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体里存在的毒?我怎么越听越迷糊了呢?”军医一头的雾水。
喜宝解释说道:“人的身体,如果做的好了,其实是可以做成天下最毒东西的容器的,外面有个人,一会你可以去建议下,他满身的脓包。”
军医看向喜宝,心里有些痒,想去看看那个容器长什么样子。
“他娘在孕育他的时候,吃了内热的东西,恰巧没排出去,被孩子吸收了,所以孩子出生的时候,身上起了大包,看上去十分的难看,”喜宝说的时候,想到了晚上的场景,不由的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了。
“行了,还是我说吧!简单的就是,后来有人利用他,一开始给他吃大鱼大肉一些发物,让他的身体里更多的内湿热,更适合毒的生长,后来每天慢慢的喂给他一些毒物,不至于致死,但是天长日久的,他的身体就是毒物最好的容器了。”
军医眼睛一亮,崇拜的看着欧太医:“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说着还对着欧太医行了大礼。
欧太医满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告诉你,不是为了显摆,只是希望你们多学会一些,我们边关的好男儿就能多活下来一些。”
军医认真点头:“老哥仗义,我心中佩服。”
欧太医摆了摆手没说话,韩荣文说道:“喜宝,你说的那个丑娃,要去哪里找?”
“大伯,我给你带过来了,我都说了有我在,大哥不会有事的。”喜宝说着笑了起来,其实更大的功臣是师父和袁叔,她还真没干什么。
“喜宝,跟我去取血,这是难得的。”欧太医觉得像丑娃这种药人,是难得的让喜宝长见识的机会。
喜宝点头,军医也觉得好奇,急忙跟过去了,他当然知道怎么放血了。
其他人都被关了起来,丑娃也被关在一起,只是他的嘴没被堵上,不过他看着几个人求救的眼神,什么也没说出口。
他到现在也不愿意相信,自己活了这么多年就是个笑话,自己信任的,那个把自己从泥潭里捞出来的人,是个坏人,把自己推向了悬崖。
“出来吧!”欧太医掀开帘子说了一句,就有两个带手套的士兵,拉着丑娃出去了,任凭那些人怎么叫都不成。
丑娃好像行尸走肉一样,他被人扔在那里也不乱动,欧太医让袁磊落点住他的穴道。
然后自己弯下腰,一只手拿着小刀,一只手拿着碗。
“喜宝看好了,他脓包我们不要碰,采血要用刀割开他包下面位置的这块。”欧太医耐心的教导着,然后动手实践。
喜宝点头,欧太医把刀递过去:“你试试。”
喜宝摇了摇头,本能的想拒绝,军医跃跃欲试:“老先生,我能不能试试?”
欧太医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你另外那个碗。”
“好。”军医很是欢喜,刚才欧太医操作的时候,他看的很认真,可是到了真的实践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的手抖了一下,原本应该割在好皮肤上的刀,落在了脓包上,一时之间,脓包破裂了,白色的脓液混合着黑红色的血流了出来,空气中的味道也算不得好闻。
欧太医嫌弃的往后退了两步,看着那人对喜宝说道:“现在知道了吧!这就是失败的案例。”
喜宝抿了抿唇:“师父,知道了。”
军医讪讪的没说话,他原本手也挺稳的,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
喜宝看着军医的样子,身有同感:“我也一样。”
军医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真的有被感动到了。
欧太医见一个两个靠不住,只能自己忍着味道采了血,然后又开了个药方,然后一同交给了军医。
“药熬好之后,把这血放进去就成。”欧太医说着活动了一下自己发酸的手腕。
回到营帐里,副将已经把提审那些人的事情同韩荣文说了,韩荣文看到喜宝等人回来。
“袁先生,欧先生,喜宝,晨曦真是多谢你们了,他们是敌军的探子,你们是帮了大忙了。”韩荣文心里感激,如今两军交战,比的就是那边更沉得住气。
他这边如果出事了,那敌军正好偷袭自己的好时机。
“我们也是这里的子民,不用道谢。”袁磊落开口说道。
“你打算怎么处置?”欧太医看向韩荣文。
韩荣文看了一眼,喜宝倒是没有隐瞒:“斩于人前,杀鸡儆猴。”
欧太医点了点头:“那个丑娃应该晚些杀,等他身上的脓包都弄出来,会制很多毒物的,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最好不过了。”
喜宝点了点头:“把他身体的脓包都弄出来,他还能活的痛快几日。”
“那种人,他就不应该活着。”军医没好气的说道。
喜宝看了一眼军医没说话,不应该吗?应该是不应该的,只是身而为人,他好像还没好好地活一天吧!
“好了,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了,副将我们去研究一下。”韩荣文想趁着这个时候攻下一座城池,儿子中毒,他心里的火气没地方发泄,既然是那群蛮人要闹腾,那也要让他们试试什么叫做自食恶果。
等药童把药端过来的时候,喜宝亲自喂韩康平喝下去,肉眼可见的,嘴唇的颜色好了一些。
“真是奇了,这就跟那七步蛇的道理一样吗?”军医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但是这个解毒办法他实在是没想到。
欧先生开的药方他看过了,就是寻常的解毒药方,唯独不同的就是那血,他是怎么都没想到的,毒药出处之下竟然就是解药。
欧太医点头:“有时候,越是中毒,其实解药可能就在眼前,只不过关心着急就让人乱了心神了。”
“多谢老哥指点。”军医恨不得拜欧太医为师,但是看欧太医的样子也是不会收自己做徒弟的。
“康平哥,你醒了?”喜宝看到康平慢慢的睁开眼睛了,心里欢喜的紧。
康平看到喜宝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喜宝?我是不是做梦了?还是说我已经死了?”