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1点已过,大家都紧张起来。
信箱放在电视的旁边,燕叔本来是想抱着信箱的,但燕子特别抵触,她认为这个信箱就是一个不祥的东西。
看着壁炉里跳动的火焰,小野拿了白板问大家要不要喝咖啡。
有了水姐的前车之鉴,谁还敢喝咖啡,不要命了。
看着小野白净的脸庞,这一双大眼睛,苏非突然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猛然惊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她问燕叔。
“你最早认识水介是在什么时候?”
燕叔回答:“其实并不比你早多少。”
“不对,燕叔,水介跟我年龄差不多。你说过,我父亲在认识我母亲之后,一直很专一。水介和燕子又是从何处来的?”
燕叔:“这个,你要问我我也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水介和你年龄差不多的?是水介跟你讲的吗?”
苏非脑子里的疑虑直线上升,她问兰姐。
“燕子是哪一年出生的?”
“92年,怎么啦?”
“比我大一岁。”
“燕子出生过后,你有找过沈慕凡吗?”
“我找过他,他给了我一笔钱,让我以后别再找他了。”
燕叔:“钱是我给的,是沈慕凡让我转交的。”
苏非问燕叔:“这个时候,你知道水秀的存在吗?”
燕叔:“我不知道,不过,当我以沈慕凡身份开始生活的时候,的确有不少女的来找过他。你知道的,但凡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沈慕凡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作家,他不缺钱。”
苏非:“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水秀的存在的?”
燕叔:“你是知道的,我被顾立人关了很久。出来的时候,馋了,去餐厅吃饭的时候,水秀坐到了我的对面。一个漂亮女人坐到了我的对面,我还以为我的魅力不减当年。跟她聊了一会儿天,她才告诉我,我有一个儿子,这个儿子跟我一样是一个作家,但这几年灵感枯竭,她希望我帮他一帮。她给了我水介的电话号码,于是,我就跟水介取得了联络。”
苏非问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燕叔,你有没有想过。你怎么确定你所认识的水介就是真正的水介呢?”
燕叔一脸惊奇。
“为什么?难道有人冒充他,冒充他的目的是什么?”
“用一个身份接近你呢?我记得第一次见到水介的时候,就觉得他的年龄比同龄人要沧桑很多,我认为是他脸上那一圈胡子的原因。现在看来,这也许就是他自我隐藏的装扮。”
“那真正的水介呢?”
“真正的水介也许是g哥。”
“可游戏结果里公布了水介的身份没有错啊?”
“燕叔,动动脑子。这个水介有太多值得怀疑的地方了。他比我们任何人都先来这里,他对这里比我们熟悉得多的多,他公布了假的身份不过是在迷惑我们。
我猜水姐来这里是因为真正的水介失踪很长时间了,她是受到指引来这里找水介的。”
燕叔:“你是说假的水介才是g哥,真的水介是小兵?”
苏非:“他应该是知道我在怀疑他了,所以决定隐藏自己,好伺机动手。他引导我们投水介,我觉得今天晚上出事的应该是真正的水介。”
苏非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小野。
“小野也许是他的帮手。”
此时的小野,正在往壁炉里添柴。
无邪的样子,让苏非觉得怀疑他有一种罪恶感。
当苏非提出小野就是帮手这一个猜想的时候,燕子立刻跟惊弓之鸟一样瞬间离开了壁炉。
苏非问燕子。
“你是什么时候在什么情况下认识水介的?”
燕子:“几个月前,我刚和前男友分手不久。在酒喝喝酒的时候,那天我喝的有点多,被几个男人调戏,是他出手帮了我。”
苏非:“好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你知道你跟他有血缘关系吗?”
燕子一张漂亮的脸蛋白的吓人。
“我不知道。”
苏非又问兰姐。
“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兰姐:“有人跟我说,燕子会参加这一趟旅行。正如前面所说,那个人跟我说,这一趟旅行是征集志愿者,无法跟外界联络。我担心燕子,所以就来了。”
“你知道燕子的男友是谁吗?”
“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会反对的。”
燕叔:“那怎么办,我们今天晚上还是死守在大厅里?”
苏非:“也许我们应该做一些什么。”
燕叔:“我们这帮老弱病残能干啥?”
苏非:“先从小野入手吧,你不觉得他的长相跟某个人有些相像吗?”
燕叔:“谁?”
苏非:“施姐,总之,他出现在这里不是意外,是有人特意安排的。”
几分钟之后,苏非单独和小野进行了谈话。
苏非飞快地在白板上写字。
:能跟我说实话吗?
他回答:可以。
:你以前认识水介吗?
:不认识。
:你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我是孤儿,我在福利院长大。
:你认识t叔?
:不认识。
:福利院在什么地方?
:文市福利院。
:你是从出生之后就听不见?还是后天的?
:后天的,我两岁多的时候被放在福利院门口,院长捡到我的时候,听力就有问题了。
:你还记得两岁以前的事情吗?
:不记得。在我随身的包里有我的出生信息,我叫王晓志,出生于1998年10月13日。信息上有说,我是因为生病发烧延误了治疗引起的失聪。
关键性的信息,他姓王,大概率是王微的儿子。
:你是怎么学会自己写字的?
:院长吴妈妈她是一个特别好的人,她教我的。
:你是在什么情况到这里来工作的?
:我前老板介绍来的。
:前老板是谁?
:她是开餐厅的,谢莹。
:高经理一直在这里工作吗?
:是的,他处理前老板的一些日常杂事。
:高经理是不是水介?
:不是。
:小野,我再一次问你,你是凶手的帮手吗?
:不是。
: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应该是没有。
:什么叫应该?
:三个月前,有一位客人到这里来做客,住了大概一个星期,后来说是下山了。但是,昨天,我在发电机房的一个箱子里,发现了那位客人的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