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还没走到县衙,就看到了县令的尸体吊在县衙门口,随风飘荡,就好像在昭示他这辈子的不容易。
喜宝看了一眼贤王,见到他脸色极其的难看,也只能低下头,她还没想好怎么劝。
贤王并没有第一时间把县令卸下来,连日的气候让尸体的味道并不是很好闻,而且上面的肉正在腐烂,喜宝都看到上面有白白胖胖的蛆虫在蠕动,她觉得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下来了,她急忙走到一旁去。
贤王带着她到了县衙,这才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喜宝摸了摸桌子说道:“他们应该是今天或者昨天夜里才走的,桌子上都没有灰尘。”
“大概是知道重伤了我,无论我出不出事,这个城我必然是要进的。”贤王想了想说道。
喜宝还是有些不懂:“那等在这里,多杀咱们几个人不好吗?”
“可是他们的人也会损失,而且如果被我们抓到了他们的人,说不定后续他们的计划也会被知晓。”贤王觉得番邦那些家伙,真是畜生一个。
喜宝看着衙门中庭的那个风向变久久没说话,喜宝想了想:“干爹,你想为那些百姓报仇吗?”
贤王看向喜宝:“怎么了?”
“想报仇吗?”喜宝看向贤王,她不去看都知道,这座城里的百姓,怕是有九成哦度救不回来了,毕竟他们是最先吸到那个风的人,吸收的多,病的就越重。
贤王没有犹豫的点头,杀了他这么多百姓,不想手刃了他,还是皇室中人吗?
“那就等到今晚吧!”喜宝笑了笑。
贤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一下午,喜宝前所未有的充实,她让贤王放了信号弹,让人过来,开成门,守城的官兵都是一个个空壳子,好像那提线木偶,欧太医抽时间检查了一下,说是中了蛊,说再过几天,这些人一个个的就会死去,然后身体的蛊虫就会爬出来寻找新的宿主。
贤王听着都头大,命令就地斩杀并且火烧,喜宝不放心,还在火油梨加了不少能抑制蛊虫的东西。
“这次的事情不好办啊!这是两个国家合起伙来要算计咱们啊!我就说那些整天在马背上的家伙,怎么会这么细致的事了呢!合着不是一个人。”欧太医自己嘟囔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贤王很认同欧大夫说的话,他也觉得很难办,打算晚上写信回京,让皇兄早点做打算。
“师父,你那有让人会咬人的药粉吗?”喜宝笑着说道。
“那个东西,我怎么会有?”欧太医摇了摇头。
“咱们两个研究一下?那两个地方太让人生气了,我看着今天的风应该是往回吹的,也应该让他们试试倒灌的滋味。”喜宝说着眼神中的寒光冷的能冻死一城的人。
欧太医没觉得自己小徒弟心狠手辣,反而很是赞同的小徒弟这么果断。
“就应该如此,没道理让人平白欺负了去。”欧太医很是赞同。
喜宝笑着点头:“那师父陪我研究一下。”
“傻丫头,你的腹黑还不够狠就是了。”欧太医说着,又看向一脸不解的喜宝。
“那边的人很是警觉,他们对自己的枕边人都不放心,睡觉的时候,枕头下都压着一把匕首。”
喜宝瞪大眼睛有些不相信,自己身边夫妻关系都是很好的,比如爹娘,比如爷奶,比如大伯娘和大伯,三叔三婶,干爹干娘,从来没有一种关系是如此的,不过喜宝也明白,存在即合理的道理。
“你不懂,那些马背上的汉子,虽然骁勇善战,但是很少读书识字,有些……鲁莽野蛮。”贤王挖空心思的想要给喜宝解释的简单易懂些,又不会说的太粗俗。
“我这小徒弟是一般人吗?还用那么说。”欧太医有些嫌弃,转头对喜宝说道:“那些家伙就是野蛮的很,自己地方不够吃了,就会去抢比他们弱的,抢粮食抢女人,有些夫妻感情不错的,丈夫被杀了,有些杀了人家爹娘,他们还想和人家过日子,还怕那些姑娘报仇。”欧太医说着不由的都嫌弃那些家伙。
喜宝嫌弃的撇了撇嘴:“也不知道脑子里想的是啥?”
“能是啥,吃吃喝喝”睡觉觉呗,不过后面这四个字,是不能和自己小徒弟说的。
“行了,欧太医,您快说说,还要怎么改良吧!”贤王生怕欧太医越说越远,喜宝该学的不该学的都学了一堆去。
欧太医说道:“我一会儿弄一些拉肚子的粉末,让人能闻出来那种。”
“有些简单了。”贤王皱着眉头,总觉得欧太医还有后续。
“你懂什么,那都是欲盖弥彰的,你以为我们来了,那边一点都不知道?”欧太医说完,众人也都明白了,确实如此。
如果那些人只是以为我们就是这点把戏,也就会放松警惕。
喜宝很是兴奋:“师父,我来帮忙,你一定要让我帮忙。”
“好,弄完这边,我还要回去,这里的人……很多都不能救了,贤王,你问问他们吧!如果不想活着,我可以给他们开药,能让他们少些痛苦。”欧太医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很难受。
喜宝看着衙门外的人,很多都不能直立行走,而是在地上爬着,一个个骨瘦嶙峋,说真的,就是吃惯了肉的狗看到他们都不会多看一眼。
可能这个比喻不是很恰当,但是喜宝是那个雷同的心情的,她现在有些明白,那些疼爱宠物如家人,却要选择让他们安乐死的人了。
也明白了那些放弃治疗的家属的心情的,有的人有的病,治疗反而更加的痛苦,还不如让他们快快乐乐的过活。
贤王脸色沉重的点了点头,他知道欧太医也是好意,于是让人吩咐下来,想活着的就去吃药,不想活着的就道衙门口报名。
喜宝和欧太医窝在一起研究药粉,贤王处理城中的其他事情,总要把这座城的未来研究一下,城中剩余的人根本不够支持一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