我和他爸都是独生子女,怀了双胞胎自然是欢喜的,一个跟他爸爸姓,一个跟我姓,好像也顺理成章的事情。谁知道事与愿违,妹妹跟我们无缘。”
对于魏秦的副人格为什么就是秦可。
苏非问秦雪兰:“在魏秦的成长过程当中,你们经常在他面前提及妹妹秦可对吗?”
秦雪兰脸色不大好,但也很坦诚:“我生他们的时候,不光是早产而且是难产,医生给出了选择。保大人的话,就只能保一个孩子,如果保两个孩子的话,大人是保不住的。他爸爸做的决定,在他的思维里,大人自然是要保的。所以他选择牺牲孩子,他们魏家三代单传,不能断了香火,就保了儿子。”
苏非:“所以,不是他父亲经常提,而是你经常在魏秦面前提起秦可对吗?”
“是的,我喜欢女儿,不是我不想保儿子,作为母亲来说,孩子都是母亲的心头肉,我只是对于他爸爸没有经过我同意就做了决定有意见。
我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两全个孩子。
所在,在魏秦的成长过程当中,他一调皮,我就对他说他的命是妹妹换回来的,他应该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生命。”
听完秦雪兰的讲述,苏非明白了,魏秦多出来的这一人格,秦雪兰是做出了不遗余力的贡献。
从小开始的家庭教育方式及小时候所受到的创伤经历,都有可能形成多重人格障碍。
患有多重人格病症的患者大多都有着一个不幸的童年,或是遭受过被虐待的经历。所以精神分裂症的病发与家庭因素和所处的生活大环境是分不开关系。
当秦雪兰认识到问题所在的时候,儿子的病因已经形成。
秦雪兰说,魏秦从小到大特别聪明,就是比较敏感。
这点苏非看出来了,在平时治疗当中,魏秦在某些方面表现的确实比常人要厉害得多。
他兴趣广泛,虽然只是高中毕业,因病没有再继续学业。
但他的学识其实超过了很多大学生,博古通今,范围超广。
在半年的治疗当中,魏秦是比较听话的,他按时来接受治疗,从来不缺席。
这一天,他一来就给苏非出了一道题。
“苏医生,我问你一个数学题,请你在一分钟之内回答。”
苏非笑了:“好的,但是别太难了,数学是我的弱项。”
魏秦说:“很简单,小学生都会做的题。”
苏非:“那你说来我看看,答不上来不许笑话我哈。”
他问:“笼子里有鸡兔共36只,它们共有脚100只,鸡兔各是多少只?”
原来是一道鸡兔同笼的题,对于苏非来说不难。
“嗯,让我算算哈......答案是鸡22只,兔14只。”
当苏非说出答案之后,魏秦脸上立马展开了一个笑容。
“苏医生,你好聪明,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问我这个问题?”
“没什么,昨天和几个朋友去玩剧本杀的时候,其中有一个密码箱要解开密码,就要解开这样一道题。
说出来你肯定不相信,好多人都不会,这么简单的数学题,小学就学过的,居然都还给老师了。”
“哦,那看来,我还算是对得起我小学的老师咯。”
一个钟的催眠治疗进行的很顺利。
虽然这种病想要立马取得效果,还是挺难的,反正就是一个艰苦卓绝的过程。
经过半年的治疗,还是有一定的效果,据魏秦的母亲说,其副人格出来的次数相对较少了。
魏秦和小助理唐唐的年龄相仿,人也生得文质彬彬的,长相和某国民女婿有相似之处。
平时也喜欢和唐唐聊几句。
每次治疗结束之后,唐唐总会感叹两句。
“多好的一坨鲜肉啊,为啥偏偏就有病呢?”
苏非开玩笑。
“其实也不影响谈恋爱,前提条件是,你要忍受得了他会突然发点脾气,闹情绪比常人要多,还会经常多疑,还会经常忘了你的存在。”
唐唐使劲咬了牙。
“那还是算了,即便他长得再好看也算了,其他的我能忍受,但我不能忍受他时不时地把我忘了。”
再次见到魏秦的时候,是在一个星期之后了。
他是自己打车来诊所的,一来就神色慌张。
“苏医生,我有可能杀了人。”
诊疗室里冷气开的很足,眼前这个男生额头上的汗仍旧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可见事态的严重性。
这么大的事情,他有第一时间跑来找苏非,可见他对苏非特别信任。
苏非也吓了一跳。
“杀人,杀了谁?”
“一个女的。”
“你说可能,有没有杀人你自己都不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