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虽然不明白韩荣文为什么这么问,但是将军做事不会没有道理的。
“我跟去看看。”韩康平心里,总是觉得不安,那种恐慌不安时慢慢放大的。
韩荣文点了点头,自己在营帐中踱步,康平是个小官出去没人会在意,可是自己是将军,去哪里目光都会跟着的,所以他不能露面。
韩康平三步追上了副将,副将看了他一眼,疾步走向厨房。
“送菜的人呢?老王?”副将喊人道。
在清点菜品的老王吓了一跳,看到韩自己的是副官,也不敢多说什么,指了指外面:“卸完东西就走了。”
“往哪边走了?”
“不知道。”
“你这家伙。”副将嘟囔了一句,就急忙带着韩康平离开了,留下伙房的老王自己在那挠头。
“你们等等!”追到军营口,看到了那几个推车的人。
韩康平仔细的看向那个低头的人,侧脸应该就是丑娃,他看着那几个人站的笔直,然后又弯腰驼背起来,就好像喜宝说的那个神恶魔应激反应,是人最本能的反应,骗不了人的。
“副将,小心。”韩康平喊了一声。
也多亏了这一声,副将躲过了飞过来的匕首,士兵们这才戒备起来,刚才推车送菜的几人也把推车扔在一旁,从兜里拿出了各自的武器。
“你们是什么人?还不快束手就擒。”副将喊了一声。
“束手就擒?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带头的人冷哼了一声,和士兵们开始打了起来。
不得不说,都是一群训练有速的人,士兵们比起来,也就胜在人数多。
韩康平跟丑娃打在一起,看到他的脸就知道他是谁了。
丑娃也觉得韩康平眼熟,可是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他见过的人太多了,一时还真的想不到是谁。
“小心。”一个飞镖飞过来,副将担心的看着韩康平,韩康平本来能抓丑娃过来挡的,但是他没有,这让丑娃愣了一下。
“走!”带头的人喊了一声,没受伤的几个人将离开了,副将派一队人去追了。
“康平,你怎么样了?”肉眼可见到的,康平的嘴成了紫黑色,他撕开康平的衣服,伤口处流出来的血都是黑色的。
“快叫军医。”副将喊了一声,一旁的士兵急忙去叫军医了。
军医看过之后,瞪大了眼睛,号脉之后,很是踌躇,副将着急的说道:“人命关天啊!快说话啊!”
“这毒我没把握啊!”这毒自己没见过,不敢乱用药啊!
“你知道他的!他要是死了,你我心里能安?”将军为了国家驻守边关,这是将军唯一的儿子。
“康平如何了?”韩荣问听到韩康平中毒的消息,急忙跑过来了。
原本猴子等人也是担心韩康平过来看的,见将军来了,众人开始明白了,怪不得看着韩康平有点眼熟又有点怪,他和将军长的像。
“回将军的话,这毒霸道的很,我只能用银针暂时封住毒性,不让走到心脉,这毒如果到心脉,怕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没办法。”军医无奈的说道。
“可知道是什么毒?”
“不知道,从没见过,但是可以肯定,不是本国的。”军医惭愧的很。
韩荣文脸色如锅底,不过他也知道不能怪军医,他看向副将:“飞鸽传书给吴大人,让他去找喜宝的师父,欧大夫一定会有办法的。”
“是。”副将看着将军的样子,什么都说不了,只能去做。
韩康平这个时候醒了过来,正好看到担心的满脸愁容的韩荣文:“爹。”
“康平,你醒了?我在呢!”韩荣文急忙过去抓着儿子的手,他现在其实人是抖的,只是一直在控制自己,不让看起来那么狼狈。
“爹,喜宝……给我带了药。”韩康平有些艰难的说出了这几个字,韩荣文也想到了,喜宝也给自己准备了,急忙让副将去拿。
“将军,拿来了。”副将拿了药瓶回来,军医检查过后,急忙喂给了韩康平。
“怎么样?军医,这样康平就没事了吗?”
军医一脸难色:“只能延缓毒发,属下无用,银针只能控制三天,但是有这药丸,七天到十天应该没问题。”
韩荣文给韩康平擦了擦汗:“好孩子,你放心,爹不会让你出事的。”
韩康平点头:“喜宝说,我长命百岁。”
“对,你妹妹说话一向准,肯定会长命百岁的。”
……
韩周氏到的时候都晚上了,看到喜宝很是欢喜:“伯娘今天好运气,买到了你最喜欢吃的蜜瓜。”
“你伯娘都说了一路了,这是我家喜宝爱吃的。”一旁跟过来看热闹的欧太医说道。
喜宝笑着挽着韩周氏的胳膊:“伯娘最疼我了。”
“你是我闺女,我不疼你疼谁啊!我去给你切瓜。”韩周氏总觉得心绪不宁的,本想做点事情分散注意力,谁知道切到了手。
“老大家的,累了就去休息一会儿。”
“可不是,这瓜要是沾了血,不是不能吃了。”欧太医说道。
喜宝很是无奈:“师父,医者父母心。”
“同一个意思。”欧太医笑了笑。
宁老头看向喜宝说道:“都准备好了吗?有什么需要姥爷做的吗?”
“没有了,今天都收拾好了,明天就可以开业了。”
“好。”宁老头点头,摸了摸喜宝的头,他的小家伙怎么会这么棒。
“对了,喜宝,你干爹和干娘来了,只不过他们觉得小院住不下这么多人,就住到他家庄子去了,还让我也去,我想着这里热闹,还是过来了。”欧太医说道。
喜宝有些惊讶:“干爹和干娘也来了?”
“你的大日子,王爷和王妃说什么都要过来的,今天晚了,他们也就没过来。”韩周氏说道。
“伯娘,你坐下吃蜜瓜,我们自己来就好。”喜宝心疼韩周氏的手伤了,拉着她坐下。
“就一点小伤,回去上点你给的伤药,明天就好了。”韩周氏笑着说道。
如果是之前,说不定她真的会发愁,毕竟有伤口不能沾水,但是,谁让她有个能耐的侄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